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宜被侍女扶着走進宮殿,再坐到松軟的床榻上。和上次不同,屋中并沒有萦繞着濃郁的龍涎香,取而代之的,是松木一樣的冷郁香氣。
而且……有種莫名的熟悉。
攙扶她的侍女安靜地退出屋去,元宜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榻,眉頭微微皺緊。不知怎地,她心莫名地有些慌,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控制不住地揪緊身下的綢緞,手心少有地冒出冷汗,不知不覺将那一小塊布料浸濕。她已經适應了黑暗,聽覺在這種情況下變得更加靈敏。
她微微屏住呼吸,耐心地聆聽着周圍的響動。
漸漸,門外傳來平穩的腳步聲,帶着壓人窒息的沉郁。元宜的背猛地繃緊,身子變得無比僵硬。
房門吱呀一聲,開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縫隙。一個人影不急不緩的邁進屋子,在距離床邊三尺的地方定住。
這人似乎并不急着寵幸元宜,而是一動不動的盯着床上的人,沉默地站了很久。玄色的雲紋衣袖勾勒出他線條好看的小臂,再往下看去,便可看到他攥緊的拳頭上緊繃的青筋。
元宜隻覺面前多了些壓迫感,聽不見其他的響動,隻能聽見面前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她竭力壓住心上湧起的不安焦躁的情緒,有些疑惑地抿了抿唇。
沉默最為壓抑,屋子裡半晌沒有一絲動靜。元宜猶豫了好一會,剛想斟酌開口,就感覺面前的人突然動了。
下颌猛然被人捏住,她被迫仰起頭,承受着那人溫柔得有些詭異的觸碰。手指在她臉頰上緩緩摩挲,從眉骨滑到鼻梁,再一點一點,緩慢地勾勒出她的唇形,最後停留在她紅唇中央。
元宜黛眉微蹙,這種感覺......
她呼吸急促了些,鼻翼翕動,卻隻感覺鼻腔中充斥着熟悉的冷香。她習慣性地咬了咬嘴唇,微微偏開頭,攥緊了拳。
可面前的人似乎不大滿意她這樣做。他固執而強硬地将她的下唇和貝齒分離,又将她的手抓過來,一點一點,耐心而溫柔地掰開她的手指。
他捏了捏元宜那雙白皙柔軟的手,輕笑一聲,聲音低得幾乎讓人聽不清,“你怎麼,還是這幅老樣子。”
他百無聊賴地摩挲着她纖長的手指,仿佛在欣賞把玩一件愛不釋手的寶物。他緩緩低頭,将她的手舉到鼻尖輕嗅。
元宜感到之間傳來潮濕的熱氣,有些驚恐地縮回手來。
“臣妾愚鈍,不知陛下何意?”元宜方才并未聽清那人說了什麼,這是又一時慌亂失了禮,趕忙按照以往的規矩,硬着頭皮應答了一句。
“你喚我......陛下?”
低低的嗤笑傳過來,帶着些說不清的諷意。他們兩人身子貼得極近,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鳴。
元宜心上一驚,一種奇異詭谲的感覺将她緊緊包裹。她猛地把手抽出來,素來平靜的臉上也泛起了波瀾,“你……你不是陛下!”
“呵。”那人又是諷刺一笑,像是不夠似的,又在後面加了一句,“我自然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尊貴皇帝。”
紅綢終于被扯開,她迫切地睜開眼,男人的臉便蓦地闖進她的視線。
他眉頭微皺,一雙桃花眼内勾外挑,長睫低垂,眼皮的褶皺變得很深。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漆黑的瞳孔像是寒冬臘月裡的深湖,深邃得什麼也看不清。
“元宜姐姐”,他俯低了身子,眉尾微微挑起,“好久不見。”
第3章隻能是我的
“啊,不對。”
謝鈞辭略顯懊惱地偏了偏頭,一字一句地繼續說道:“我現在,應該叫你……元婕妤了。”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元宜,頓了幾秒,伸手替她攏了攏額角的碎發,“隻是沒想到,你竟已成了父皇的嫔妃。”
“可當初你明明和我說,你最讨厭京城,更讨厭皇宮。”他揀起紅綢,慢條斯理地把它折好,臉上端地一副失落的模樣,垂眼極輕地歎了口氣,“原來這也是騙我的。”
他自顧自地說着話,轉身走到茶案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叩擊着桌子。他略偏着頭,刀削般的側臉在昏暗的燈火下若隐若現,帶着極深的陰郁。
元宜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仿佛一座精緻的雕塑。
她早在睜眼的一瞬就失了魂。
心跳如雷,汗浸後背。
誰會想到,她刻骨銘心念了好久的少年,竟是那位冷面殺神——當今譽王殿下。那位外祖父時常提起的譽王,就是她年少時最為熟稔的玩伴。
少年已不是當年她熟悉的模樣。短短數年身量竄了好些,現在已是身形颀長,俊逸挺拔。眉眼分明,輪廓清晰。聲音也從少年時期的清朗變得低沉磁性,整個人帶着極強的氣勢,陌生得讓她有些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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