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該死!”
穆景和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引起周咿的警惕。她展開雙臂,和覃野一起,把常绮妍護在身後。
“得意個屁?”穆景和罵道,“誰還沒有三個五個的幫手?聽着,外面那些巡邏的保安,逢年過節拿了我不少紅包。隻要我打個電話,他們分分鐘把你們從這棟房子轟出去!”
常绮妍輕拍一下周咿的手臂,表示自己沒問題。在穆景和歇斯底裡的叫罵聲中,常绮妍走到了他的對面。
“認輸吧!”
“憑什麼認輸?你以為你赢得了我嗎?”穆景和把親子鑒定報告撕得粉碎,“論經濟實力,我比你賺錢多。論社會地位,我和你不相上下。我能為穆妍提供更好的生活環境、更好的教育。你一個破唱歌的,能給她什麼?在古代,你們這種人,是三教九流裡的下等人……”
常绮妍打斷穆景和的诋毀:“你出軌在先,聯合小三吳瓊颉欺騙我和穆妍,這是事實。”
“證據呢?”穆景和挺直腰闆,一臉的恬不知恥,“你拿證據出來。”
常绮妍忽然笑了:“照片證據在吳瓊颉的手機裡,視頻證據在你們學校安保中控室的硬盤裡。穆景和,你沒想到吧?有一天你會栽在自己和情人的手裡。”
穆景和兩手握拳:“不可能!你在诓我?”
“地質大學辦公樓接連發生三起失竊案,你親口說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校領導非常重視,改造了安保系統,在每個教師的辦公室加裝監控攝像頭。你不分場合偷吃,名聲早就臭遍學校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
常绮妍斂住笑容:“吳瓊颉手機裡存的照片,是你們親密時候的自拍。你又不是被她下了蒙汗藥,怎麼可能不知道?”
穆景和跌坐進沙發,嘴裡低聲念叨:“百密一疏,百密一疏……”
“省省吧!”常绮妍說,“你長了一張窩囊廢的臉,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還‘百密一疏’?百密你全家,百密你八輩祖宗!”
在常绮妍的課堂待了三年,周咿頭一回聽她說髒話。
仿若悠然清風吹散深林瘴氣,一種奇異又奇妙的感覺,于周咿心底無聲蔓延。
常绮妍接着往下說:“穆景和,你想清楚,打官司你沒有勝訴的可能。法官會尊重穆妍的個人意願,也會考量穆妍和父母之中的誰感情更好。”
“孩子絕對不能判給你!”穆景和吼道,“我養了她十五年,我付出了時間、金錢和感情。不管有沒有血緣,我就是她親爸!”
常绮妍說:“你的時間、金錢和感情,穆妍不稀罕。兩年前你和吳瓊颉搞在一起,我一直瞞着穆妍沒告訴她。但是,穆妍這孩子很敏感,她發現了你西裝外套上染成紅棕色的長發,偷偷跟蹤過你,還拍到了你和吳瓊颉去酒店開房一起進電梯的照片。”
穆景和雙手抱頭,手指拼命薅頭發:“有其母必有其女,是你教壞了孩子!”
“這句話真的是從你嘴裡說出來嗎?我生怕自己聽錯。”常绮妍再次播放穆景和脫口而出的原話,十分享受地大笑,“既然你承認我和穆妍是母女關系,那麼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你不是喜歡打官司嗎?我接受你的挑釁。代理律師我已經找好了,等我向法院提交了起訴書,你很快就會收到傳票。”
穆景和自知言多必失,卻梗着脖子狡辯:“法庭不承認錄音證據,尤其是你這種偷錄的。”
常绮妍笑着說:“我不需要法庭承認。隻要你承認,我就特别開心。”
穆景和擡手往前一指,氣得直翻白眼,嘴角泛起白沫:“你……你這個老女人,我嫌你死得太慢!”
他這副醜陋的德行,專業演員都演不出來。
周咿默默記下每個細節,充實着頭腦裡的表演知識庫。
常绮妍轉身,拿起矮櫃上的一個迷你行李箱。“周咿,覃野,為了等穆景和回家,為了過把戲瘾,讓你們陪我等到半夜,謝謝你們!”
周咿聽懂了常绮妍話裡的兩層意思,立即将滿含疑惑的目光投向覃野。她想追問覃野十分鐘前那些話的真僞,卻又意識到,這是一場巧妙的戲中戲。
覃野接過常绮妍的行李,給兩位女士拉開門。
“我們走。”常绮妍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能離開這個牢籠,我自由了!”
白色小樓、環形小河和木橋,被他們遠遠抛在了身後。
“常教授,我好兄弟的車就在那邊,您坐他的車去民宿。穆妍這會兒還沒睡,葉大姐陪着她,但她說見不到您她睡不踏實。”覃野說,“我和周咿一起走。”
常绮妍會心一笑,朝他們揮了揮手,走向收費停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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