清晨馬車送阿音離開,趙承譽就那樣站在營帳外的半山坡上靜靜看着,等到馬車徹底失了蹤影,趙承譽才将袖口裡頭的絹花拿出來。他指尖輕蹭,絹花中間繡着珍珠,觸碰的時候還會微微晃動。
趙承譽垂眼輕笑,妥帖地将絹花收藏好。
等他剛下山,就看見榮慶公主在他的營帳外探頭看着什麼,趙承譽面色淡淡,走過去撩開簾子問:“看什麼?”
“你去哪裡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榮慶公主站直身子朝他身後看。
趙承譽好像對誰都是這幅冷冷淡淡的模樣,榮慶公主倒也并不在意,隻是被冷的久了總是會有些索然無味。況且她對趙承譽本來也就隻是欣賞好看事物的感情罷了,若是說喜歡便是過于誇大其詞了。
隻是今日他似乎不太一樣,看着榮慶公主時還露出了幾分笑意,這就讓她有些好奇了:“你今日怎麼瞧着挺開心的樣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昨日有關公主被困在那半空中的事情,公主可找人查了?”趙承譽淡聲問。
榮慶公主搖頭,提起這個也生氣:“誰知道呢,此人行事當真是隐蔽的緊。哥哥昨日傍晚派了一隊人馬進去找線索,但誰知什麼都沒有。”
趙承譽笑了笑後道:“不過本王倒是有幾分線索,公主可想要聽一聽。”
“但說無妨。”榮慶公主歪了歪頭。
每每看見她做出這些動作,趙承譽都是心口一滞,前世阿音總是會在忍不住撒嬌時這個樣子。
兩人交談了會兒,榮慶公主忍着怒意提步就朝齊國三皇子的營帳走去,單單隻是看着她的背影,就叫人覺得心情很差。趙承譽饒有興緻地盯了會兒,想到剛才他與榮慶公主說的那些,倒是心情極好。
昨日暗衛将榮慶公主救下後,在她颠颠地跑到趙承譽跟前聊天時,暗衛無意間掃過困住榮慶公主的那個網。編織網的粗繩倒不是什麼稀罕物,隻是他敏銳的察覺出,那收口處的活結奇怪的有些眼熟。
先前這個暗衛正是趙承譽安排盯平陽公主的人,他曾見平陽公主那樣使過。
趙承譽得知後,心裡其實隐隐已經有了數。
如果平陽公主有意想要害人,那絕對不會讓自己留下什麼把柄,所以齊國三皇子才會一無所獲。隻是平陽公主沒有想到,偏生就在這麼小的地方,暴露了她自己。
秋狩第二日自然還有活動,在狩場外圈起的一小塊兒地方裡面放上幾隻兔子,在規定時間内,若是誰射中的兔子多,那便是誰勝出。這本來就是個渲染氛圍的遊戲罷了,并無多少人真的較勁兒。
用過早飯,趙承譽陪同着皇帝一道去了狩獵場外。
今年因為來了榮慶公主,她自幼便善騎射,必定是要有京中女子陪同玩耍的。
榮慶公主剛上場,三皇子就笑道:“皇妹向來最喜歡這種遊戲,不知貴國又要安排何人,能同我皇妹一戰?”
皇帝聽出三皇子話裡面挑釁的意思,笑着四下看了看。目光剛剛落在平陽公主身上,衆人就聽見她朗聲道:“昨日在林中遇見甄姑娘,一箭便能射中獵物,着實有将門虎女的風範。”
“父皇,平陽覺得甄姑娘能陪榮慶公主一戰。”
皇帝的眼神微閃,側頭朝甄真那邊看去。
趙承譽擡頭,眼神一錯不錯地落在平陽公主的身上,而他身側的甯随舟瞬間變了臉色。誰都知道前些日子甄真摔傷腿,今日叫她上馬比試,豈非為難人。
甯随舟猶豫着正要開口,隻見坐席間一身玄袍的紀懿淮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出:“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妥。甄姑娘才養好身子,若是出了差池才是不好。”
皇帝自然明白,見紀懿淮解圍便問了他:“那你如何認為?”
四面八方的視線都朝紀懿淮遞去,席間從怨怼氣憤到此時震驚的甄真也瞪大了眼看着他。
沉寂片刻,隻聽紀懿淮道:“臣認為平陽公主就是最好的人選。”
“紀——”平陽公主驟然站起身。
皇帝皺眉打斷她:“為何?”
紀懿淮緩慢擡起頭來,視線掃過平陽公主怒不可遏的神色後,才轉而直盯皇帝,笑着道:“榮慶公主乃一國公主,甄姑娘隻是大臣之女。照臣看來,公主陪公主,這才最好。”
明眼人根本看不出紀懿淮是在針對平陽公主,畢竟他說的那些的确都是實話。可若是往深處想一想,甄真剛養好身子,平陽公主不也是才出了月子嗎。
昨日紀家姑娘剛因為皇帝的安排被毒蛇咬傷,皇帝今日也無法反駁紀懿淮。
畢竟有些時候,紀懿淮的決定代表了紀家的決定。
皇帝偏頭看了眼平陽公主,後者大驚:“父皇難不成真要我去作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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