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說:“我也愛你,瞎子。”
黑瞎子又道:“那你晚上回家讓我操。”
小花不怒反笑,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楚,被黑瞎子這句簡單粗暴的要求,攪合的消弭于無形,他摟住黑瞎子的肩膀,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笑道:“好~”
氣氛緩和了許多,兩個人整頓心情,又恢複了往日的修羅本色,平靜的猶如剛才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有些事情一旦發生,瞬間即是永恒,且永遠無法磨滅。
車子拐進了胡同,開了不到一百米,被一輛占道停放的五菱小貨車擋住了去路。黑瞎子大罵:“哪兒來的人渣,這麼不講規矩。”
小花也很郁悶,降下車窗,伸頭看了看間距,就對他道:“沒戲,擠不過去。”
這條巷子是單行線,禁止從另一端開進來,黑瞎子隻得倒車,退出胡同,重新開上大街,就近找了一處收費停車場,将車停了下來。
小花随即下車,腳一踩到地面,心就涼了半截。他早晨走得急,不僅沒看天氣預報,還胡亂穿了一雙8公分的細高跟長靴,現在路面積雪上凍,任憑他身手再好,穿着這種反人類的設計産物,也是寸步難行。他想往前挪動,但是腳底打滑,剛走出去幾米遠,就差點摔個狗啃泥。
黑瞎子在後面看得直笑,兩個跨步追上小花,背對着他半蹲了下來,轉頭朝他道:“花兒爺,背一個?”
小花暗暗詛咒着高跟鞋的發明者,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爬上了黑瞎子的後背:“那就有勞黑爺了。”
迎着漫天飛雪,黑瞎子哼着歌背着小花,在雪地裡悠閑的走着,冷風吹過,背上的小花忽然緊緊摟住了他,把頭靠在了他的後頸上。黑瞎子笑了笑,拿起小花冰涼的雙手,揣入自己的衣領,然後繼續往前走,步伐沉穩而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小花安逸地伏在黑瞎子背上,靜看雪花飄舞,風卷雲舒,似乎這一刻,天地間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走了十來分鐘,他們回到了黑瞎子的四合院,黑瞎子把小花提到前面,單手抱着,一邊拿鑰匙開門。
“放我下來吧。”小花道。
黑瞎子卻說:“别急,我抱你進門。”
“嗯?”小花笑了:“你這話聽起來頗有深意啊。”
黑瞎子朝他點了點頭,笑道:“真聰明。”
不過門一打開,兩個人都愣住了,隻見那院子裡堆滿了超大号的環衛垃圾桶,起碼有十幾二十個,而且成色嶄新,像是剛從批發市場買回來的。
接着就看到吳邪、悶油瓶、胖子、秀秀一起出現在了客廳門口,秀秀眼圈通紅,抹着眼淚就沖了過來,嘴裡喊着:“哥!”
小花一驚,立即從黑瞎子懷裡跳下,迎上去抱住了秀秀,拍着她的後背,輕聲問:“你知道了?”
秀秀點頭,哽咽道:“是的,吳邪哥哥都告訴我了,太好了,恭喜你終于得償所願,和自己喜歡的人雙宿雙栖,我真替你感到高興。”
說完,她看了看站在小花身後的黑瞎子:“死瞎子,算你識相,沒有辜負小花哥哥的一片苦心,以後不用你交房租了,那塊地就當是霍家送給你倆的賀禮。”
黑瞎子呵呵一笑,走過來把小花和她分開:“多謝霍當家的美意,請你進屋稍坐,我先帶你哥去換雙鞋。”說着一下抱起了小花,頭也不回地向内堂走去。
小花羞窘萬分,大罵:“姓齊的!你他媽什麼意思!”
黑瞎子低頭看他,頓了頓,才蹦出兩個字:“我酸。”
秀秀目瞪口呆,立在風中淩亂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轉臉對吳邪道:“他們感情真好,我從來沒見小花哥哥這麼開心過。”
吳邪打了個哈哈,心說還有更Happy的呢,可惜你沒有聽到。他朝秀秀招了招手:“進來吧丫頭,外面冷。”
人都到齊了,圍坐在客廳裡,胖子率先發話,端起面前的茶杯,對黑瞎子和小花道:“瞎子,阿花,雖然你們暗度陳倉,欺瞞了組織,但是看在大家都是過命兄弟的份上,胖爺我就原諒你們了,來來來,讓我以茶代酒,祝你們百年好合!”
所有人都哄笑起來,包括他們自己,吳邪和秀秀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等着看他們怎麼接話,不料這二人倒也大方,都端起了茶杯,和胖子碰了一下。
小花看看胖子,又看了看秀秀,就道:“謝謝。”
其實他隻有這一句想說,也隻有這一句,能夠代表他全部的想法。黑瞎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贊同,亦表示安慰。
閑話過後,大家切入正題,小花問道:“院子裡的垃圾桶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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