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逸聽完,這會兒又點燃一根煙,表明興趣來了。他靠回沙發背,把煙叼在嘴裡,銜着。沈南逸的意思很明确,這本書版權可以賣。但要最好的設計,最好的紙張,以及最好的宣傳營銷。
單伍拍着大腿笑,“這你完全不用擔心,光是沈南逸三個字擺在封面,足以登頂銷售榜。”
“隻是我很好奇,小汪說主角是個男孩,不曉得老沈寫作時有沒有原型。”
沈南逸盯着他,舌尖頂動煙頭轉了轉,回答得很是幹脆利落。
“有。”
“難不成是前段時間圈内瘋傳的那小孩,”單伍說,“講你當面教訓人,又是耳光又是唱戲。陣仗搞得挺大。”
沈南逸:“是有點狠。”
單伍:“瞧這話說得滿是心疼,那你今天怎麼沒把人帶來。讓我也見見,看看是不是傳說中那麼漂亮。”
“漂亮是漂亮,野也是真的野,”不知沈南逸想起什麼,忽地露出個笑容。漸漸收攏的眼角似含微光,情緒不明的寵溺也好、縱容也好,什麼都包含在裡頭。
旁人看得清清楚楚。
“野貓,還沒養成家貓。不曉得現在去哪兒了。”
單伍吐出煙霧,他看向沈南逸時,影影綽綽。好多年前他曾想過與沈南逸“深入接觸”,記不起是什麼原因,計劃擱淺。現在來看這男人,魅力不減,相反讓人欲望大增。
可單伍曉得,當年沒有辦成的事,如今更是妄想。他沉沉的目光落在沈南逸性感的嘴唇上,或被煙霧熏到眼,稍微眯起。
單伍意味深長道:“是啊。野貓确實不好養熟,指不定會在哪——”
這天,魏北一直呆在單伍辦公室的閣樓上。
他穿了單伍的襯衣坐于大床,雙腿曲起,單臂抱膝。這是他習慣性動作,下意識認為或許能帶來一些安全感。
頭頂與正對面的玻璃又大又敞亮,所有光線不遮不擋地漏下來。
漏在一方室内,漏在魏北身上。他擡頭向外看去,保持這個姿勢,很久很久。閣樓的隔音效果很好,魏北聽不見樓下談話。
鳥群從玻璃窗外飛過。巨大飛機也從窗外飛過。
距離好近。魏北看得好清晰。金屬機腹泛着光,鳥腹羽毛亦泛着光。它們從他的頭頂經過,轟隆隆的、叽叽喳喳的。其實聲音聽不太清晰,但魏北可以想象。
天很高很遠,是錦官城少有的藍。雲朵似奶油,大塊大塊地漂浮。
這是一個漫長下午,魏北數着過路的鳥,也數着過往的飛機。他快忘了時間,年輕人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身形被窗外巨大的城市景觀襯得單薄。
白襯衣罩在身上,卻沒罩住心跳。
很久很久,魏北依然能想起那天的心跳。緊張的,害怕的。他聽不見沈南逸和單伍在談論什麼,也不曉得他們會不會在下一刻進門。
忐忑的。魏北竟無可挽回地發現一個事實,他不願沈南逸看見。不要當面看見。
而他心裡的逆反又在作祟叫嚣。
這究竟是怎麼了。
魏北手指夾煙,盯着白天變黑夜。華燈又上,城市一片璀璨。浮華璀璨下,肮髒與人性奔流。
好不熱鬧,好不快活。
沈南逸就在樓下。這個現實如當頭喝棒,叫他清醒。
魏北避不可避地開始思考,他到底是不是隻要機會。如果是,這一陣陣心慌,又是為什麼。
人間四處都有風,有人活得像一陣風,有人死後如一陣風,有人本身就是風,抓不住。魏北曾想讓自己活成如此,他唯有偶爾在霍賈面前,才會露出二十幾歲該有的肆意潇灑。才會講一些不成熟的話,比如吃喝玩樂旅行購物。
喜歡誰就給誰打電話發短信,被人拒絕也可以哭着鬧着在夜店買醉,第二天又原地複活地重來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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