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已快十歲,還以為父親所說的關外,是關外天山之處,畢竟,至寒鐵涎生長在極寒之地,全天下,唯有終年大雪紛飛的天山有可能誕生鐵涎。
難道父親那時所說的關外,不是天山,而是漠北。
畢竟,魔教聖慾天便是在漠北關外。
父親歸隐的時間太久,他歸隐那些年,他們一直生活在劍爐,這也使得他對江湖上的事,一無所知。甚至連父親的交友情況也不大清楚。
那些年,他隻聽父親提過義父與師父,其他的人,他從未在父親口中聽說過。
“阿曼,你知道黎初霁入中原,是為何嗎?”關于況曼和黎初霁在屏蘭山相遇,并一道回東義縣的事,孟九重已在與崔言的通信中得知。
他不但知道況曼與黎初霁同行,他還知道,東福客棧的老闆娘和孟宅外的那兩個眼線,曾調查過他和阿曼。
甚至這老闆娘,似乎有意做回老本行。
至于那兩個眼線,孟九重從一開始就知道,不過,他為了打消赤陽堡的懷疑,并沒有立即處理掉這兩個眼線。
因為,他知道這兩眼線,就算是對他和阿曼展開調查,也查不出什麼。
合石鎮那邊是義父與師父的隐居之處,郁方早已将那裡經營的水洩不通,任何外來勢力進入合石鎮,都會落入郁方的眼裡。
有郁方安排,沒人能在合石鎮調查到有用的消息,除非是他刻意為之。
他離開東義縣時,曾交待崔言,等他和阿曼都離開孟宅三天後,便出手将這兩眼線處理掉。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阿曼隻出去了一天,就将藍廬書生捉回來了,且,還早崔言一步先動了手。
況曼:“黎初霁是追着沈聞秋入的中原,據他所說,沈聞秋在兩年前,曾偷了他老子一柄劍,這柄劍在最近,被黎初霁發現了,他想弄清楚沈聞秋偷出來的這把,是不是他要尋的那把劍。”
況曼手指輕扣着桌沿,雙眸透起凝色:“事情太巧合,我懷疑,黎初霁所追的劍,就是凝血劍。”
孟九重聞言,晴天霹靂,驚愕道:“你的意思,是沈聞秋偷出來的劍,是凝血劍?”
沈聞秋偷的是凝血劍,那豈不是說,凝血劍是被沈鎮遠所奪?
可沈鎮遠一方大俠,堡中名器無數,哪怕凝血劍有些特殊,也不至于做出這種殺人奪物之事。
且,當年他父親能安然退隐,沈鎮遠也曾相助過,他如果想求劍,隻需開口,父親必會為他鑄劍。
他根本就沒理由奪劍。
如果劍是沈鎮遠所奪,那阿曼呢,阿曼與那掉入昭江的人,又與沈鎮遠有何仇怨?
畢竟,阿曼可是被凝血劍虐殺過的。
況曼聳聳肩:“我這是猜的,有沒有猜對我就不知道了。”
“對了,黎初霁好像認識我。”
況曼話題一轉:“他雖有所隐藏,但直覺告訴我,我與他必是舊識,不過,這家夥嘴緊得很,我在來的路上多番試探,都沒試探出什麼。”
“黎初霁和你是舊識?”孟九重微怔,沉眉思索了一下:“當年的事,也許沒那麼簡單。黎初霁是魔教少主,與你是舊識,那你八歲之前,必與聖慾天有所關系。殺我父親之人,用凝血劍殺你,這其中說不定與聖慾天有關系。”
聖慾天,凝血劍,他父親……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
還是年紀太小,不知事,如果當初他稍知事一點,許是,便能從父親那裡問出一些事。
父親已去八年,關于他以前的舊事舊人,他皆一頭霧水。
況曼揉了揉額頭:“有什麼關系我也不知道,這一串的事件背後,必是有一場咱們都不知道的陰謀,當年這些事沒爆發,不好查。但現在嘛,那陰謀者又動了,隻要他動,那就必會留下痕迹,等吧,等捉住了尾巴,咱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算是又一次領教了古人的腦袋了。
七拐八轉,看似殺的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人,可是一細究,卻隐隐有所牽連。
話談到這裡,幾乎陷入了死胡同,孟九重見曼況在揉額心,适時停下這個話題,問:“中午了,阿曼中午想吃什麼?”
“魚頭湯,補補腦。”況曼眼睛都沒眨地點了一個菜。
太燒腦袋了,她需要補充腦力。
一場談話,什麼都沒談出來,疑惑反倒是更重了。不補補腦,她覺得,她和孟九重可能玩不過陰謀者。
孟九重嗯了一聲,讓郁戰去市場上,看看有沒有魚賣,自己則進廚房生火煮飯。
兩人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孟九重已完全見識到了況曼的懶,不過他也不在意,以前這些事,都他一個人做,現在哪怕況曼不搭手,他依舊能一個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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