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頭微微一轉,眼神卻沒有動,看着大海道:“無妨,若是你不來,我早晚也會試試。”
“更何況,如今你受傷和我受傷,同我無甚差别,倒不如光讓我一個人來,還少了一份痛楚。”宋逾白淡淡道。
話雖如此,但她不得不承認,對于夏無心,她開始心軟了。
或許早就。
這并不是件好事,宋逾白微微阖眸。
夏無心還想開口問問關于她身份的問題,努力了半晌,剛憋出個“你”字,就聽宋逾白開口:“其他的,莫要多問。”
夏無心哦了一聲,捶打沙子的手更用力了。
過了不知多久,天邊終于開始泛白,遠遠望去,天光像是和大海連成了一片,夏無心翹首望着朝陽升起的方向,不由得呼喊了一聲。
“還是人間好。”若不是她不能流淚,還真想熱淚盈眶。
遠處躺在地上上睡了一晚的池搖,終于是将頭從沙子中拔了出來,神情懵懂,跌跌撞撞起身,沖着夏無心兇道:“夏無心,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我好歹也将你和宋先生拖上了岸,你便放任我躺在地上?”
宋逾白聞言睜眼,責備地看向夏無心。
“你那麼沉,我哪兒還有力氣!”夏無心看她一眼,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沙土。
池搖聞言,氣得大步向前,開始撸袖子:“宋先生是男子你都擡得動,我這麼個嬌弱的姑娘,你說我沉?”
“這是實話,宋先生當真比你輕許多。”夏無心手一攤。
池搖怒而奮袂,還想說什麼,卻聽見宋逾白咳嗽了一聲,臉頰微紅,扶着礁石慢慢起身:“好了,這裡不安全,我們還是先回平逢山,再做打算。”
三人沒有耽擱,一路疾飛,夏無心因為要帶着宋逾白,所以速度慢了些,但還是在天黑之前,看到了平逢山青翠的影子。
如夏無心所料,她們前腳剛進入平逢山的地界,後腳便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夏春秋攔住,夏春秋從天而落,深綠色的衣袍發出嘩啦的聲響,濃眉橫着,眉頭擰成亂麻。
夏無心見了他,下意識向後退,誰知宋逾白卻忽然伸出一根藕白的手臂,擋在她面前,羸弱的身體往前一步。
夏春秋見了宋逾白,一直捏緊的拳頭稍微松了些。
“東逢上仙,我有事同您講。”宋逾白輕聲道。
夏春秋看看宋逾白,又看看夏無心,總算是壓制住了一心的怒火,重重點頭,随後一言不發地大步離去。
夏無心這才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心道虧得有宋逾白在,不然今日這一頓鞭子,她就非挨不可喽。
“還不快回房。”宋逾白經過夏無心身邊時,小聲怪罪,夏無心聞言忙沖她眨眨眼,随後拉着池搖,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
“先生總是護着這混小子做何?”夏春秋看着夏無心落荒而逃的背影,甩袖沉聲。
宋逾白将身上屬于夏無心的衣衫裹緊了些,淡淡開口:“夏無心也是為了我,出于好意。”
随後,她将北海之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夏春秋。
夏春秋聽完,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先生所言都是真的?”
“我何需騙你。”宋逾白蹙眉。
“不不不,在下并非不信先生,隻是一時,難以接受。”夏春秋長出一口氣,“水族生于海底,本是天地寵兒,卻遭受了這麼個結局,令人唏噓。”
“那麼先生所說的那個,奪走神器的男子,是……”
“玄鋒。”宋逾白道。
“三太子?”夏春秋不由得加重了聲音,而後察覺了不對,大手放在了嘴邊,将剩下的話咽下。
“哪怕他化了形,我也能認出。”宋逾白說着,眼神逐漸淩厲。
“可三太子若是已經得到了盤古幡和水族内丹,又何需要設計再奪天帝要先生保管的法器,那件法器雖也是至寶,但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鴻鈞老祖的盤古幡啊。”
宋逾白點了點頭:“所以我懷疑,這件盤古幡最後并非真的到了他的手中。”
這樣便好,這樣,她就還有一點點的希望。
若是能夠解開封印,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玄鋒死無葬身之地,不止是報被陷害之仇,還是他頂着一張善面,作惡多端的報應!
過了一會兒,宋逾白靜下了心,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事,躲在外衣中的玉指微微摩挲,聲音和緩了些:“還有一事恐怕要麻煩上仙,當年您下在我身上,掩人耳目的幻術,如今是否已經失效?”
夏春秋聞言,嚴肅地盯了宋逾白一會兒,搖頭道:“未曾,這幻術十分好用,隻要旁人不知情,眼中所見的先生便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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