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想的很大方,覺得隻要對圓圓好,不管誰做他的娘她都可以接受,可現在真正把類似的情景看在眼裡,德妃隻是送圓圓一路她就有這樣的感覺,要是當初謝懷章真的給圓圓找了個養母,讓他認了旁人作母親,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景?
想着剛才圓圓依偎在自己懷裡戀戀不舍地模樣,是那樣的可憐又可愛,容辭打了個哆嗦,竟不敢再假設下去。
衆人等幾位主子走了才恢複了談興,這一次有意無意都打量着容辭,想探究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許夫人究竟是什麼來路,還有躍躍欲試想上前來搭話的,渾然忘了之間的避之不及。
連馮芷菡都欲言又止,容辭不耐煩應付她們,隻跟馮芷菡告了别就回了自己帳子。
就像容辭先前與謝懷章預料的那樣,女人們聚在一處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何況這還不隻是一個二品侯和夫人和離的事,更加與皇太子有了關系,那傳言的速度真是快了不止一倍,一天下來,除了顧宗霖這種有重任在身一直忙于公務的人,其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容辭本來已經做好了晚上就會被顧宗霖質問的準備,可出乎意料,因為上面下令加強戒備,所有守衛無論品階大小都要連夜篩查警備,不得擅離職守,因此倒叫她白防備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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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會盟了,儀式十分隆重,各項禮儀下來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這時大梁的人也終于見到了大名鼎鼎的靺狄新王蒼科,他是個看上去四十多歲漢子(後來聽說其實隻有三十多),可能是因為人種不同的原因,竟然比已經很高的謝懷章還高了小半頭,極其壯碩,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堵牆。據說蒼科本來一臉絡腮胡,但為了顯得斯文一些臨行前特地剃光了,可是卻完全沒顯得年輕,反而有種極不協調的古怪。反倒是他的兒子看上去還正常些,雖比一般的孩子高一些,但卻十分腼腆,不太愛動。
靺狄王的王妃也令人驚訝,本以為這個極得丈夫尊敬愛戴的王妃就算不是國色天香,怎麼着也應該是一個粗犷野性的美人,可近處一看,竟然比丈夫蒼科還顯老,比大梁大多數男人都要高壯,和她那個十三歲的兒子站在一處,不想是母子倒像是父子,也就是和更加粗犷的蒼科一起才能看出是個女人。
這讓本以為難看到一個異域風情的大美人的大梁男人們都失望至極,反倒是女人們明顯興趣高了一些,提起這位王妃時雖有些鄙視,但語氣也友善了不少。
容辭因為這與預想中不同的靺狄王和王妃驚訝了一小會兒,馬上就收斂了心思,全心全意的看着位于高台中心的兩人。
謝懷章今日穿的是黑底繡金龍的冕服,比平時的明黃色更加深沉也更有氣勢,頭戴着十二旒冠冕,加上俊美端正的五官,被靺狄王襯的像玉石一樣潔白的面龐,站在場中極其引人注目。
他身後與靺狄王子蒼基并肩的是大梁的皇太子謝瑾元,與謝懷章同制式的衣服,小小年紀隻到王子的腿那麼高,但行動極有章法,一天極其苛刻的禮儀流程,沒出過半點差錯,比十幾歲的蒼基更加穩得住,到最後站的時間長了,一張小臉白的透明,身子卻穩穩地站在那裡,晃也不曾晃過。
容辭的眼睛不是注視謝懷章就是看着兒子,自然知道圓圓現在已經累的狠了,但他沒有鬧脾氣而是咬着牙忍耐,她眼裡不知不覺含了淚,自己也不知道這淚是因為心疼的出來的還是驕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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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直到日落才結束,容辭看皇帝已經帶着太子回去了,她就沒管其他人都留在原地讨論,自己回到帳中讓鎖朱給她卸妝,鎖朱一邊替她摘下發簪一邊道:“怎麼樣?咱們圓哥兒是不是特别威風?”
容辭歎了口氣:“威風是威風,可那擔子大人都能被壓垮,我隻心疼他小小年紀……”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男子說話的聲音:“隻心疼他麼?”
容辭猛地回頭,連頭發被拽痛了也沒有在意。
隻見帳門處站了一個人,一身黑色的鬥篷從頭到腳将人罩的嚴嚴實實,兜帽連面孔也被寬大的兜帽遮了一半,要不是身材很高,旁人可能連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
容辭卻不是旁人,她隻瞧了一眼就忙揮了揮手叫鎖朱先回避,自己站起來走過去道:“怎麼就這樣來了,被人看到了可怎麼好?”
謝懷章擺了擺頭,兜帽自然滑落露出了全臉,聽容辭這像是關心又像是責備的話,解釋道:“别急,你這位置是特意安排的,周圍藏不了人,現在其他人都聚在會場中,确定沒人我才來的,門口的侍衛也是我從燕王府調來的,沒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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