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許吧。&rdo;&ldo;你看到什麼了嗎還是聽到什麼?&rdo;&ldo;什麼跟什麼?&rdo;他顯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把我的腳放回原處,他呼一口氣說,&ldo;還好,沒大事。&rdo;我繼續問我的問題:&ldo;你是看到我摔跤的麼?&rdo;他狡猾地答:&ldo;你不摔跤,我怎麼看得見你?&rdo;&ldo;很慡?&rdo;我擡起頭來,看着他問。&ldo;還行吧。&rdo;他說,&ldo;隻可惜沒骨折。&rdo;這欠揍的問題明明是出自我口,可是聽他這麼一答,我又偏偏不服氣,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往車門邊挪了挪。沒想到他也往他那邊挪了挪,和我隔更遠一點的距離,審視般地看着我。然後說:&ldo;我的馬大記者,剛才你問了我五個問題,到家後輪到我審你,你最好做好準備。&rdo;&ldo;你為什麼不現在就問?&rdo;&ldo;因為我不想。&rdo;他說,&ldo;六個。&rdo;好吧,我閉嘴。13弄27号。我又來到了這裡。他扶我下車,我看到門前那個黃色的大燈泡還在,仿佛十年如一日,它都是這樣,遇風就擺,沒風安靜。很奇怪,對于一些跟随歲月變遷成為古董的東西,時光在它身上好像也漸漸停滞不動了,就像妖精,活一千年和一萬年一樣年輕。&ldo;你的車呢?&rdo;我問他。&ldo;賣了。&rdo;他說,&ldo;七個。&rdo;&ldo;為什麼要賣?&rdo;&ldo;我的&lso;問題&rso;少女,來吧,我們進屋。&rdo;他開了鎖,把大門推開,一直把我扶到堂屋的一張木椅上面坐下。他開了燈。燈光不亮,舒适柔和,正正好。我環顧四周,和我上次離開時淩亂的情景相比,屋子顯得要幹淨和整潔得多。看來,他又回到這裡居住了,隻是不見夏花,不知道她一切可好。真要命,我又忍不住想要問問題了,但想到他給我取的新外号,我最終識相地選擇了沉默。他進了裡屋,很快拿出來一小瓶正紅花油。&ldo;忍着。&rdo;說完這兩個字,他在我面前半蹲下來,替我脫掉鞋襪,把藥倒入手掌,幫我塗抹上去。他手法娴熟,看上去好像很精于此道,我慢慢感覺到腳踝的滾燙,一開始的疼痛也漸漸變得麻木起來。在他忙碌的時候我擡起頭,又看到了天頂那該死的月亮,整個晚上我好像中了它的魔咒,所以才會跑到酒吧去大喝一氣,匪夷所思地好好走路被扭到腳,再被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的人&ldo;綁架&rdo;到這裡來,不可思議,莫名其妙,神經兮兮。&ldo;現在,輪到我問問題了,如果你不老老實實地回答,結果就是這樣‐‐&rdo;他話音剛落,捏着我腳踝的手就開始使勁,我疼得尖聲大叫,下意識地伸出右腿去踹他的胸口。他沒讓,我聽到他的胸口發出&ldo;咚&rdo;的一聲,吓得我縮回了腳。就在我剛剛覺得有一丁點愧疚之情的時候,他恬不知恥地解開了自己的襯衣,看着他不懷好意視察胸口的動作,我别過頭去。&ldo;如果你把我也踢傷了,你必須照樣替我擦藥。&rdo;他說完,把我别過去的腦袋掰正,直視我躲閃的目光,&ldo;我猜,你的心裡,一定很想很想把我踢傷吧?&rdo;我沒有回答他。在那處在暧昧和明亮邊緣的燈光照射下,我盡管不是故意,但仍然看到了他胸口黝黑的皮膚。我可恥地臉紅了,又或者,因為自尊受到嚴重的挑戰,而氣得臉綠了。但是臉紅臉綠此刻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不知他接下來想要幹嗎。他一直沒有去扣上胸前那幾粒扣子,直到幫我擦完藥站起身之後也沒有。他把那個小藥瓶蓋好,收好。又到水池邊優哉遊哉地洗完手,這才回到我身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面對着我開始了他的審訊。&ldo;我們開始吧。第一問,今晚那個一背起你就抖得像篩糠的衰人,請問就是你所謂的&lso;配得上&rso;的那一個麼?&rdo;&ldo;不。&rdo;我回避他裸露的皮膚,低頭答,聲音弱,但很堅定。他命令我:&ldo;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rdo;我迅速地擡起頭來與他對望,我沒有撒謊,因此沒什麼好怕的。但不幸的是我又一次在他的眼睛裡看到我自己,這是讓我自己害怕的自己。一個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變成的自己。好在他繼續的提問轉移了我内心的恐懼,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講,我真希望他能一直這麼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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