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不合群,可哈德是個大殺器,還練就“看姿勢推來路”的火眼金睛。上校雖然不喜他的狠戾和略神經質,但曉得殺獸鎮營對軍隊的意義,因而對他還是頗有耐心的。再說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任務,安排好了哈德就能增加“撿漏”的可能性;即便哈德在裡頭折了,也是堂而皇之清除不安全因素的好機會。
退一步說,萬一哈德隻是在這事兒裡失敗了,并未完全被消除能力,以後想起西南駐軍還是支持他頗多的,也不至于立馬反咬一口不是?
哈德知道這群上司對自己不放心,也不想給自己找罪受。能先上陣殺敵,還是自己帶隊,隻要是敵人就能抹的機會對他來說真是難得。要說雷蒂阿和平了這麼久也不是沒弊病,軍隊裡也有好些缺少血性的士兵,用起來束手束腳的。要不是之前得罪自己的軍官和他的小夥伴們都是這樣的軟腳蝦,自己也不至于在藿茨堡沼澤裡出這麼大風頭。索揚敢鬧獨立,想必比這群沒成長出血性的小白臉好耍。哈德不想失去這次“玩到爽”的機會,決定就算有唧唧歪歪的隊友也暫時忍忍,于是耐着性子回答:“我清楚。”
上校看他答得幹脆,也不知他往沒往心裡去,又說道:“你在軍營裡有什麼願意先行出陣的弟兄沒?隻要軍階不高于中尉,都能給你撥到人頭夠數。”
為了讓這個兇獸往既定方向跑,上校也算動蠻多心思了。
哈德想了想,也不客氣:“我回去想想,明天交名單來。”
上校滿意地笑了笑:“今晚你沒有宵禁,但也别把人帶太遠,千萬不要談不攏就動手。”
上校的意思是哈德可以随便找人談談這事兒,不過别惹出亂子。晚上能在紀律嚴明的軍營中行走,哈德也算是獨一份了。
蓋亞少校在旁邊木着臉不說話,心想士兵們要是知道這兇獸到了晚上不關起來反而自由亂跑,隻怕各個要失眠。
十一月,西南駐軍還感覺日漸濕冷的時候,北地已經是寒風呼嘯。驟降的氣溫和濃重的雲層,無不暗示着第一場雪即将悄然降臨。
北地荒涼,鎮壓之前已經養出“存糧不夠打秋風”的傳統。薩恩斯頭兩年花過大力氣整治這事,之後每年的秋收至跨年時段都待在北地的塔丹。一面坐鎮北地以免暴亂,另一面也趁天氣寒冷人都不挪窩的時候一點點摸清北地,巨細靡遺一手掌握。
新神殿即将落成,勵琛恨不能一直住在裡面緊盯工期。但一邊是他網到不少風聲,一邊是薩恩斯也來信催得緊,因而勵琛隻能匆匆安排了神殿的事,路過卓雅秋明時和諾亞叮囑一番,去信讓弗德希幫着阿克耶處理新招“黑天鵝”的事,而後自己“孤身”前往北地。
這“孤身”之所以不是真孤身,隻因為一路上各處的薩恩斯勢力都拂照他,大大提升他在旅途中的便利程度。卓雅秋明離北地也并不相當遠,不過十天的路程,已經是深秋到初冬的節奏。勵琛到塔丹的時候,能感到北風的凜冽。不過北地人民相當耐寒耐風,這些小刺激還不值當他們穿上厚衣。
勵琛上一世因童年流離失所緻後來體寒不改,到冬天就有些畏冷的意思;然而這世有死靈法師的搗亂,從一開始毫無痛感,到現在觸感遲鈍,冷對于他來說其實在體感上已經很溫和了。
隻是一不察覺凍過頭,行動起來就會有些僵硬。
不過到如今,勵琛已經能比照自己的感覺和旁人來正确處理溫度,加之他身邊負責照顧人的女官一個比一個周全,已經不太可能還凍傷自己。
薩恩斯在塔丹的駐地依舊,但不知是天氣還是最近的變動原因,看起來隐隐比以前多出一分蕭瑟。勵琛快步走在回廊裡,穿堂風從他背後吹到身前,心想殿下要是在這兒跨年,那确實夠“凄涼”的。
薩恩斯隻在進駐北地的第一次跨年在塔丹沒挪窩,卻是一點都不“凄涼”。那時北地裡為了“搶糧過冬”,可是“熱鬧”得很。
“你可别穿這個在外面走。”薩恩斯那萬年不變的倒茶女官從回廊轉角裡轉出來,一看到勵琛便微欠身攔人,“看看這天,晚上得下雪了。”
勵琛朝她回了個略欠身的點頭禮。他着黑邊白底制服蹬光面牛皮黑馬靴,外頭裹着一件羊絨長款風衣,黑發小平頭看起來十分精神。青年之姿在回廊中迎風而立,潇灑自得。
“沒覺得冷。”勵琛笑了笑,“你不也差不多?”
他一個人來可沒帶着女官,衣服都是自己決定。栗發鵝蛋臉的女官并不知道他的鈍感問題,他也隻能側敲旁擊地打聽真實的溫度。
“現在還行,晚一點兒我也得換了。”女官在薩恩斯跟前和勵琛打過很多次照面,因而說話也少了幾分疏離,“或者你先去,我問問管家,回頭給你備一件,省得晚上把你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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