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真上軍事法庭,大家也拿不出證據是哈德謀害的人。畢竟魔獸這麼多,屍塊上又隻有明顯的撕咬痕迹,誰敢說就是哈德弄死了他們——這麼多個呢?
“坊”間傳說,在有人憑借屍體腳踝認出那是軍官的某個朋友時,哈德曾經不屑一顧又略帶遺憾:“早知道就剁碎了扔沼澤裡喂‘領主’。”
而哈德當年在底下競技場的名号也不知從哪悄然傳開——“兇獸”哈德。
哈德把自己的碗随便涮了涮,正要回自己的帳篷,主帳傳令兵走過來:“上等兵哈德,蓋亞少校請你現在去主帳。”
“現在?”哈德勾了勾嘴角,露出個不明顯的笑意,頓時戾氣四溢,“現在先放碗,成麼?”
他用了疑問的句式,卻不等對方回答就鑽到自己帳篷裡去了。傳令兵挺直身闆站在帳篷口,目不斜視的模樣仿佛在站崗。不一會兒哈德出來了,漫不經心地瞥了傳令兵一眼,一個字也沒說,徑直往主帳的方向走去。
傳令兵跟在他後面兩步也走了。
到了主帳,哈德才發現蓋亞少校叫的士兵不止一個,在場的領導也不止蓋亞少校這個素淨的年輕人。放眼掃去,在場十來人無不是在軍競中表現優秀的佼佼者,不管魔法師、戰士或是普通人統一穿着軍裝,都各自或站或坐,在大領導面前也不會露怯。
領導群體除了那個白淨得不像軍人的蓋亞少校,還有另兩位少校。兩少校裡有一位是魔法師,但他早在軍營生活磨練下“脫胎換骨”,至少看起來比那小白臉更有軍人的模樣。主坐上坐着一位頗顯深沉的中年男人,看人的目光頗具上位者的氣勢,正是上校。
這帳裡都是心性堅毅水平高于普通士兵的人物,因而即便是看到哈德進帳和他們處在一塊,也不過是明裡暗裡多了幾分忌憚,并不像先前炊事地裡的普通士兵一樣紛紛散開。
哈德是這裡頭最晚到的。他一來,領導們就直接開口說事兒了。先是供出了名頭召集大家的蓋亞少校對各人之前在軍競中的表現再次提出了表揚,又似是而非地煽動了一番大家的愛國情緒,另幾個少校敲着邊鼓暗示這是論真正軍功的機會來了。這一串鋪墊下來,才又上校開口,說出了真正的任務内容。
——竟是做打擊的先鋒隊!
西南駐軍是離索揚最近的駐軍基地,對索揚的“準鬧獨立”行為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的軍隊要敏感。但即便他們已經行進到了藿茨堡沼澤旁駐紮,那也不代表他們能适應所有的南方戰争。索揚地處邊境,民風民俗民力都與内陸大大不同,作戰方式也不甚清楚。士兵們原以為這次軍競隻是收拾索揚的前奏,要唱到正曲兒還得有那麼一陣子,誰知前腳軍競剛落幕,後腳就叫人去打索揚了?
照理說,不該是王庭頒布旨意出兵,大家休整精神,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開拔碾壓而去麼?
現在隻叫些身手尚且過得去的軍競優秀者帶部隊當遊擊先鋒,這不是一沒士氣,二沒準備,全是摸黑碰運氣?
其實大家想的不差,正是玫瑰派系在王庭博弈裡被拖累嚴重,因而又要推一把“倒逼軍令”的火。索揚雖小,但确實不好下手,隻因衆人一向忽略它是圓是扁,現在忽然要掄起拳頭揍一頓都不知要從哪裡下手。玫瑰之色深知這點,原來也是“先演習,差不多逼出軍令來了再要錢休整,最後狠狠碾壓過去”的主意。誰知藏青之色非要在“準親家”的軍隊裡插一杠子,第一步就是主導“軍令博弈”。要是真給他們在西南駐軍休整好之前拿到了軍令,那麼藏青之色往西南駐軍裡添人指手畫腳刷聲望就絕不是什麼難事,甚至還可能搶走大半軍功。
玫瑰之色又為難索揚難打,又擔心藏青之色赢下這局,正是“腹背受敵”之時,隻好先派出可能比較有用的人去索揚摸摸底了,最好還能直接撿漏回來。
說白了,這群并非真正軍事核心的年輕先鋒打去索揚,撿便宜固然最好,折損了也不傷及要害,再不濟也能給西南駐軍真正摸一次索揚的底。
然而這些年輕人身處消息閉塞的軍營,哪裡真正曉得指向人的心思,加之軍令如山不能反抗,也就隻能各自表示明白了。
第九十三章南北之事
領導們看年輕人們被成功忽悠,于是擺擺手放人,隻留了哈德一個。
其他佼佼者倒是沒多想。此次任務是要帶隊出行,哈德這個煞星,普通士兵看到他就心慌,誰還有氣勢跟着去打仗。領導留他,想必是要想轍對付他的脾性了。
原因猜得不錯,結果卻大相迳庭。上校讓蓋亞留下,另兩個都少校出去,而後又讓哈德坐了,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态勢:“這次去是殺敵,不是殺隊友……至少不是馬上殺了得罪你的隊友的,明白嗎,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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