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剛過,正月初二,郭子雄帶着警衛員小趙,邁着遒勁的步伐,走在通向神娘峰村的道路上。
小趙曾經跟随李志老師,走遍了全縣的各個村莊。縣委派調小趙跟随郭子雄,既是警衛員,又是向導,一兼多職。
走在半路途中,道路被大石頭阻隔。當看到三具日僞軍的屍體,一切完全明白了。
當郭子雄和小趙走到東山口,他們再次煞眼,眼前好像遠古時代的戰場。這一華裡多的路斷,積滿了石頭,甚至滾到了河道裡。一片片幹涸的血迹,使戰場增添了幾分恐怖感。
郭子雄根據現場,也分析個大概,誰是襲擊者,誰是被襲擊者,都能一目了然。
郭子雄和小趙離村遠遠的就聽到了兒童團員們的歌謠:
“小木刀,拿在手,
喀嚓喀嚓砍人頭。
砍誰的頭?砍鬼子的頭!
砍得鬼子鮮血流!”
“麻雀叫,麻雀叫,
日本人,真兇暴。
……”
“你拍一,我拍一,
抗日高潮正掀起。
……”
郭子雄和警衛員小趙,聽着這好聽的兒童歌謠,心情十分愉快。郭子雄有親身經曆,縣城裡在自己的家裡,都不敢這麼大聲地罵鬼子,讓漢奸聽到了,就會招惹不要的橫禍。
郭子雄和小趙,奔着兒童團員們走過去。
兒童團長李大坡,兒童團員燕山菊、付大山、付鐵蛋、高山杏等,從老遠就跑過去把小趙圍起來。都喊着:“叔叔,趙叔叔。”
“趙叔叔,李爺爺怎麼沒有來?”
“李爺爺是個大騙子,他說來教我們抗日歌曲的,他現在還不來。”
“趙叔叔,李爺爺什麼時候來呀?”
聽着孩子們這麼問,小趙已經紅了眼圈。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些孩子們。
郭子雄聽着孩子們的話,他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急忙背過頭去,擦拭掉眼淚。
小趙看着孩子們期待的目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把目光投向了大隊長。
郭子雄看透了小趙的心思。他怎麼也不能叫孩子們失望,就撒了個謊道:“李爺爺有新的任務,去了很遠的地方,一時半會回不來,你們就不要讓他教歌了。”
說完,郭子雄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出來。為了不讓孩子們發現,急忙向村裡走去。
今天是正月初二,習武場上人滿為患。平時民兵還不斷地在習武場上操練呢,正月初這幾天是人們一年當中閑瑕時刻,民兵們一個不落地都在習武場上。更紮眼的是,大部分民兵都扛着三八大蓋槍。
民兵們排着正齊的隊伍,付長勇、付長有、高英魁、鄭瀾、韓強、付長生。
付長有喊道:“我們的口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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