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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蝶夢笑笑：&ldo;我怎麼不可以在這裡？&rdo;阿绯回頭看看，不遠處侍衛們仍舊安靜地站着，阿绯便轉回頭來：&ldo;難道你跟朱子約好了？&rdo;風蝶夢望着她，從這張臉上，她依稀看出了祯雪的影子：&ldo;也可以這麼說。&rdo;&ldo;哦，反正你們都是南溟的人，該好說話，&rdo;阿绯不以為然地，低頭看着湖面，&ldo;那你不會為難我吧？&rdo;風蝶夢擡手撫上欄杆：&ldo;我為什麼要為難你？&rdo;&ldo;對啊……你沒有理由為難我，&rdo;阿绯想了想，便也笑，&ldo;你喜歡的是皇叔嘛……&rdo;風蝶夢聽到那個稱呼，如堅冰的一顆心便悸動了一下：&ldo;你知道……他……現在……&rdo;&ldo;朱子跟我說，皇叔去海外治病了，&rdo;阿绯眨了眨眼，眼神有些空茫。&ldo;是嗎，那，你可相信……&rdo;&ldo;我相信啊，&rdo;阿绯點點頭，&ldo;我想不到除了相信，我還能幹什麼。&rdo;風蝶夢眉頭微微一挑：&ldo;你很喜歡祯雪？&rdo;阿绯手握着欄杆，欄杆被太陽照得有些灼熱，手心裡都有些刺痛：&ldo;是啊，我最喜歡皇叔了。從小，是他照顧我的，他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rdo;風蝶夢看着她的臉：&ldo;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rdo;&ldo;什麼？&rdo;&ldo;假如他不在了的話，你會怎麼樣？&rdo;&ldo;啊？&rdo;風蝶夢說道：&ldo;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做&lso;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rso;，我一直不相信漢人的話，聽起來總覺得虛僞。&rdo;&ldo;你說錯了，&rdo;阿绯扭頭看她，&ldo;這句話是沒錯，可是我跟皇叔不是你說的鴛鴦。&rdo;風蝶夢忍不住一笑，她的臉本就極醜，一下更如鬼怪一般猙獰：&ldo;對了，你們不是鴛鴦，這倒是個很好的借口。&rdo;阿绯似乎并不怕她的醜臉，仔仔細細看了會兒，問道：&ldo;你為什麼喜歡我皇叔？&rdo;風蝶夢說道：&ldo;因為……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從第一面見到的時候……&rdo;她本來不願意提及這些溫柔美好的往事，隻想要把他們放在心裡秘密埋藏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捧出來回味，然而此刻……當着他最愛的人的面，風蝶夢說道，&ldo;那時候我中了毒，面目醜惡，所有人見了我都避之不及，他們的眼神中透出憎惡之色，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是多美……所有人見了我都會愛上我，每天都有人對我說些甜言蜜語的情話，但自從我的臉毀了後，那些對我說情話的人都不見了，他們的眼裡除了厭惡，就是同情，那些都不是我需要的……卻隻有他，他看着我的眼睛，隻有溫和的悲憫，就好像是看着什麼可憐的、值得去愛惜保護的東西……&rdo;阿绯聽着她略帶沙啞的聲音，說實話風蝶夢的聲音并不悅耳，但是在陽光下，這樣低緩的聲音爬過，卻有一種奇異的熨帖之力，讓她的雙眼發紅：&ldo;是啊，我知道，那就是皇叔……&rdo;他從來如此，當初在皇宮裡撿到她，他不也是那樣的嗎？奇怪的是，就在風蝶夢用回憶的語調說起她跟祯雪相遇的一幕之時，阿绯的眼前，卻驚奇地出現某個人的臉，他站在祯雪的身旁，一雙眼睛&ldo;不懷好意&rdo;地打量她，嘴裡說什麼&ldo;殿下末将&rdo;之類的鬼話。阿绯忽地覺得眼睛發熱。&ldo;所以才喜歡他吧，&rdo;身旁，風蝶夢歎了口氣，&ldo;隻可惜，他不喜歡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或許他的心早就被另外的人占據了。&rdo;阿绯撓了撓腮：&ldo;是嗎？&rdo;風蝶夢問：&ldo;你知道他最喜歡的人是誰嗎？&rdo;阿绯想了想：&ldo;大概是我吧。&rdo;風蝶夢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回答，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重新開口：&ldo;你……這麼确定？&rdo;阿绯眨了眨眼：&ldo;是啊，因為我想不出其他的答案，總覺得皇叔該是最喜歡我的。&rdo;她嫣然一笑，又看風蝶夢，&ldo;其實我也容不下其他答案，我想不到皇叔喜歡别人的樣子。&rdo;&ldo;可是……&rdo;老辣如風蝶夢，這一刻卻竟然有些語塞，&ldo;你不是說，你們不是鴛鴦嗎……&rdo;阿绯點了點頭：&ldo;當然啦，他是我皇叔，誰說這世上互相喜歡非得是一對兒呢？&rdo;風蝶夢聽了這句，沉思了會兒，便笑了起來：&ldo;是啊，誰說這世上互相喜歡非得是一對兒呢，祯雪，祯雪……現在我才也知道，其實你跟我……是一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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