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期做什麼呀?”回家的路上,顧嘉安問諸揚璟。
“就在家待着?”諸揚璟說。
顧嘉安突然想到小學的一件事。在小學的時候,諸揚璟永遠是她們中最常缺課的人,每次都是在好幾天的缺席之後趾高氣昂的來學校,給同學講自己又去了哪裡哪裡,耀武揚威。她原先最不喜歡這樣的人,總是喜歡炫耀自己的優越感,但是等真正的看着這樣的一個人不再優越,又開始有些懷念那些時刻起來。
“我倒是想……”顧嘉安說着說着住了嘴。
諸揚璟說:“去找廖禮安玩?”
“呀?你怎麼知道呀?”顧嘉安興奮的叫起來,不過随即又無精打采起來,“不過不知道我爸爸同不同意呢。”
她的憂慮很快就被證明是多餘的了。等顧嘉安到家,很快就遇見急匆匆拎着一個公文包下樓的顧爸,對她說:“嘉安啊,我這幾天要去外地出差,你要不找小區裡的其他人一起玩吧。錢我放在桌子上了啊。”
顧嘉安連聲答應,等顧爸開車離開,走到餐桌邊數了數顧爸留下的錢,心裡有了盤算,仔細的把書包裡的課本倒在桌子上,然後拿了幾件衣服塞包裡,把自己的身份證翻出來,最後帶上手機,急匆匆打車去車站。
“我要最近一班的,嗯……”顧嘉安猶豫了一下,說:“硬座。”她想如果廖禮安能忍受八小時的硬座,那麼她也能。
但很快,她就後悔了。
剛開始坐在火車上的兩小時,她還處在說走就走的興奮之中,四下張望,聽别的座位上的人吹牛聊天。但很快她就厭倦了,縮在座位上想睡覺,環境又太嘈雜,座位太硬,旁邊還有人在赤腳伸到她旁邊的座位。
顧嘉安抱着書包,閉眼企圖在腦海裡勸說自己趕緊睡下,等總算暈暈乎乎的睡着了,旁邊突然又有人在打呼噜,她睜開眼睛,看見對面那個人仰面朝天睡得正酣,旁邊的人卻不能幸免于難,全都睜着眼睛、無語望青天。
☆、17
火車來到最後咿咿呀呀搖搖晃晃,一路晃到青城。青城靠海,火車站剛剛好就在海邊。顧嘉安初來乍到,愣愣的跟着人群出站走路,轉了幾個彎,就迷迷糊糊的走到沿海的馬路邊上了。
随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顧嘉安把地址給司機看,司機說:“一百,走不走?”
“這麼貴?”
司機上下打量一眼顧嘉安,半方言半普通話的說:“就是這麼貴啊。”
她半信半疑,坐上去,隻感覺座位都還沒被捂熱就下了車,還要委委屈屈的交一百元鮮紅的大鈔。她順着巷子拐彎處路邊的指引,沿水泥路走啊走,總算看到一家餐館,遠遠的就有個少年蹲在路邊往下水道裡倒碗裡的湯。顧嘉安行李也不拎了,朝前蹦幾步,有一種找到歸屬感的喜悅:“廖禮安!”
廖禮安擡起頭,朝她的方向望去,反應卻遠不是她所期待的。他沒有笑,站了片刻,慢慢把碗、準确的說,是面色不善的惡狠狠的把碗放到地上,朝她走過來:“你怎麼來了?”
顧嘉安下意識的往後縮一下,想起自己一路過來的颠簸,有些委屈,所以底氣十足,扯着嗓子道:“你這是什麼反應啊?”
“我的大小姐,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廖禮安覺得自己簡直是無處生氣,憋悶的要命,忍耐的走過她,抓起她身後的行李,問:“你怎麼過來的?”
“我坐了八個小時的硬座呢!”顧嘉安一聽到他的問話,就揚着頭驕傲道。
廖禮安額邊青筋跳兩下,恨鐵不成鋼道:“你爸這麼有錢你不知道坐飛機來啊!”
坐火車這麼累,又這麼吵,你一個嬌貴命,怎麼受得了。他吞回這句稍顯暧昧的話,适可而止,大步走在前面,在餐館門前停下,和店裡的老闆打招呼:“叔叔,我的朋友從白城來了,我能先帶她上去放個東西嗎?”
“你本來就不是這個店裡的員工啊,隻是幫你媽媽的忙。去吧去吧,今天一天好好和那個朋友去玩!”
老闆人好,熱情純樸,他們一家在青城的安居落腳多虧了他。
顧嘉安在他身後咋咋呼呼。
“火車車窗外的景色還挺好看的。”
好看個鬼,就是平常的樹而已。
“我對面那個人打呼噜呢。”
每輛過夜的火車都有無數個打呼噜的人。
“從火車站打車到這兒好貴啊,要一百呢!”
他們住的地方到了,廖禮安拿鑰匙面無表情的打開門,把行李箱搬進去,最後說:“你被騙了吧。從火車站到這兒最多五十。”
“……”
門被緩緩推開,顧嘉安在廖禮安身後進去,隻覺得空氣都變得憋悶起來。這個房子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客廳很小,但廚房、衛生間還有一個卧室全都配備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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