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隻得道:「就因為那樣,所以錦繡一心急着去看英東,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我知道英東生命垂危,也會無論如何去看一看他的,這并不能代表他們之間有什麼啊。麻子六又慫恿錦繡拿左震的一顆子彈作為解除封鎖令的信物,對,這件事聽起來的确荒謬,可錦繡根本想不到那是個陷阱。她來上海才沒多久,麻子六又是二爺身邊的親信,她哪裡想到會受騙?所以麻子六才得以利用她,偷出了左震槍裡的子彈……」「也就是說,那天麻子六綁架了錦繡,派人送信給左震,要他一個人去蘆河口的時候,左震都還不知道自己的槍裡居然沒子彈?」向寒川臉色一沉,厲聲道:「他居然還活到現在!」見向寒川震怒,明珠也隻好噤聲不語。她實在也不知再怎麼解釋才對,錦繡雖然是無心的,但精明的向寒川根本就無法想象這種單純,叫他怎麼去相信?「我聽說,左震對你很不錯。」向寒川緩緩地道:「我做他大哥十幾年了,從來沒見過他還會對女人動心。可是,你回報他的方式,就是這樣陷害他?」錦繡低聲道:「我沒有。」可是她也明白,縱然有一百張嘴,此刻也說不清楚了。「為什麼左震會放過你?」向寒川也不禁有點迷惑,「他的性子我清楚,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決不手軟。他居然讓你好好地活到今天?甚至不肯說出事情的真相。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明珠緊張起來:「錦繡是錯了,可是還罪不緻死吧!再說她出賣二爺,又有什麼好處?」錦繡放棄了辯解,也不懼怕,隻是怔怔坐在一邊。那天她也有過片刻錯覺,以為錦繡手中的刀會刺穿她的身體,可是沒有。即使是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是強撐着給她砍斷繩子,不忍見她那樣狼狽地暴露着身體。「左震可以手軟,可以不拿自己當回事,我卻不能。」向寒川說的是錦繡,眼睛卻凝視着明珠,「我不能眼看着他把自己的性命和辛苦打拼出來的一切都斷送在一個女人手裡。」明珠惶急交加:「可你若對錦繡下手,左震毀得更徹底!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左震了,你還看不出來嗎?他之所以不肯告訴你事情的經過,就是不想你對錦繡下手。難道這個你會不明白?」這幾句話震動了向寒川。不錯,以左震的為人,若他真的相信錦繡有意出賣他,就不會拖到現在還不動手,更不會假手他人來處置。「不要再說了,明珠。」錦繡鎮定地站了起來,「我這樣一條賤命,死活都無關緊要。隻是,别人不信我,我莫奈何,左震不信我,我卻死也不甘心‐‐向先生,老實說,若你殺了我就會讓他原諒我,我倒甯願選擇死掉。」她的目光閃閃發亮,「左震一向信你服你,向先生,隻要你肯答應替我向他解釋清楚,我現在就可以把命交給你。」向寒川也不禁怔住。這個女人除了笨,原來還不怕死?煮不爛咬不動砸不扁,響當當的一顆銅扁豆?「你‐‐要我向他解釋什麼?」錦繡溫柔地笑了,語氣卻辛酸:「我隻想問他一句話‐‐我這樣愛他,又怎會害他?」隻是這句話,左震不肯給她機會說出來。滿室寂靜。連餘怒未消的向寒川,也不由得為之一軟。他現在隐約有點明白,左震為什麼會看上她。「大哥,錦繡的确不像是存心的。」向英東打着圓場,「她不懂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這個我知道,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見向寒川神色略見松弛,他又打蛇随棍上,「再說震哥一天到晚不是煙就是酒,一張臉冷得可以凍僵整個碼頭,大家也跟着提心吊膽。倒不如試試讓錦繡去跟他談一談,解鈴還須系鈴人,也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錦繡一顆心突地吊了起來。是嗎,左震現在并不好嗎?他剛剛從鬼門關上打了個轉,怎麼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石浩唐海他們為什麼不勸着他一點?也許……也許他也有一點想念她,哪怕隻有一點點?「你想辦法安排錦繡去見左震一面吧。」向英東笑了,「我可沒那個膽子去踩地雷。」最近左震的暴躁反常也是人所共知的,就連他這做兄弟的,也被台風尾掃到好幾次。他明白,左震心裡不好受,但長痛不如短痛,是非恩怨也總得有個了斷。如果他真的不原諒錦繡,幹脆就想辦法讓他們一拍兩散,從此死了這條心;如果他還放不下過去,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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