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樣熟悉的笑容,此笑看似憨厚,實則是為了掩飾自己内心欲火和過度的行為而挂上的笑面具,陸暢方才覺得安下心,細細打量着雷歐。他瘦了。原本擁有剛毅線條的臉龐,現在卻如刀削過一般,下巴堅挺,但卻也削尖了太多;原本厚實的大掌,摸在身上有些粗糙和麻酥,現在全變得皮包骨似地,皮膚都能感覺到硬硬的骨節;原本高挺的鼻梁此時更為高聳,好好一個帥氣的鼻子都要瘦成鷹鈎鼻了;原本飽滿的眼窩現在深深地陷下去,留下黑色的眼袋。陸暢心疼,但更多的是慶幸與喜悅,能活着,就夠了。回去多烤些肉給他吃,一個冬天隻要沒事就讓他趴着睡覺,養成神豬再世。雷歐心疼,但更多的是安心與快樂,再見他,心安了。回去多弄點肉喂&ldo;她&rdo;吃,整個冬季少折騰&ldo;她&rdo;,多睡覺,養得白白胖胖,抱起來舒服……想着想着他又露出了那種外人眼中憨厚陸暢眼中欠扁的笑容,大掌一握,将陸暢整個抱在懷裡,對着烈風怒吼:&ldo;吼‐‐你要是再敢碰&lso;她&rso;一下,我立刻把你和你那幾小崽子烤了吃!&rdo;獅吼震天,弄得陸暢耳朵生疼,他捂住耳朵,心裡琢磨着等回去再收拾這家夥。可雷歐等不到回去了,他一把将陸暢扛起,回頭對着幾個傻不愣登的獸人比劃了一個威脅的手勢,緊接着在瑞克陰狠的眼神下扛着陸暢走入一片草叢中。時值深秋,雷歐在半路上也弄了塊獸皮随便披在身上禦寒,此時這獸皮被他脫下,鋪在有些紮人的幹草上,然後将陸暢輕輕地放了上去。&ldo;喂!你該不會是想……&rdo;還沒等說完呢,唇便被一張大口堵住,長長的舌頭探入,不容他有絲毫反抗。靠啊!說過多少次咱能不能低調點,能不能啥事回家再辦?現在倒好,那倆雄性一張翅膀的怪物就給不遠處聽着呢。就憑獸人那銷魂的聽覺,你以為捂上嘴就能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這距離,除非那幾個家夥是聾子才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陸暢有些惱怒地推了推雷歐,可才一碰到他的肩膀,就感覺到那裡疤痕遍布。之前他披着獸皮沒有看見,可現在,那裡當初被烈風抓出的傷痕還沒有痊愈,凝血的疤在上面,暗紅的顔色讓他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他猛地推開雷歐,瞪了獅子一會兒,緊接着在那充滿欲望眼神的探視下,探出手,撫摸上那堅實的胸膛。手指略過那上面每一道新增的傷痕,陸暢的眼神漸漸地暗了下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具身軀的一切,雷歐皮膚上的每一個紋路他都能摸得出來。可現在,一道道醜陋的傷硬生生将這些粗細不勻的紋理橫開,讓這具溫暖的身體變得陌生起來。他低頭,用唇吻住那一個又一個傷疤,舌尖輕舔,仿佛這傷還是剛剛造成的,唾液能消毒一般,細緻又憐惜地吻着舔着,每一個都不放過。在他眼中,每一道疤,就是一個讓雷歐遠離他的風險與阻礙,他想用自己的吻,消除這些阻礙。感覺鐵一般的身軀在他的吻下愈發地僵硬起來,肌肉緊繃,既像在努力克制,又像是在為接下來的動作做準備。陸暢抱住雷歐消瘦了許多的身體,認真地吻。他雖然很弱小很沒用,但他依然想用自己的方法努力地保護、憐惜這鐵漢。雷歐專注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喉結不斷滾動,明明是帶着涼意的深秋,他的頭上卻滴下了一滴滴汗珠,在日照下格外晶瑩。待陸暢的舌觸及那滾燙的欲望時,獅子終于再也無法忍耐,他默默閉眼,将方才陸暢的姿态全部記在腦海中。下一秒,他猛地開眼,用力将他摟在懷中,揉入骨血中。沒有事前的潤滑,沒有更多的前戲,就那樣直接地進入,随後是原始的律動。可陸暢感覺不到疼痛,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在露天席地下,不遠處還有幾個伸長耳朵聽牆角的家夥。他忘情地回抱雷歐,用身體訴說着這麼長時間的思念。一米多高枯黃的草叢中,一個金色的身影不斷地起伏着,偶爾還能看見一隻細白卻堅韌有力的手,緊緊抓住那金色的長發,随後便隐沒在草叢裡。&ldo;哈……哈……嗯……啊‐‐&rdo;&ldo;呼……呼……&rdo;草叢裡不斷傳來沉重的呼吸聲,是個人都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瑞克差點咬碎一顆牙。雷歐你混不混蛋啊!你剛回來就抱人跑,倒是解釋明白面前這傻了吧唧的大鳥是幹嘛的?還有費奇,你沒看見這堆人裡多了隻猩猩?還有你和那雌性傻鳥是什麼關系?你就這麼把所有人一丢扛人跑,雷歐你怎麼不去死啊不去死!本來還為雷歐去世而心中不舒服的瑞克,現在巴不得自己親手勒死這隻獅子。不過郁悶的隻有他一個,因為那隻猩猩看見陸暢的正主來了,自己沒希望了,立刻把目标盯在新出現的這個雌性身上,也不管人家其實還沒成年,心智是蘿莉一個,自顧自地就上前湊近乎。眼見着費奇拎着剛才好不容易找來下肉的香蕉,在烈風面前晃啊晃的,瑞克這次可是真真正正地咬碎了一顆牙。這白癡當所有人都喜歡吃香蕉?尤其某草早就已經猜到被烈風稱之為&ldo;孩子&rdo;的家夥是什麼,哼!把那家夥捉來當早餐的就是猩猩。瑞克冷眼看着努力套近乎的費奇,那眼神幾乎跟看死人沒太大區别了。那邊烈風根本沒理會費奇,她自顧自地委屈了一會兒,但心思還是在小山雞身上,連忙低下頭輕叫幾聲,安撫這娃娃受傷的心靈。&ldo;啾啾‐‐&rdo;小山雞終于不再顫抖,弱弱地發出了幾聲鳴叫。&ldo;嘎嘎?&rdo;就是他?烈風側了側頭,終于把視線放在了一直在她身邊亂轉悠的費奇。&ldo;啾啾啾啾‐‐&rdo;一瞧見費奇,小山雞鳴叫的聲音急促起來,分外地驚恐。&ldo;嘎嘎!&rdo;别怕!母親給你報仇!報仇?費奇還沒進入狀态,仍在迷迷糊糊地琢磨着如果吸引這位新認識的雌性。他的目标是,大範圍撒網,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性的雌性,要不之前怎麼明知道陸暢有伴侶了還死賴着不放呢。烈風嘛,野蠻是野蠻了點,不過畢竟也還算是個好雌性啊!他想的正歡快,結果烈風一個翅膀将他扇了個七葷八素,又是一嘴叨過來。此時烈風的嘴可不似對待小山雞時那般溫柔,先天的利嘴如鋼刀一般刺入費奇的背部。這樣的突襲,哪怕是已變身的雄性獸人也承擔不起,費奇被利嘴啄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疼得他在地上亂滾。可烈風并沒有打算放過他,這家夥可是抓住她孩子要吃的兇手呢!她要給孩子報仇!趁着費奇傷痛,她高高飛起,又疾速下落,利用先天的直覺和速度,瞄準了費奇的左眼!即使是有準備的獸人都不一定抗得過烈風的攻擊,何況是已經受襲的費奇。眼看着金絲猩猩就要變成獨眼金剛了,他是有心無力,可此時一條粗粗的鞭子抽在他身上,将他狠狠地抽離烈風的攻擊範圍,重重地撞到一棵樹後才停下,這人到底是救他還是抽他?猩猩擡眼,看見某死對頭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嘴角帶着一絲殘忍且嘲諷的笑意,想是取笑他的無能。瑞克絕對隻是想借機會光明正大地抽他,絕對不是故意要救他的!烈風一擊未成,在空中盤旋,又要俯沖下來。可此時某草手裡捏着一隻小山雞,陰陰地說:&ldo;怎麼吃呢?直接扒皮,還是烤着?&rdo;這傻乎乎的烈風,攻擊時居然隻把小山雞放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就自己飛天了,完全忽視費奇旁邊還有個瑞克。當然一般正常獸人那腦子也想不到利用人質這麼卑鄙的手段,隻可惜瑞克算是個特例了。&ldo;嘎!&rdo;大山雞的叫聲短促而急躁,她淚汪汪地落到地面上,想搶回孩子又怕有什麼閃失,急得用兩隻爪子不停扒拉地面上的土。&ldo;着急?&rdo;瑞克挑眉,&ldo;我有話問,你老實點答。&rdo;&ldo;嘎嘎。&rdo;&ldo;你怎麼和雷歐勾搭上的?還沒成年就這麼有本事?&rdo;&ldo;嘎嘎。&rdo;&ldo;……你到底當自己是什麼東西?&rdo;&ldo;嘎嘎。&rdo;&ldo;……&rdo;經過一番正常人類聽起來比較詭異的對話後,瑞克終于明白雷歐為什麼好狗命地活下來并又弄了隻雌性出來。這獅子長時間離開部落總共就這麼兩次,一次帶回一個雌性。咔蹦!瑞克又咬碎一顆牙。要不是植物恢複能力好,牙齒很快就能長出來,瑞克那牙口估計馬上就要步入風燭殘年了,一張嘴一口黑洞。問明白事情經過後,瑞克注意到了一個傻山雞說什麼也不會想到的問題:&ldo;另外幾隻呢?&rdo;&ldo;噶!&rdo;之前雷歐帶着的!這下精彩了,雷歐見到陸暢受襲,激動之下丢開山雞就沖過來,哪還有時間照顧那群對他而言礙事的東西。幾隻小山雞為了避開這裡比較激烈的戰鬥,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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