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風烈氣不打一處來,擡腳踢飛那隻鞋。皮鞋向前滑了一段距離,撞在一隻大型行李箱上。行李箱的把手上貼着一家航空公司的行李牌。箱子的上方堆着一些衣物,下面那些淩亂的,顯然是司南剛換下的髒衣服;上面疊放整齊的,應該是他要替換的幹淨衣物……奚風烈呆呆地看着那個妖孽司南的行李箱,心裡亂成一片。她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傻傻地坐在這兒等着即将降臨的噩運?她氣惱地一揪頭發。她怎麼這麼倒黴?!不是說這人不會回來過春節的嗎?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呢?!……當然了,如果她是命運背後的那隻翻雲覆雨手,或者是某個手段拙劣的作者,為了追求刺激或是吸引讀者的眼球,可能她也會安排這麼一出……可問題是,她既不是命運背後的那隻手又不是作者大人,她不幸的正是被那個被人捏在手心裡把玩的玩偶……奚風烈癱坐在地上,沮喪地啃咬着手指指甲。事到如今,她也隻有聽天由命了……浴室的玻璃牆再次慢慢變得透明起來。玻璃門靜靜滑開,司南一邊整理着襯衫衣領一邊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奚風烈心不在焉地瞥了他一眼,心裡暗暗打定主意,隻要一有機會她立馬開溜……突然,她眨眨眼,視線重新盯回到司南的身上。如果說剛才光溜溜的他隻是近似妖孽,那麼現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一定肯定必定是個妖孽。因為沒有人會由于換了一身衣服或是加了一副眼鏡就跟做了變臉手術一般,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而他竟然做到了!司南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立領襯衫,下面配着一條合身的深色長褲。那腰間紮起的皮帶不僅凸顯出他比例勻稱的身材,也凸顯出他身上一種不容置疑的文化底蘊——完全不同于剛才那副狐狸精般的妖娆模樣。隻見他那頭略帶卷曲的短發被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起,露出寬闊而飽滿的額頭。兩道修長的彎眉下,一副像是從超人臉上摘下來的粗框黑邊眼鏡遮住了他的細長桃花眼,卻意外地更加強調出他高挺的鼻梁。而且,奇怪的是,這副眼鏡不僅沒讓他看上去古闆莊重,倒讓他看上去有點像它原來的主人,那個superan。奚風烈呆呆地看着這個妖孽an向自己走來。“你怎麼坐在地上?”司南伸手拉起她,“我想起來了,你大概是陸川那兒的吧。”陸川?人名還是地名?奚風烈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聽過的。“司南,小奚,幹嘛呢?下來了!”樓下再次傳來叫聲,這回是舅舅的聲音。司南側了側頭,像是想要躲開舅舅的大嗓門一般。他按按額頭,揚聲答道:“就來。”兩人下了樓,隻見舅舅和舅媽端坐在沙發裡,看着他們一臉暧昧的笑。舅舅笑道:“是我們不對,來得太早了。”舅媽扯扯舅舅的衣袖,沖他使了個眼色,對司南笑道:“我跟你舅舅出來晨練,正好遇到二林。他說你是坐他的出租車回來的,所以我們就順道過來看看。你這孩子也真是,回來也不先說一聲,我們好讓南松去接你。”司南揉着額頭笑道:“四點的飛機,這時候驚動誰都不好。我本來打算在陸川那裡過一夜早上再回來的,結果他有客人,不方便,正好我在機場門口又碰到了二林,就直接打他的車回來了。”說着,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用一種怪異地眼神看了看奚風烈。奚風烈趕緊垂下眼簾躲開他的視線。舅媽說:“你呀,還跟小時候一樣,就怕麻煩别人。其實這有什麼,都是一家人,還這麼客套。對了,這次怎麼樣?還暈機嗎?”“暈,”司南無奈地笑笑,“不僅暈機,也暈車。上二林的車之前我怕暈,就多吃了一顆藥,結果似乎有些過量了,到現在整個人都是暈暈的。”“那你還不坐下來!”舅媽趕緊拉他坐下,又扭頭叫奚風烈,“小奚,你也過來坐,别不好意思。”司南看着奚風烈似乎想說什麼,隻聽舅舅笑道:“不是說春節前趕不回來的嗎?怎麼?追着小奚來了?呵呵……”司南似乎沒聽清舅舅說什麼,答道:“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結果比我預想的要順利,所以就提前回來了……誰?舅舅你說什麼?我追着誰?”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奚風烈趕緊一縮脖子。此時此刻,她隻有一個願望:她希望能夠得到哈裡波特的那件隐身鬥蓬……舅舅哈哈一笑,扭頭看看奚風烈,又看看司南,道:“看來我是杞人憂天了,你們之間小小的‘意見不合’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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