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漫長的旅途中,她用和普通人一樣的鮮活心髒,感受着每一次邂逅帶來的悸動,但卻不得不一次次地舍棄想要停留在某個地方、守護在某個人身邊的妄念。
那位大人和所有渴望逃避離别的人一樣,她付出的感情越多,便意味着在某個轉身,這樣長久的生命或許也會難過到心髒緊緊揪起,再也喘不過氣。
她之所以用同齡女孩間親昵的叫法稱呼對方,并不是想從杏花大人身上索取自己缺失的友情。相反,比起所謂的傭屬關系,她隻是希望自己和那位大人之間的聯系是自由,甚至是可以被随時割舍的。
無數次分别後,再炙熱的心都會豎起高高的城牆,拒絕他人的好意,謹慎控制投入的感情,這些都是人為了保護自己而采取的再正常不過的手段。
但杏花大人不是如此,倘若讓每一次分别都化作實質性的傷害,那麼,拖着胸腔裡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髒,她到底要溫柔到怎樣的地步,才能繼續毫無保留地善待下一次相遇,眷顧收到的每一份心意。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杏花大人可以把她當成随意丢棄的存在。她對于那位大人所有的感恩和喜歡,都不需要任何回應,這樣孤獨通透的生命,她怎麼忍心再從她身上剝奪本就稀薄的溫度,去溫暖她自己。
現在這樣就已經足夠了,能夠在最後一點相處的時光裡,和杏花大人說說話,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咚咚——”倏地,窗戶那邊傳來一陣輕叩。
應該是奇犽,讓我來吧。
敢這個點來她們家登門造訪,還不走大門的,水谷杏花閉着眼都知道是誰。
好、好的。
爆豪稚名有些惋惜,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忙着備考,好不容易有機會和杏花大人獨處,又泡湯了。
無縫切換後,水谷杏花一邊踱步去給那個小屁孩開窗,一邊惬意地伸了伸懶腰。
雖然每天什麼都不幹,就這麼從早躺到晚,是天下鹹魚的終極夢想,但果然還是擁有自己的實體比較舒服。
她淡定地打開了窗子,一隻叼着棒棒糖,瑟縮着身體蹲在她們家那零星一點的窗台上的小白毛,毫不意外地撞進了她的視線。
恰逢一陣冷風呼嘯而來,被吹了個透心涼的水谷杏花環住胳膊,往邊上讓開了一點。
“怎麼這麼慢!”臭小子動作敏捷地跳了進來,嘴上還不忘抱怨她的行動遲緩。
水谷杏花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瞥見他身上單薄的衣着,終是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叮囑他:“你在這裡等我一下,不要亂跑。”
“知道了。”臭小子難得乖巧地對她做出了回應,還擺了擺手讓她放心去。
水谷杏花遲疑了數秒,還是決定信他一次。她披了件外套,下樓用y-i次忄紙杯,給這個不省心的小屁孩沖了杯熱可可。幸好現在客廳裡沒人,否則她都沒法兒解釋。
回來的時候,小屁孩十分不客氣地在轉椅上窩成了一團,正百無聊賴地轉着圈圈。她把紙杯遞上去,闆着臉問他:“大冬天的,穿這麼少來夜襲,是怎麼個意思?”
臭小子飛快地嘬了一口,心滿意足地謂歎道:“好喝!”
水谷杏花恨恨地戳了戳他臉上的創可貼,當然,隻是表情猙獰而已,實際并沒有使多少力氣。
“女孩子别老生氣,會長皺紋的。”他捧着熱可可,煞有介事地沖她規勸道。
水谷杏花迅速用手掰扯了一下臉頰,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雖然這臭小子講話不中聽,但勉強在理,她現在使用着稚名的身體,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為所欲為,要小心呵護才行。
“喝完這一杯,就乖乖回旅館去。”她不再理會這個小屁孩,自顧自地鑽進了被窩。稚名房間的空調壞了,所以即便某個小鬼今天不來,她也是打算換過來,給稚名暖床的。
“水谷杏花,你是豬嗎?!”奇犽利落地将轉椅撥向她,一張精緻白皙的小臉看起來十分不爽,“你這些天不是一直縮在人家的精神空間冬眠嗎,還不讓我來打擾你。現在你說的那個什麼什麼試已經結束了,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居然又打算這麼睡過去?!”
“小奇,你長大了,要乖。”整個身體都在被子裡縮成了蝦卷,隻剩一個頭露在外面的水谷杏花聽到這些話,沒有動絲毫的恻隐之心。
本來還想沖他揮揮手,讓他聽話趕緊離開的,但既然已經擺好了姿勢,她就懶得再把手伸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除去那次不算愉快的綁架案,他們兩個的關系在第二次會面後,有了質的飛躍。不僅交換了名字,還相互透了底,諸如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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