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兒直愣愣地看着郢王,她突然覺得,他對自己的态度,好似從來都沒有變過。
甚至連厭惡都沒有了。
曹總管開了歲安堂的門,躬身給安茹兒挪了椅子。
郢王坐在上位,一旁的女使便立即給郢王端了茶。
安茹兒被郢王沉默逼得很多話都卡在了喉嚨裡,過了好半響,她才開口道:“殿下,母親所做之事,妾身當真不知。”說完,安茹兒又沒忍住,再次發出了啜泣之聲。
見他未語,旋即安茹兒又跪在地上道:“母親雖犯下大錯,但妾身仍是肯請殿下,在流放之日,能讓妾身前去送些許細軟,以報養育之情。”安茹兒此話,有五分為真,亦有五分為虛,真的那五分自是因為與林繡多年的母女之情,而虛的那五分,則是因為安茹兒知曉郢王是個重孝之人,若是這時候隻為了一己私欲而将自己撇了幹淨,隻怕是會讓他更加的不齒。
郢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嗯”了一聲。
一番鋪墊之後,安茹兒握拳開口道:“側妃妹妹颠簸流離的命運,實乃是母親與妾身之過,妾身心裡愧疚難當,妾身今日前來,便是為了肯請殿下将妹妹擡為平妻。”
說完,安茹兒閉上眼睛,在歲安堂的正廳中央,略重地給郢王行了磕頭之禮。
郢王掀開茶蓋,托着茶盞,輕抿了一口,然後開口道:“和離書,本王已經拟好了。”
安茹兒倏然擡起頭,她恍然間好似覺得自己好像是聾了。
她低聲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隻要你簽了和離書,本王便會補償你,你可以拟一份清單,不論是京郊的禦賜宅院,還是京内的莊鋪,皆可。”郢王道。
聽完這話,安茹兒突然感覺手心裡一片冰涼,過了良久,她突然笑出聲來。
這人,怎會薄涼至此呢?
他說的好聽,好像是要給她多大的饋贈一般,可她心裡清楚的很,和離,隻是那賤人名正言順登上王妃之位的第一步。
可她憑甚和離?
她不但是他親自迎娶的正妃,還有先帝的賜下的玉佩在身!
她要那些宅子,銀錢又有何用呢?
與郢王殿下和離,滿京城還有誰敢娶她!
伺候
安茹兒聽着這和離二字,不禁感覺渾身都僵了。
她跪在地上沒擡頭,但也沒應聲,這和離書,她絕不會簽。
見狀,郢王沒再說其他,而是讓曹官家呈給她了兩樣東西。
紅木托盤上面放着的,是兩張紙。
一張是和離書,一張是休書。
安茹兒下意識地拿起了那張休書,翻閱起來,她喉結微微顫抖,她就想知道,她又沒犯七出之罪!
殿下憑什麼給她休書。
大燕若是想休妻,是要講究“七出”的,所謂七出,便是無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盜竊,妒忌,惡疾。
安茹兒自認這七條她一條不占,又或者可以說,她即便是占了,她也都處理幹淨了。可等她細細讀完後,她才知原來是她太過天真了。
這紙休書上的理由竟明晃晃地寫着妒忌與惡疾!
她手指微微顫抖,越發地想笑。
惡疾,她哪來的惡疾!
殿下這哪裡是容她選擇,這簡直是把她往死裡逼!
她不敢與之狡辯,隻能不停啜泣,想得他一兩分憐惜。
可還是那句話,若是這男人心裡沒你,你就是在這正廳哭上個三天三夜,也哭不軟他冷硬的心腸。
見此,郢王不欲與她多說,隻給曹總管留了一個手勢,便率先一步走出了歲安堂。
安茹兒見看戲的人走了,自然也就演不下去了。
她被曹總管扶起來,然後聽曹總管幽幽道:“王妃簽完以後交于老奴即可,這月的二十七,便是要将此物呈給宗室的日子,二擇其一,王妃聰慧,自然知道該如何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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