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姝當時隻看到田翠說了這句話,下一刻心髒處猛地傳來的疼痛讓她呻吟出聲,然後就被發現了。
不過可以确定田翠不是原主的生母并且是仇敵關系,對于原主的身份賀姝也好奇過,但是小垃圾那個系統什麼也不知道。
賀姝本不想和田翠有什麼交集,反正明天就要離開了,屆時她逃親後說不定還會給田翠帶來麻煩,正好當作田翠這段時間奴役她的代價。
現在突然想到這句話,賀姝就一定要從田翠嘴裡知道些關于身世的事情。
知道的越多,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就越大。
想到這裡,賀姝在黑暗中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
田翠被敲門聲吵醒,滿臉怒意的打開門,賀姝在她開門的一瞬間便眼中帶淚期期艾艾的望着她。
田翠到口的咒罵被眼中的歡悅代替,想來這丫頭是來求她的。
賀姝神色不變,依舊可憐兮兮的樣子,哽咽着開口:“娘,明日我就要出嫁了,我想再看看你。”
夜晚還是帶着冷意的,賀姝隻穿着單薄的裡衣,眼中隻有出嫁女對于母親的依賴。
将她這樣子收入眼底,田翠心中暗罵,果然長了一臉狐媚子的模樣。
田翠嘲諷地的開口:“當妾算什麼出嫁。”
這句話剛落,一滴淚适時的跌落。
“進來吧,凍出什麼問題小心壞了齊員外的興緻。”田翠頭也不回的走進去,昏暗的燭光點燃,将她唇角的笑意照亮。
這小人得志的樣子真讓人不爽,賀姝淡淡評價道。
“等我去了齊府,一定好好侍奉齊員外,哄他高興,他給我的銀子我都給您,娘一個人養我這麼大不容易。”賀姝将手中的帕子放在眼下,語氣中帶着感謝。
這子孝的模樣引得田翠眼中充滿了嘲諷,這蠢東西從小就蠢,不管怎麼對她都是那樣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的樣子。
蠢得無可救藥。
“你不怪我?”田翠柔了嗓音,倒真有慈母的樣子。
“怎麼會怪您,您一個人養我長大不知道有多難。”說着賀姝摸了摸自己的臉,擠出笑來,“幸好我跟您長得像,有這樣一副皮囊才能得到齊員外的喜歡。”
“閉嘴。”田翠面色一變,厲聲道。
賀姝抖了一下,連忙垂下眼,不敢繼續說話了。
她猜的果然沒錯,這半個月田翠隻要看到她的臉眼中就會帶着深深的恨意。
“這樣一副狐媚子樣子也能跟我相提并論,以色侍人你很驕傲?”田翠幾乎是怒吼出聲。
賀姝面色一白,擡起頭來連連搖頭:“不是的,我隻是······”
“隻是?隻是什麼?還沾沾自喜?你怕是不知道齊員外府中的小妾一半兒在第一夜就死了吧。”
田翠以往也是這般樣子,動不動就像瘋了一樣,今天也不例外,但賀姝說她們相像這件事就像是戳中了什麼痛處一樣,讓她格外瘋癫。
賀姝就是知道才會将目标鎖定齊員外,如果是個好人家的話田翠是不可能讓她走的。
原本蒼白的臉一瞬間崩潰的呆滞住,望着田翠的目光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良久,賀姝喃喃開口:“不,不會的,娘怎麼會這樣對我?”
“别露出這樣子,讓我惡心,你還是等明天見了齊員外在這樣看着他吧。”田翠厭惡的看着她,站起來揪着她的衣服将她關到門外。
門外痛苦的哀求和敲門聲持續了很久,等離開的腳步聲傳來,田翠望着虛空,冷笑道:“和她娘一樣都是狐狸精,就這種貨色也能和皇嗣相提并論。”
門外,賀姝臉頰上的淚水早就幹了,皇嗣兩字讓她無聲的笑了出來。
這場子孝的戲,果然有所收獲。
和皇嗣相提并論,進京。
憑借着多年看小說的經驗,賀姝都能猜出這是怎樣的陰謀。
無非是讓原主成為某位公主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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