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真要拿,胡定仁也不一定給你,要真給了,也是放長線釣大魚。”槿婳在心裡說着,暗自發毛:這胡定仁假仁假義,人面獸心,當真不好對付。
“娘子。”穆子訓喊了喊有些發愣的槿婳,道:“我們一起去買米吧!買了米,再去買小雞崽,我剛才站在酒樓上瞧見東邊那條街口,就有人在賣小雞崽。”
“嗯。”槿婳點了點頭,随他去了。
一個時辰後,他們便帶着一袋米,半袋面粉,一小袋芝麻。還有五隻黃絨絨的小雞崽回到了家。
這些雞崽還小,怕冷,槿婳便先把它們養在竈房裡,拿些米糠粕去喂它們,看見這些雞崽吃得歡,還不停地發出可愛的,稚嫩的“唧唧”聲,槿婳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
中午,她拿着面粉試着烙了幾個芝麻餅,誰知,從沒烙過餅的她竟一次就成功了。
婆婆和相公邊吃着餅,邊說香,還誇她手藝好。她心裡美滋滋的,一下子覺得這日子也沒有多苦了,生活還是充滿希望的。
見婆婆跟相公吃得也差不多了,槿婳慢慢開口道:“婆婆,相公,有件事,我想問問二位的意思……我想着咱們可以把這宅子西邊的房間租出去。”
她們現在住的老宅雖跟以前住的穆府沒得比,但也比尋常人家住的大許多。
黑色的瓦,白色的牆。紅色的檀木,藍色的橼子已有些褪色,但因為之前公公在時,常派人來打掃修葺,因此大體保存得還算完整。
進了掉了色的朱漆大門,便可看見由大理石鋪成的天井,兩旁角落放着盛水的大水缸,左右是寬闊的回廊。
直對着大門是正廳堂,正廳堂的門楣上挂着一塊匾,寫着龍飛鳳舞的四字“世繼嘉風”,兩旁的柱上鑲嵌着一副對聯:
“修身如執玉”
“積德勝遺金”
堂内的牆上另繪有一幅長壁畫,畫的是《牡丹九魚圖》,意寓繁榮昌盛,興旺發達,議事,宴客,祭祖之類的大事便在這地方進行。
大門兩旁是兩間對稱的下房,本意是一間做竈房,一間給下人住,緊挨着竈房和下人房的是兩間小房,通常給晚輩做居室,隔着回廊,挨着正廳的大房,才是長輩住的地方。
穆家下人早給他們譴散了,槿婳和穆子訓又沒有孩子,加上婆婆不過就三個人,西邊的屋子便一直空着。
槿婳繼續道:“這麼大的宅子,一時半刻的,我們仨也住不下,空着也是可惜,租出去收些銀兩,還可貼補家用。”
這主意是她适才烙餅時想到的,她想着,如果宅子裡有了租客,那胡定仁想打宅子的主意就比較難了,穆子訓想把宅子抵出去時也得考慮下租客呀!
婆婆吞吞吐吐道:“要是被人知道我們穆家連老宅子都拿來出租了,豈不更讓人笑話。”
槿婳見婆婆不大同意。但她知道她婆婆是個“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女人,決定權還是在穆子訓那的。
“兒子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穆子訓看着婆婆道,“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租出去,宅子熱鬧些,有什麼事,也可幫襯着。”
槿婳趕緊點頭道:“相公這句[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說得可真是太在理了。咱們雖租房子,但不能随随便便的人就租給他,得挑些靠譜的租客。婆婆到時若覺得不好,那租這一回就不再租了。”
姚氏本就是個沒有主意的,見兒子和兒媳都這般說,哪還有什麼理由反對,便點頭道:“好。”
槿婳便着子訓到外邊打聽如今這樣的屋子出租一個月要多少銀兩。
子訓打聽清楚後回來告訴她,這樣的屋子在别人那一個月最便宜的租金也要一兩。
槿婳想了想後道:“一個月一兩的話,一年就是十二兩。”
“是,娘子算的沒錯。”
“相公可知如今一畝田值多少錢?”
“如今田價賤,一畝田最多隻值五兩銀。”穆子訓答道。
“如此,為妻有個主意。”
“娘子請說。”
“請相公在外貼個告示,就說咱家要把這西邊的屋子租出去,租期為一年,租金十兩銀,但這十兩銀得一次性付清。”槿婳見穆子訓有些不明白,繼續解釋道:“等拿到了這十兩租金,我們到附近買兩畝田地,種些糧食和蔬菜,就不怕一時沒有銀子使,連口糧都吃不起了。”
穆子訓尴尬地笑道:“可為夫沒種過田。”
不僅他沒有,槿婳也是沒有的。他們以前過的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懂稼穑之事,也不懂稼穑之苦。
所以他有些好奇槿婳怎麼會想到種田的事去。
“有誰天生會種田的,不會咱就學着點,自己動手方能豐衣足食,不然,這樣下去,坐吃山空,我們還不都得餓死。”槿婳說到這,從眼裡擠出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道:“我知道這有些為難相公,但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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