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臉紅的祝棄就像剛剪完指甲的小貓咪正徒勞揮舞着爪子,元嶽認真地看着他,搖搖頭道,“不對,我不想聽你叫我爸爸。”
“你……”祝棄語塞,面紅耳赤卻說不出什麼話,最後狠狠捏着大熊的爪子,把熊提起來放在元嶽臉蛋旁邊比了比,“啧,真像!”
“什麼?”元嶽反應過來,皺起了鼻子,“一點都不像,它看起來好蠢。”
“就你還好意思嫌人家蠢。”祝棄毫不留情地嘲笑。元嶽立刻開展報複,拿起旁邊一隻小黃雞玩偶,擲地有聲道:“你像它一樣……可愛!”
可憐元嶽從小沒上過語文課,除了“可愛”,他實在想不到這隻肥嘟嘟的小黃雞,與一臉壞笑的祝棄之間的其他共同點。
好了,現在共同點又多了一個。祝棄因為被用“可愛”形容,變得氣嘟嘟的了。
“肉麻死人了!”祝棄皺眉喊道,“你就不能換一個詞麼。”
“呃,你們一樣黃?”元嶽努力地又找出一個共同點。祝棄雖然皮膚白,但他畢竟還是個黃種人。
“黃的是你的腦子吧!”祝棄徹底不對元嶽的語言表達能力抱什麼希望了。
元嶽卻還在追問:“我是這樣想你的,你是怎麼想我的呢?是跟我一樣麼?”
“閉嘴,不許肉麻!”祝棄暴躁地伸出手指,朝元嶽比劃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元嶽歪着腦袋繞過他的手勢,孜孜不倦地問他:“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我跟你一樣行了吧!”祝棄自暴自棄地嚷嚷,用腦袋撞着那隻熊。他感覺自己一定是被這隻蠢熊和元嶽那隻呆瓜傳染了,不然怎麼會回答這種**兮兮的問題。
然而,這無可奈何的承認被他說得咬牙切齒,一顆心卻——不對,一定是這小子會什麼特别的法術,把天上的雲彩塞進了他的胸腔裡,不然,他的心怎麼會這樣輕盈,感覺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呢?
祝棄深感受騙,惱羞成怒地擡起頭,看到元嶽正抿着嘴笑。
“喂!”他粗聲粗氣道,“你笑什麼呢!”
“嗯,我笑什麼呢?”元嶽笑得眉眼彎彎,卻是在明知故問。祝棄狠狠瞪了他一眼,将手裡的熊塞給他:“你說的,快去付錢!”
元嶽乖乖付了賬,還将那隻肥嘟嘟的小黃雞買了下來。祝棄也終于選定了一盒蠟筆,抱着去櫃台付賬。
最後,祝棄讓人把蠟筆和兩個玩偶包在一起,放進一個老大的禮物盒裡,從路邊找了個快遞點,郵寄去一個地址。元嶽在一邊看着祝棄熟練地寫下一大串地址,便知道他并不是真對滿滿的事那麼狠心。
“上學就那麼重要嗎?”元嶽不由感慨。他還記得祝棄送走滿滿的主要原因就是怕耽誤他上學。
祝棄白了他一眼:“廢話。要不是我連初中文憑都沒有,也不至于混得這麼慘。”
“啊?”元嶽頗感意外。他雖然不通世故,對普通人的常識無知到一種驚人的地步,但心思聰敏,對另一些知識的了解也遠超常人。
祝棄雖然從頭到腳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混混模樣,但元嶽卻能敏感地察覺出他與其他人的不同。就比方說正在填寫快遞單的祝棄,握筆的姿勢十分優美,脖頸到肩部的弧度單單看着就令人賞心悅目,寫出的字更是力透紙背、氣韻流暢,并不是一般人能随意練就,必然經過名師指點。除此之外,祝棄吃東西時的姿态,偶爾展露的一些細節,包括在滿滿的身上,都有受過良好教養留下的烙印。
不過元嶽雖然看出了這些,卻也發現祝棄并不喜歡談過去的事情,因此便藏在心裡。此時見祝棄語氣松動,就小心地試探道:“為什麼沒讀完?”
“家裡出事。”祝棄煩躁地撥了撥頭發,“那時候我正準備出國,手續都辦好了,結果黃了,差點連回國的機票錢都掏不出來。最後好容易回來了,結果——嘿,總之沒地方去了,就天天在街上混着呗。”
“哦……”元嶽若有所思。
祝棄哼了一聲道:“怎麼,看不起我?我好歹還有小學文憑呢,你有沒有啊?”
“沒有。”元嶽老實地承認,“有老師教我,但我沒有上過學。”
“啧啧,你那山溝溝裡法治觀念真差,連義務教育法都沒普及。”祝棄鄙視,“就教你練法術啊?”
“那倒不是,他們主要教我讀書認字、算數,還有一些常識。”元嶽道,“我的法術都是自己學的,大部分看一遍就能學會,有一些需要看書。”
“你師父也不教你?”祝棄問。
元嶽有個師兄來着,說明他一定有師父。
孰料元嶽卻搖頭道:“我沒見過我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去二十多年了。師兄是代師收徒,他說他做不了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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