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姬安努力睜開眼睛看我。 我對視着他渾濁的雙眼，心裡一個聲音在回響着：他好難受，他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我将他摟緊，右手顫抖着擡起，輕輕地輕輕地放在他的後腦勺，眼睛猛地閉上，大力按在他的枕骨穴上。 我受不得苦，在小聖賢莊那幾年，什麼武功招式都沒學會，隻将人體身上的穴位認得滾瓜爛熟。 儒家二當家顔路講過：枕骨者，腦戶也，死穴。 姬安的手臂軟軟垂下，我空洞洞地凝視了他一陣，眼淚也幹涸了。 我把他的屍體放下，張良眼中掠過些許詫異，他也許想不到我會親手為姬安作出了結。 我腳步歪斜着扶牆而出，天已經亮了，清晨的曙光落在我的臉上。 天高海闊，任我自在。 可我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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