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徐小舟愣了片刻,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說,“他一直是自己住。”
謝時嶼喉結一滾,心髒像是瞬間被攥緊紮透,江阮意識模糊,身下的床單又被冷汗澆透,昏沉中掙紮着差點碰倒輸液架。
謝時嶼不忍心對他用力,隻能俯身抱緊他,一點點撫摸那肩背。
流言迅速發酵,那個賬号接連拿出來的證據,足以證明江阮當年真的持刀對他造成過故意傷害,他聲稱自己受傷後住了三個月醫院才能下床,甚至留下後遺症,至今還腿腳不便。
熱度才稍微降下去一點,江阮的前經紀人,已經從公司離職的霍厲,突然跟着發了一條長文。
他沒有指名道姓,但這個節骨眼上,都清楚他暗示的是誰。
長文中先佐證了那個賬号的話,确有其事,然後洋洋灑灑控訴了手下藝人耍大牌、胡攪蠻纏不願意聽從公司通告安排,經常晾下一衆工作人員翻臉離開,還配了幾張含糊不清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中霍厲詢問江阮,【整個節目組都在等你,你就這麼走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去。】江阮回複。
……
除此之外,私生活混亂,他作為經紀人,屢次想提醒,又不好開口。
“當了十幾年經紀人,現在離開這個圈子,有些原來不敢說的話,現在也忍不住想說幾句,經紀人能幫着營銷人設,但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心裡還是得拎得清吧?”
緊跟着,還有粉絲發了博文,質疑江阮剛一蹿紅,就去拍無法公映的同性戀電影,現在看來難道也是一意孤行,非得違背工作室安排,要是這樣的話,毫無事業心。
而且遲遲沒有回應暴力傷人的事,以及霍厲提到的私生活绯聞,希望他能夠盡快回應。
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打來電話詢問,江阮的手機響個不停。
謝時嶼對江阮的圈内好友并不是都熟悉,他暫時隻接了柳鐘達的電話,說江阮目前沒事,剩下的,《白夜追蹤》才上映不久,被這次的事牽扯進來,謝時嶼跟邬遲道了聲歉。
“沒事,”邬遲連忙說,“我就是看剛才堵的都是記者……說起來,前段時間首映禮采訪的時候就不太對,但當時沒想這麼多。”
“還記得是哪幾家媒體麼?”謝時嶼問。
邬遲說:“記得,我馬上發你。”
“謝謝。”
等他的電話挂斷,洛新又打了過來。
“……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洛新跟他說,“他打人的事我不知道真假,但霍厲那邊的聊天記錄,你可以試着找找江阮這邊有沒有完整版,不是那麼回事。”
“好。”謝時嶼說。
“工作室打算什麼時候發澄清?”洛新說,“到時候我去轉發。”
“謝謝,但這趟渾水暫時不要牽扯太多人,”謝時嶼見江阮眉毛輕輕地皺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要醒,聲音放得更低,“不在乎這一兩天,既然他們要渾水摸魚,放莫須有的黑料,我就能找到人證物證,一起攤牌。”
手機暫時消停。
謝時嶼摟住江阮,俯身親了親那蒼白幹燥的嘴唇,抵開他咬緊的齒關,抿了點水喂過去。
江阮呼吸輕到微弱,胸口的起伏幾乎沒法看到,手腳一片冰涼,謝時嶼捂在懷裡搓熱,但他額頭卻滾燙,疲憊、情緒焦慮刺激之下發起了高燒。
等江阮唇上稍微有一點血色,謝時嶼站起身,找到江阮前段時間從駱争手中搶走的那個内存卡,他往後翻,翻到了那張鏡頭推近,刻意去拍江阮胸針的照片,謝時嶼眸色更沉,但依然冷靜。
“你守着他,醒了馬上聯系我。”謝時嶼跟徐小舟說。
他拿起手機出去,時間還不算晚,想給曹平安打個電話,要是連洛新都不清楚,這大概是唯一的知情者。
還沒來得及在江阮手機中翻到号碼,屏幕陡然一亮,曹平安先打了過來。
謝時嶼立刻接起,“曹老師?”
網絡上消息散布得太快,而且曹平安今晚是守在電視前去看頒獎典禮的,結束後也去浏覽了一些網頁,幾乎是第一時間得知消息,當時就想來詢問,但心髒不太好,心悸了半天。
謝時嶼還記得曹平安家的地址,離醫院不遠,他開車過去。
車輪碾過泥濘雪地,霓虹燈黯淡,他心跳如擂,假設那個賬号背後真的是江睿,對方放出來,控訴江阮想要蓄意謀殺他的時間,就是分手後,江阮徹底跟他斷了聯系的那個晚上。
曹平安已經等他很久,謝時嶼推門進去,雙方都顧不得寒暄,曹平安将當年的一些材料攤到茶幾上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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