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姝當初去京市前,肯定是已經在光州這邊銷戶,在京市遷入戶口。
現在她在工農兵大學裡,如果要出京市,就需要學校開證明,可那學校特殊,學生不是說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
這蠢女人,為了留在京市扒着周志鴻,跟周志鴻說想上大學,結果把自己困在京市了。
周寶姝又嘴硬了幾句,李潇潇一邊看着手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着,每次見她有挂線的苗頭,就放幾句爆點,引得她原地跳腳。
到最後,李潇潇估摸着差不多了,直接把電話挂掉了。
另一邊在京市的周寶姝:
周寶姝還沒說完就被挂線了,一肚子火,重新打回去,那邊的傳達室說李潇潇已經走了,并表示不會再接。
她一臉火大地退出電話亭,計時員朝她報價:“十元三角。”
周寶姝一愣,随後難以置信地瞪着眼反問:“什麼你是不是算錯了,怎麼可能這麼貴!”
開什麼玩笑,周志鴻才給了她二十塊錢,她打一通電話就打掉了一半!
剛才周寶姝打電話十分激動,即使隔着電話亭的玻璃,外頭都能将她那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計時員看這種粗俗的人不順眼,指了指牆上的挂鐘,一臉不耐煩地說:“你自己看看,你七點十五開始打的電話,現在差兩分鐘就九點了,長途電話一毛錢一分鐘,你自己算算多少錢!”
周寶姝被氣得差點吐血,因為她想起剛才自己幾次打算挂線,都被李潇潇激起怒火。
這死女人,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周寶姝忍着肉痛,将還沒捂熱的一張大團結交了出去,走出郵局後,在涼風中深呼吸了十幾分鐘,又去街邊的水龍頭把臉打濕,掐着身上的軟肉,疼出眼淚後,往秦緻新家的方向走。
秦緻新是京市土生土長的人,一個人住,聽到有人敲門時,才剛剛洗完澡,毛巾搭在脖子上擦頭發。
他一打開門,就看到滿臉淚痕的周寶姝。他張了張嘴巴,愣了兩秒,這才手忙腳亂地問:“寶姝你這是怎麼了今天周五,你不是回周宅嗎?”
周寶姝看着他,咬了咬嘴唇,黑白分明的杏眼被染得通紅,像脆弱易碎的玻璃。
她哽咽着質問他:“我根本不是爺爺的孫女,你當初為什麼要将我帶來京市?”
面前的姑娘纖細瘦弱,哭得梨花帶雨,眼裡都是傷心和委屈。
秦緻新當初知道自己弄錯身份之後,也是後悔不已,那天出DLA檢測結果時他也在醫院,看到那重團長咄咄逼人,他也很心疼這姑娘。
她是無辜的,可因為他認錯了人,導緻她受了這些委屈。
秦緻新聲音沙啞:“我……”
周寶姝抹了抹眼淚,強笑着說:“你知道我當初有多高興嗎?你跟我說我還有一個爺爺,讓我以為這世上還有血脈相連的親人。
可等我全心全意将這一切當做是真的時候,你們卻告訴我,這隻不過是一場誤會!”
秦緻新心口發悶,幾乎不敢看她:“寶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周寶姝苦笑着搖了搖頭:“如果你一開始沒有找我的話,那該多好你給了我希望,卻又将我推入了深淵……不,我根本就不該出生在這世上……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轉身離開,秦緻新聽她那語氣就覺得不對,哪敢讓她就這麼走了,連忙追了出去:“寶姝,你冷靜點!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也可以比親人都親!你想想,你的養父養母,你還有他們啊。”
周寶姝偏頭,淚珠挂滿眼睫:“可這兩年裡,我就得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兩年後等我回去,他們肯定就已經不認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秦緻新連忙說,“你在京市也有認識人啊。我,你可以找我,有什麼事都能找我,你不要胡思亂想,你還這麼年輕,以後的人生還長着呢!”
周寶姝吸了吸鼻子,眼裡水光盈盈,聲音帶着濃烈的哭腔:“可我已經被爺爺趕出來,學校又大又黑,我好害怕,我沒地方可去了……”
秦緻新看了看四周,附近并沒有人,但他心底還是有些猶豫。
周寶姝忽然凄慘地笑了笑,低下頭,邁開腳想要繞過他。
那一刻,秦緻新忽然反應過來了:這姑娘是信任他依賴他的,她覺得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選擇來找他,剛才那一眼,是見他沒管她,所以死心了。
在他的腦子做出決定之前,他的手已經先一步拉住了周寶姝的手腕。
在秦緻新看不到的角度,周寶姝輕輕地勾起了嘴角。
重鋒剛準備離開辦公室時,電話響了起來。他又回到座位上接了一下,原來又是他父親重師長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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