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看了看她的作業,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遊戲光盤,最後還是把它們塞了回去,認命地走近她,坐下時還認真糾正她的話:“是教,可不是幫,而且,在我的宿舍,或者說在高專裡是看不見咒靈的,眼鏡戴了也不舒服吧?”
他這麼說着,像是完全為女友着想的建議。
桃沢香對他話中含着的那點微末的小心思渾然不察,隻點點頭,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黑框眼鏡放在桌上,又從那麼多作業中抽出幾張數學的卷子、作業本和草稿本,攤到他面前。
她看了一眼在印象裡早做過一遍的卷子,嘟着唇打開筆袋拿出筆,遞給他一隻:“那好吧,那傑就試試教我吧,我都被教過好多遍了,還是不太會,我就不信傑能教會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
夏油傑對自己的數學水平還是挺有信心的。
但看來,的确是太有信心了。
“這道題要用上一道題推算出來的規律,如果第二小問沒能證明,這個公式也是能用——”
大題的第三小問才開了個頭,夏油傑在草稿紙上剛把上一道題證明好了的公式寫下來,眼一瞥,就看好像十分鐘前還興緻勃勃的少女用手撐着下巴不住眯起了眼。
她的呼吸都變平緩,眼睫毛顫了兩下就不動了,手上還攥着的筆套都沒摘的筆也不放開,就那樣抵在臉上,不必看就知道待會兒她手移開,臉上一定是一道紅痕。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别人講了那麼多遍她也不懂了,一說數學就睡覺,誰也沒辦法到她夢裡教她啊。
這麼一想,夏油傑也忍不住笑了,他當然不會因為她不聽自己講課就生氣。
畢竟這些也不過是相處時的一點小調劑罷了。甚至,也許讓少女就這樣睡着也不錯。但這麼珍貴的二人時光就讓她這樣睡過去也未免太浪費。
他将手上的筆放下,朝她探身,便能更清晰看見她要睡着時白皙的臉上浮出的那點安穩的薄紅。
離的這麼近,夏油傑甚至能看見她唇上的口紅有一點地方沒有塗好,或者其實是在剛剛說話時被她抿掉了一點,讓人有點想伸手幫她抹勻。但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太久便很快移開。
夏油傑伸手撩開随着少女動作垂下來的棕色發絲,很壞心地湊近對身邊發生一切一無所察的桃沢香,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就保持着這樣要碰上的距離輕輕問:“就這麼困嗎?”
聲音被壓低,輕飄飄地傳進她的耳朵,卻如同驚雷一般把桃沢香驚醒,她猛地一抖,手上的筆落到了桌上發出一聲脆響,棕色的眼瞳一縮,明明睡意朦胧還是掙紮着聚焦,而在和夏油傑的紫色眼眸對視後,她仿佛才從夢裡徹底抽身,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呼出一口氣,面對男友無奈而縱容的表情,害羞而不好意思地拖長聲音辯解:“是被爐太暖了!”
“那我把它關了。”夏油傑這麼說着,裝模作樣着就伸手要去夠被爐的開關,卻被桃沢香整個人撲住。
“不要嘛——”
她軟着聲音拖長音調求他。
因為才從半夢半醒中回神,腦子還昏昏的,一聽他要關被爐,兩隻手八爪魚似的纏住了他的胳膊,棕色的發絲散在她的臉頰也顧不上,她把臉湊到男友的肩膀上,用軟軟的臉頰好用力地蹭他,蹭完之後才想到什麼,便不敢把臉頰從他的毛衣上擡起來了。
夏油傑對此渾然不察,他隻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肩膀上不肯起來的女友,忍住想環抱她的想法,想不能總這樣縱容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她一稍微犯了一點點錯事就撲上來抱他,拖長音調撒嬌,好像隻要這樣就完全沒事了一樣。
他早就意識到這點了,想着總要找個機會和她說清楚,不能總這樣逃避。
而現在就是好時機。
他知道自己隻要稍微狠心一點用力一點就能掙脫她抱着他的兩隻手,她本來也沒用什麼力氣,就算把她渾身的勁都放在上面,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但是……
但是誰能拒絕她呢?這樣嬌嬌的,這樣可愛,貓咪或者其他幼獸那樣軟軟的。
雖然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嚴謹來說還要比自己大上快一歲,卻看上去比他實在幼稚,弱小太多。
望着她這樣,夏油傑實在說不出什麼教導的,拒絕的話來,甚至不能闆起臉太兇她。
因為她這麼可愛,柔軟,連異能都不會好好用,又能犯什麼大錯呢?像這樣小小的逃避被原諒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樣想着,最終,夏油傑隻能再退一步:“那我不關,你好好聽我講。”
“噢……”棕發少女這樣應下,卻還是不擡頭看他,側臉印在他的毛衣上一動不動,夏油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小小鬧脾氣了,正當他想問她怎麼了時,她卻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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