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五年前,史良在楊小霞離去後跟屍體一樣天天躺着不動,看着他一天天消瘦,我也是這般眼淚鼻涕滿臉的,也是這般往史良身上蹭。我數了數,為史良流過的眼淚,夠沖垮一座大堤的了。
方揚在我的耳邊說:“漫漫,”聲音溫柔得像春天裡和煦的微風,“漫漫,别哭了啊,我們回家去。”
我擡頭,輕吸鼻子。哭泣真的很耗費體力,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虛弱:“方揚,男人是不是隻會選擇最漂亮的花朵?”
我看着他,希望他告訴我,因為我不是男人。
方揚又摟緊了我,有些激動,“漫漫,”他說,“女人如花,花似夢,你是我的夢,漫漫。”
這句話說得多好,又讓我哭了,我扯着方揚的衣服,我想,毀了毀了,他這衣服不知道能不能再洗幹淨,能不能再熨平整,都被我糟踐了。我不管不顧了,誰讓我這麼傷心呢,誰讓他說了句這麼恭維我的話呢。看着楊小霞和史良,他們總是讓我覺得自己不堪,我是殘花敗柳,一無是處,所以史良輕易忽視我的存在和舍棄我的愛,隻是為了映襯楊小霞,為了見證史良對她是如何的矢志不渝,他們的愛經得起考驗,經得起時間和第三者的考驗。
我的存在和介入,是多餘的。
我把方揚的胸都捶疼了,雖然他結實,可是我在他懷裡已經感覺到他的顫抖。我捶着,每一拳都讓我的委屈消減弱化,突然,方揚扳正我的身子,我看到他眼睛裡迸發的憤怒。
“他在哪兒?漫漫,告訴我,我去找他!”
我突然怔住,是啊,他在哪兒?我的愛在哪兒?史良已經走了,他已經回到楊小霞身邊了,他們正在夫妻雙雙把家歸。
陸漫漫,該清醒了!
我看着方揚,用手指碰觸他的臉,眼淚不再流出來。
“方揚,為什麼我不早一點遇到你?”
“現在晚嗎?”他又摟過我,緊緊地摟着,我快要窒息了。
晚嗎?我不知道,我不确定自己對方揚的感情,無法回答他,或許,每一個被感情傷害了的女人,都不敢輕易再放任感情。我喜歡方揚,可是,我已經說不出口。
我的沉默讓方揚傷心了,他一路都沒有說話,把音樂調得很低,依然是那首曲子,我想多麼像我現在的寫照啊,方揚一點都不知道。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收到史良的短信,他說,對不起,漫漫。
這是史良第一次跟我說這三個字,我們分開的時候,他虛僞地用另外的三個字騙我,現在,他說實話了,他終于承認是他錯了。
眼淚又開始流下來,方揚沉默地看着一切,然後又沉默地過來,他一把拿過我的手機,揚手甩了出去,手機在黑暗裡落地傳來破碎的聲音,像我的心一樣,方揚突然把我摟到懷裡,緊緊地,幾乎要把我擠斷氣,我聽到他突突跳着的心,然後又聽到他憂傷的聲音,“漫漫,我愛你!忘了過去吧。”
方揚開始吻我,溫柔地,然後又激烈地,他手固定在我的腦後,嘴裡泛出血腥的味道,可是我回應着方揚的激烈,我和他在黑暗裡移進房間,方揚按住我的手不讓開燈,他把我攔腰抱起。
我圈着方揚的脖子,哽咽地問:“方揚,你愛我嗎?”
方揚沒有回答,無聲地把我輕輕地放到床上,俯身上來,他吻在我的眼淚上。
我在黑暗裡碰觸到方揚的疤痕,粗糙的感覺,他的手滑到我的背後,摸索着解開我的束縛,将赤裸的身體貼緊我的肌膚。我聽到自己發出的輕微聲響,仿佛花開了般。方揚溫潤的唇也覆蓋上來了,堵住了我的呼吸,寬厚有力的手握在我的腰上,摸索着,深深地進入。
窗外有微弱的光亮映射進來,身影在牆壁上影影綽綽地晃動。
男人和女人在情感上最大的區别就是,男人總忘不了過去,而女人有了新的戀情,過去,就變得無關緊要。我有了方揚。
張記者出院那天我特意跑去幫忙,經過幾次探望,我們俨然已經成了朋友,并且張記者答應,以後工作中會帶帶我,剛出院身體也不是太利索,剛好有個幫手,我滿口答應。聽主任的口風,張記者手上還有個正在跟着的大新聞,看他出院後馬不停蹄地忙碌開,我就興奮了,跟着他一段時間,我應該會大踏步前進,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我接替他鼻青臉腫地躺進醫院。
想當個出人頭地的記者,榮耀與危險并存。最近爆出幾年前發生的一則新聞,蘭州某報女記者因為寫了篇新聞稿得罪了黑社會,被迫給人下跪。據說當時黑社會圍攻那家報社的時候跑得隻剩下一個副主編還有幾個消息不靈通沒來得及跑的無關緊要人員,當然還有那個當事人,我想如果這事出在我們報社,跑得最快的肯定是朱主任,雖然他已經開始發福,緊跟在他後面的肯定就是林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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