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朱一走大家便各自散去。孟芙對楊朱僅憑一個字,既能算出曾文的簪子落在何處,實在疑惑,便拉住墨翟,問:“楊朱憑字占事信手拈來,你說不信吧,他還測的挺準。不會是他施展了什麼邪門道術吧?”
“我看就是個江湖小把戲,唬你等無知少女。”墨翟說。
“切!你瞧出什麼門道了?不會是嫉妒人家吧!”孟芙譏諷道。
“曾文新買的那個金鑲玉的發簪,她肯定舍不得平日戴,寝舍就你二人,能丢哪去?猜也能猜到,去哪找。”墨翟說。
孟芙想了想,問:“難道他占卦的本事是假的?我還說讓他占一卦。”
“假不假我不知。孔夫子精通此道,請問占對過什麼天下大事?再說你有啥要占蔔的,嫁給誰?蔔卦有什麼實際意義?”墨翟說。
孟芙擡手欲打,忍了忍質問道:“為何行軍打仗這等大事都要事先占蔔,孔夫子不但精于蔔筮,還編寫了易傳十篇。難道就為逗你玩嗎?”
“按照他們的理論,一切皆有定數。既然什麼事都是上天事先安排好的,你知不知道結果又有何用呢?”墨翟說。
“知道好的結果自然很高興,那知道壞結果不是可以設法規避嗎?有占卦的術士不是說可以提前防微杜漸,早做準備趨吉避兇嗎!”孟芙說。
“上天定好的事,一個蔔卦的就能趨吉避兇,上天也太菜了,天皇老子可是老大啊!大家都知孔夫子占卦厲害,可是也沒聽說他幫誰趨過吉、避過兇吧!”墨翟說。
“曾子不是講,天地萬物發展有定數也有變數嗎,掌握了其中的規律不就可以順勢而為,讓變數發生嗎?如果什麼都改變不了,那文王推演周易又有何真正的意義呢?儒學将周易定作群經之首,又是為何呢?”孟芙問。
“我認為,人們對未來無知又恐懼,所以進行占蔔。如果上天最大,一切都是注定的,那占蔔便無實際價值。如果天地萬物發展有變數,則無終極結果,便是測不準,也無需去改變,就像道學所言,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樣占蔔也無實際價值。我覺着就像曾子在學堂上所言,學周易可以讓我們認識天地萬物運行的規律,有助我們更好的面對世界,向好的結果努力。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墨翟說。
“我聽不懂你長篇大論的,反正都說孔夫子測得準。”孟芙說。
“正如蔔卦術士所說,心誠則靈。你願意信,就盡管信便是。如果預測結果吉,起碼讓人心情好。”墨翟說。
“江湖術士若隻為謀利,從來解決不了實際問題,為何這門營生存在了幾百年?各國還設置太蔔這一官職,肯定有獨特價值。”孟芙說。
“上古時蔔筮的巫師地位僅次于王,現在的太蔔官階地位僅如太史,估計以後越來越微不足道。”墨翟道。
不多時,楊朱回來,孟芙問他事情處理完了嗎,還占不占卦?
楊朱說家裡來人,送了幾件過冬的衣裳,已經走了。她想占蔔何事?
有人湊過來,問楊朱家裡難道沒拿來好吃的?
楊朱從腰包拿出一包李子幹,放在書案上說:“見者有份。”
孟芙搶先抓了一把,招呼曾文一起吃。
吃着果幹,曾文問:“楊朱,除了測字,你占蔔使用何物,龜甲還是蓍草?”
“你猜,猜中白送你一卦,不收錢。”楊朱嬉笑着說。
曾文翻個白眼,撇嘴道:“瞧你能的,姐姐我不稀罕。”
孟芙吃完果幹,拿絲帕擦擦手,說:“來,先給你孟姐占一卦。”
楊朱繃起臉,從懷裡掏出三枚銅錢,鄭重其事的擺在書案上,說:“你長得好看,先濟着你來。”
有人掐着嗓子,細聲調侃道:“曾妹妹不稀罕,能不能第二個給哀家占?”
曾文氣的踢那人一腳,扭身坐到一旁。
有人好像曉得楊朱占卦之法,“楊朱,你這是六爻八卦占蔔之術吧?”
楊朱點點頭,将銅錢放在手裡,雙手合起搖三下撒在書案上,對孟芙說:“照這樣,來六次即可。”
孟芙捏起一枚銅錢看了看,“你這行不行,可不要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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