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着刀多少還是不敢怎麼靠近。
面對如此混亂的場面,鋪子裡的小姑娘們早已吓的抱頭痛哭,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衛捕頭一直提着刀大聲厲喝:“退後!都冷靜點!是非曲直自由律法,任何人不得動用私刑!”
然而并沒有人将他的話聽進去,群起激憤的食客們還是試圖推開衙差上前手撕了鋪子的人。
這時突然聽見一聲似崩潰的驚叫:“我受夠了!我們是無辜的,為什麼要被抓起來,我不要死!這些都是東家做的,我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衛捕頭聞言轉身看過去,鐘姚和袁嫂子也訝然的轉頭。
由于這聲驚叫過于慘厲響亮,連推推搡搡的食客們都停了下來看過去。
隻見張卓全身顫抖的坐在地上,他驚懼的擡頭看衛捕頭,結結巴巴的問:“官爺,官爺,如果我坦白,我知道誰是主謀,可,可不可以放過我們,我們其他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不想被牽連。”
衛捕頭微蹙了眉,照理說,這種證人指證的流程應該是在衙門審案的時候呈上,而不是在這裡,因為審案時府衙會對證人的證詞做真實性的考證,然而在這種時候,所謂證人的證詞便往往沒人去關心他的真實性,人們往往容易被情緒帶動而盲從的相信一些一面之詞。
但這人既然在衆目睽睽下提出來了,他又不可能再阻止,便隻得道:“你要坦白什麼?”
張卓拉聳着肩,畏畏縮縮,一副被吓壞了的樣子,他垂着頭支吾道:“那個,那個粉末狀的東西,就你們說的桑彌花,我,我見過。是,是東家拿給我娘子,叫她加進食材裡去的……但是,但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花的,東家隻是說那是一種調料,叫我們加進去就行。”
衛捕頭沉聲問:“哪位東家?”
張卓低着頭:“……鐘……鐘姚……”
袁嫂子訝然轉頭看着鐘姚。
鐘姚盯着張卓,面色鐵青的說:“我沒有。”
袁嫂子小聲道:“我自然知道你沒有,我隻是驚訝張卓為什麼要這麼說。”
這問題鐘姚也想知道。
她與張卓接觸不多,但自認為并沒虧待他的地方,何為,要如此誣陷她?
衛捕頭将張卓看了看,又問:“你娘子是誰?”
“是我……”沈蓮被拷在張卓的後面,聞言怯懦的出聲,臉上也是已驚吓的淚流滿面。
衛捕頭走到她面前,垂頭盯着她:“你丈夫說是姓鐘的東家讓你在食材裡加桑彌花的?”
沈蓮跪在地上,低垂着頭不敢看任何人,她咬着唇,過了片刻,低聲說:“是。”
她旁邊的沈嫂子突然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在胡說什麼?你瘋了嗎?東家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袁嫂子氣紅了眼,恨聲道:“沈蓮,鐘姚向來對你不薄,将你當妹妹看待,你為什麼要誣陷她?”
她說完又擔憂的轉頭看鐘姚,鐘姚現在隻直勾勾的看着沈蓮,面上沒什麼表情,但眼中明顯有受傷的神色。
沈蓮被她娘打了一巴掌,臉很快便紅腫起來,她哭着說:“我沒有誣陷她,這的确是她給我的……她說這是一種西域的調料,客人們都很喜歡,如果因這個漲了盈利,給我漲工錢……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是桑彌花……”
“你——”沈嫂子氣的又想打她,被一個捕快上前攔住,将她拉開。
到此,衛捕頭便不再問了。
他看了眼愈發激憤的民衆。
此案還有些疑點,但若再繼續問下去,那些群衆就差不多要當場給鐘姚定罪了。
他給捕快使了個眼色,捕快會意,準備領着鐘姚她們離開。
見他們要走,鐘箐靠在鐘夫人懷裡,似傷痛的站不穩,嗚咽着便要往地上倒去:“我的孩子沒了,我也不想活了——”
鐘夫人連忙将她抱住,大聲嚷着:“人證物證都有了,你們這群捕快還想包庇她嗎?今天要讓她給我孫兒償命!”
前面的陳夫人也反應過來,作勢又哭喊着要去抓鐘姚:“你不能走!你還我孫兒的命來!你這喪盡天良的賤丫頭!”
這時後面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大聲喊了一句:“不能放他們走!我們都被染上桑彌花毒了!那群狗官收了好處要袒護他們呢!”
立馬有人響應:“中了桑彌花毒反正活不長了,跟他們拼了!”
“對,怕什麼,跟他們拼了!”
此話一出,民衆的情緒瞬間被挑動到極緻,那些食客們開始不管不顧的往前推搡,後面一些不知是看熱鬧還是别有用心的人也跟着一邊起哄一邊往前推,衙差便再攔不住,頃刻間人牆被沖的七零八落。
一群人越過衙差瘋了似的向鐘姚他們那邊沖過去,捕快們雖拿着刀,但到底不可能對普通的百姓動刀,衛捕頭見情況完全失控了,隻得連忙将刀收回鞘中,再以刀鞘做抵擋,過去護着食坊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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