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言論紛雜,說什麼的都有。
秦悅倒是沒太在意。入冬後他會較平時嗜睡,經常紮進被窩,睡到下午才醒。這天醒來,門裡被塞進一張鄒海留的字條:“秦哥,事情公司已經處理好。敲門你也沒醒,白姐說你可以休息一周。之後的行程安排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有事請直接聯系我。”
他拿起擱在餐桌上的手機想回條短信,屏幕卻是黑的。捂着腦門兒懵了幾秒,這幾天一直睡得昏天黑地,手機壞掉的事都給忘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好。他盯着碎裂的屏幕想。
收了郵件,他給自己下了碗素面。不由懷念起錄制時節目組包飯,曲美娟請客的幸福生活。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埋頭剛吃了一口,門闆就被人敲得震天響。
打開門,腳邊有幾隻眼熟的箱子,箱子上放了隻貓籠。貓籠旁邊是一張古琴一隻箫。男人身穿黑色毛呢大衣,斜倚在門框上,表情有些不耐煩:“怎麼這麼慢?!”
早些時候,帝都迎來了第一場雪。關雲橫的頭發上的雪片已經化成了微小的水滴。他用手抹了一把,将貓跟東西抛在身後。先是看了眼餐桌上冒着熱氣的面條,爾後登堂入室,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我餓了。”
男人将一根手臂虛放在沙發扶手上,理所當然地望着他。
秦悅:“……”兀自将所有東西搬進來。
一出貓籠相柳晃着尾巴四處轉悠,最後停在關雲橫身旁:“阿嚏。這屋子真冷!喂,姓關的。要不過完冬天我再回來住?”
秦悅再度:“……”所以說,關于貪圖安樂這件事,連相柳這種千年的妖獸都不例外,他又如何免俗呢?
關雲橫昂起頭,露出優越的下颌線:“你做夢!你跟這小子的祖先不是有契約的嗎?”
“那時候肖家可沒家徒四壁成這樣,天下幾大修仙世家,以肖家為尊。浮丘内曾有張暖玉床,冬暖夏涼,稀罕得很。現在也不知所蹤了。”這憶當年的口吻,活脫脫一個扼腕歎息的前朝貝勒爺,聽得關雲橫沖屋頂翻了個白眼。
秦悅:“……”請問被自家結契的妖獸嫌棄是種什麼體驗?就……确實還挺紮心的。
他略過橘貓,對先前喊餓的關雲橫說道:“我給你下碗面?”
男人皺起眉毛,眼神陡然兇狠危險了起來:“你是說那種連一點油星都沒有的素面?”
說罷,他冷笑一聲,不說話了。
其實,也不能說一點油星都沒有吧?裡面放了小塊煉化過的豬油,吃起來味道還不賴。當然這些話隻能在心裡想想,說出來俨然觸了關老闆的黴頭。
“要不——等會兒我請你出去吃點别的?”話雖如此,他又坐回小餐桌,開始吃面。做都做好了,不吃完多可惜。
關雲橫擡眉橫了他一眼,大概是過于了解他的想法。嫌棄歸嫌棄,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一貓。貓爬到衣櫃頂百無聊賴地打盹兒。男人打開電視,漫無目的地變幻着頻道。一瞬間,眼前的場景跳回炎熱的夏季。隻是這一回,男人是有實體的,将沙發的坐墊壓出深深的凹痕。
室外的光線不足,客廳的頂燈亮着。男人的側臉因而染上一層淡淡的暖光,看上去格外溫和沒有距離感。秦悅不自覺停止了咀嚼的動作。
關雲橫其人,于他是奇妙的存在。他并不屬于這裡,但是又理所當然地融入這裡。他摸摸重新挂回脖子上的玉扳指。心想,如果不曾相遇,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正望着出了神,男人突然轉過臉,不耐煩地問:“吃完了沒有?還有多久?!”
面條嗆進鼻子裡,他猛咳了一會兒:“馬上就好。”
穿上厚外套,秦悅取出一條圍巾戴上,迎上男人不可置信地目光,他解釋道:“我體質陰寒,比一般人更怕冷。”初冬戴這種厚度的圍巾的确有些誇張。
“随便你!”男人傲嬌地别過臉,先一步下了樓。
“記得幫我帶些薯片回來。”相柳揮舞着爪子,等門徹底關上。它輕巧地從衣櫃上跳到床邊,站到窗前。
不遠處,男人将手揣到衣服裡,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青年疾步追上去,擡手指向某個方向。兩人肩并肩,消失在飄落的雪中。
它嘀咕道:“明明前幾天發了那麼大的火,今天依然覺得不放心非要自己看過才行。擔心就直接說啊。真是……現在的年輕人啊,也太别扭了!”
它打了個哈欠,因為過低的室溫打了個寒顫,鑽進被子裡:“啧,真冷。這浮丘肖氏怎麼沒落成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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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中村出來,他們拐到金融街附近的一家購物商城。秦悅記得頂樓有幾家尚算不錯的餐廳,應該勉強符合關老闆的用餐标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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