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羨慕人家的自由自在麼,”泠琅抿着唇笑,看起來有些得意,“再自在,也不是被我一下就抓住了。”
她拉過江琮的手,然後像捧着什麼珍寶似的,将右手覆到他手心。
江琮感受到了,她手裡藏着一隻蟋蟀小蟲,它此刻正不安地撲騰掙紮,用單薄纖細的翅葉掃拂他們的手掌,留下一點無法名狀的癢。
他同時也感受到了,同他的冰涼截然不同的柔軟暖意,來自于女孩的指間。
“……夫人好身手,”他低聲誇贊她,“這可不易捉。”
她坦然應下這句奉承:“是不易,我兒時捉過許多,早已得心應手。”
頓了頓,她又說:“夫君找個盒子之類的物事,把它裝起來日夜困着聽鳴,想必就不再豔羨這所謂自由了……”
“這種極易摧折的自由,又有何意義?”她用他先前的喟歎反駁他。
她的手還在他掌心,中間隔着一隻不安份的小蟲,涼風輕輕拂過,小蟲也輕撓在皮膚之上。
他不知道她是否也感受到了這種癢意,因為那雙眼從始至終都晶亮透徹,好似沒什麼别的東西。
江琮這回真的笑了,他發現了這個小娘子不同的一面,她原來遠不是看起來那般脆弱敏感,至少在慫恿他摧折一隻蟋蟀時,是一點不手軟,一點也不慈悲。
蟋蟀最終被放歸了,二人的手也終于分開,但他心緒确實平定不少。
這一切的功臣恍然不知,她支着下巴,好奇去看石案上的竹杯。
“這裝的是什麼?”她拿起來輕晃,接着湊到鼻尖嗅聞。
“咦——”泠琅睜大了眼,“是酒?夫君不該喝酒吧——”
江琮輕咳一聲:“是藥酒,補血溫脈,遵醫囑喝的。”
泠琅哦了一聲,将杯子放回去,說起來,她還從來不曉得江琮到底生的什麼病。大夫來來去去,口中總離不開體虛二字,這體虛是源于何,也沒有人同她說起。
她突然有了興趣:“夫君這病,究竟是什麼原因?”
江琮默了一瞬,道:“十三歲時落過一次水,從那時起,便有了體虛之症。受不得寒涼,極易咳喘,還會——偶爾昏睡不醒。”
泠琅訝然道:“這麼說來,夫君不是從小就一直困在熹園的?”
江琮擡起眼,對上她的視線,歎道:“不錯,也算過過幾天正常日子,到底知曉外邊的街巷長得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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