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她也沒出聲,正在想該怎麼提議,才能把這鐵馬的對價還給他、又不顯得特别生硬,就這會兒工夫,聽筒裡有人叫火火……她稍稍一頓,說:“那我先不打擾你了。總之謝謝你。我會記心上的。”
“不用。我這邊現在有點事情,先挂了。”他說完,幾乎是同步,那邊的人在催他說快點來。他果然匆匆挂了電話。
晨來握着手機,站在那裡,半晌才呼了口氣。
那是個女聲,急促而略顯慌張,雖然聲音很小,可很好聽……她将手機揣進口袋裡,走出房門,看到父母都坐在桌邊,而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香氣四溢。
她有點誇張地“哇”了一聲,“這麼多!起碼夠七八個人吃!”
“預備你姑姑的了。等下你給她送去,順便看看她。我下午看她還好。”柳素因說着,看了晨來。見她低了頭隻顧吃,悶聲應着,轉眼看看蒲玺。蒲玺也悶頭扒米飯,一聲不吭。她心内納罕,皺了下眉。“來來,你今兒晚上去陪姑姑嗎?”
“夠嗆留我。”晨來說。現在姑姑最煩他們一家人總拿她當病人,尤其不喜歡他們有事沒事兒就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她明天該去住院了。”
“記得。我明天正好休息,陪她去。”晨來說完,把碗裡飯很快吃光了,拿起母親給姑姑準備的飯,聽見她說你跟姑姑講不要定醫院的餐,這幾天我給她送飯,答應一聲,背上那隻鐵馬,出了門。
蒲珍這會兒沒在店裡。
民宿最近生意特别好,一天都沒空閑過。她端着杯清水站在大門口看着客人們出門去拍夜間的城牆了,笑眯眯的。
晨來到了,看姑姑穿得跟隻企鵝一樣、還捧着保溫杯,忍不住要笑。
她趁姑姑吃飯的工夫,問了她這幾天感覺怎麼樣,聽說都還不錯,看她吃飯吃得很香,先扔下她,跑去她的化妝間搜羅了一包指甲油。
蒲珍小口喝着湯,看她一個一個把指甲油擺在桌上,問:“幹嘛呀這是?過眼瘾哪?好像你能塗了上班去似的。”
“也不是不行……”晨來笑笑,跟姑姑說借去用用。“我答應秦奶奶給她弄個漂亮顔色。”
“老太太還好嗎?”蒲珍問。
“她自己說不錯,秦叔叔說沒有在醫院時候狀态好……我明天陪你做完檢查之後,去看看。”晨來說。
她把指甲油重新擺整齊放進袋子裡裝好,才去把裝鐵馬的紙盒子搬過來,神神秘秘地要姑姑猜是什麼。
“骨灰盒?”蒲珍問。
晨來瞪了她一樣,“鐵馬!”
“哦那個呀……”蒲珍沒顯出高興的樣子來,好像是鐵馬不是骨灰盒讓她有點失望。晨來看她繃着臉,悻悻地說早知道不費這勁了,還欠人老大人情。蒲珍聽她咕咕哝哝的,跟隻小鴿子似的,回過身去收拾了桌子又洗碗,笑了笑,把盒蓋掀開,打開布包,摸了摸那鐵家夥……聽見晨來問姑姑,最近在又哪兒見過羅焰火嗎?蒲珍忙收回手來,把東西恢複原狀,若無其事地皺了下眉,說:“不記得了。我最近都沒出門兒……哦!那天啊……見過,但是沒打招呼。本來麼…怎麼你們倆最近又有聯系?”
晨來回過身來,靠在水池邊,說:“也不算。我就覺得有點兒奇怪。”
蒲珍淡淡地說:“我倒沒往心裡去。那天做完檢查去康醫生辦公室,遇見他和一女孩子,陪一老太太正好也是去見康醫生的。應該是那老太太病了。”
晨來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把橡膠手套洗幹淨摘下來挂好。
“這鐵馬打他那兒來的呀?”蒲珍敲了盒子一下。
“嗯。”晨來應聲。
蒲珍沒出聲,接了晨來給她遞過來的保溫杯,伸手摸摸晨來那滾燙的耳垂。時間差不多,她就趕晨來回家了,看晨來騎着單車在寒風裡一眨眼就沒了影兒,她才走回院裡。
當着晨來,她是不想說什麼。
羅焰火那天在醫院裡遇見她,還是很有禮貌。盡管看得出來他得照顧病人一行,還是跟她打了招呼。那老太太看着眼熟,雖是瘦得已經脫了形、異常憔悴,仍然是很有氣度、且氣質極佳的老人。她後來從康醫生辦公室出來,才想起來那老太太是什麼人……從前她也是見過一面的,隻是許多年過去了,老人未必記得她,她一時也是認不出來了。羅焰火跟老人的孫輩年齡相仿……“那應該叫珠聯璧合好呢,還是門當戶對好?”蒲珍看着桌上的紙盒子。
晨來把鐵馬拿來,可也沒急着去挂。
不知道是忘了,還是真的不急……
鬧鐘和鴿哨幾乎同時響起來,晨來馬上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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