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想起昨夜她為自己伺弄時的嬌憨,一股從未有過的愠火與痛頓從中燒。
那廂疤臉還未及靠近秀荷,隻覺頸側忽然重重一襲,頓時整個身子橫飛至右牆邊的鐵架子旁。啪嗒一聲,沉重地砸落在青磚地上。
“幫頭!”兩名喽啰看見,連忙放下秀荷沖過來。
卻來不及幫忙,又叫庚武與大張一人一腳掀翻在床下。“雲熹”号上的弟兄都是當日春溪鎮一起出海捕鲨的真漢子,平日不出手,出手都不是一般。
手腕力道頓空,秀荷一下子癱坐在床上,仰頭看見庚武隽朗矯健的身軀,蓦地眼眶一紅,别過臉咬着下唇道:“這時候才來,幹嘛不叫我死了才好。”
明明都說見了他一定不要哭,隻一想起成親後他對自己的好,還有今日所聞的晴天霹靂,眼淚卻撲索索地往下掉,沒有骨氣,恨他薄情又多情。胸前洞開的衣襟被打濕一片,雪白脖頸下昨夜的愛痕還未消,都不想低頭再看。
從來隻見這丫頭執拗要強,幾時見過這般萋楚哽咽,庚武便知道秀荷傷了心,也知道她曉得了那大營裡的從前。
蠕了蠕嘴角,末了隻把短褂脫下來扔給她:“先穿上,我回頭對你解釋。”
疤臉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個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老子沖上去打他!唔——”
可惜話沒說完,一張床頭櫃便憑空砸了過來,庚武三步二步走到疤臉身邊,一把将他衣襟揪起來,抵在牆上又是重重一腳。
“唔,好樣的,兄弟身手不減當年呵呵哈……”疤臉腹中噴湧而上一口鮮紅,咧着嘴角扭扭歪歪讪笑道:“不過就是叫弟妹來喝頓接風酒,這酒還沒喝上,不至于心疼成這樣吧……心、心疼你他媽你當初就别吃小個子那口!既然抱都抱了,就不怪老子尋你讨債,是吧弟妹?嘿嘿嘿,你男人騙你騙得可不少……”
一邊說,一邊冽着嘴角看秀荷。
“抱就抱了又如何,你庚爺我一根手指頭沒動過她!”庚武賞了疤臉一拳頭,說這話的時候回頭凝了秀荷一眼。
抱就抱了又如何……秀荷滞滞地看着庚武清隽的臉龐,那恩愛便好似一瞬間都消融了,心蓦地涼下來。
“幫頭——”兩個喽啰想走過來幫忙,大張左右一揮拳,又把二人岔開。
庚武頂起膝蓋在疤臉腹部重重一抵,齒縫裡磨出陰狠嗓音:“聽着,最後警告你一次,但凡是我庚武身邊的女人,管他麼是從前還是現在,倘若再妄動一根手指頭,便不止是今日這般下場。”
那膝骨硬朗,疤臉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開花,一口鮮血頓地又從口中噴湧而出。卻也是條不怕打的漢子,晃了晃腦袋,又咧開嘴角笑道:“姓庚的,今天算老子犯在你手上,老子認栽。但你要知道,老子背後靠着的是誰,你得罪了老子,老子不會叫你有好果子吃……唔!”
不說這話還好,話才說完,整個兒又被庚武甩至那木馬背上:“你庚爺一樣也講江湖規矩,既是一報還一報,管你背後是誰人,這頓先打痛快了再說!”
馬背上的長條戳得疤臉“哎唷”一聲痛叫,頓地跪倒在地上。門外又沖進來幾名喽啰,手上拿着長刀蠢蠢欲動,見狀舉步欲前:“幫頭——!小的們沖進去殺了他——”
說沖,隻瞅着那青裳男子一身道不出的狼野氣焰,卻又不敢真沖。
庚武便在疤臉後背上重重一碾,又把他的衣襟提起來,陰冷着嗓音道:“不想活命的就過來,你庚爺我今日提前讓他上黃泉。”
疤臉艱澀地仰起下巴看庚武,從前在大營,隻見這小子清隽冷靜,平日裡辦事雖有勇有謀,輕易不好激怒,卻從來不曾見過這般煞氣滲人的氣場。像甚麼?就像一隻被搶了寵物的烈獸,分分秒秒便把人屍骨吞噬!
腹腔下翻滾,今日吃了那魅藥未解,下面隻漲得發痛,怕被庚武再碾下去便要斷了。疤臉終于軟下語氣:“你們一個個都給老子讓開,放、放他走……姓庚的,都是兄弟一場,别、别他麼趕緊殺絕……今日放你走是老子認輸,他日最好别犯在老子手上,定叫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呵呵呵哈哈哈~~”
忽然咯嘣一聲,半顆碎牙掉下來,滴滴鮮血和着口水淌在地上,狼狽已極。
庚武到底沒對着疤臉那玩意兒碾下去,隻嫌惡把他往地上一扔,重重地踢了一腳。又走到床邊睨着秀荷道:“倘若今天動了她,你這條爛命爺便給你踩碎了。聽着,今後爺兒們的債自己解決,不要沒出息算到女人頭上!”
那清梧身影近在咫尺,狹長雙眸中光影潋滟,似痛似愛又似欲言又止……或許舊事一揭開,他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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