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一旁聽得仔細的“強盜”頭領方随聞言,立即道:“我有一處不明。昨日去茶館問話的時候,那茶館的小二曾說,他沒有見過宋玉娘離開所在的那間雅閣。這又如何解釋?難道,他們連小二也收買了不成?”
葉煦一頓,對雲嫤道:“阿嫤,你來告訴他罷。”
“是,大人。”雲嫤道。
她便對方随說道:“并非如此。這樣的大事,茶館小二不敢幫着宋府小姐他們隐瞞。況且,茶館裡有那麼多雙眼睛看着,隻要宋府小姐離開茶館,大家都看得到,光是收買一個小二有什麼用?”
方随恍然大悟,道:“高明啊!”
末了,他壓低聲,對她補了一句,道:“我是說你高明。”說着,又往葉煦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可不是說他高明。”
雲嫤不由撫了撫額。
葉煦又道:“宋玉娘之所以能瞞天過海,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悄然離開茶館,是因為,她有一個幫手。”
說罷,他對那書生道:“這個幫手,便是你。”
衆人聽了,皆是一愣。
連扮作“強盜”之一的寒舟也吃了一驚,對書生道:“竟然是你!原來昨日,你也在茶館裡。”
“是,學生确實在。”到了這個時候,書生也知無法再隐瞞,便索性承認了下來。
葉煦接着對他道:“宋玉娘在茶館訂的那間雅閣,是你們先前商議時便約定好的。昨日,你先到了茶館,趁人不注意悄悄潛入那間雅閣,将準備好的一身男子衣衫藏在房裡。随後,你便去了另外一間雅閣。宋玉娘到了後,支走穗兒,便可換上那身男子衣衫,走出房門。出了雅閣後,隻要有你為她掩護,即便茶館的人都識得她,也一時難以察覺。他們便可以一同,光明正大地離開茶館。”
“也正是因此,在茶館小二的記憶裡,宋府小姐不見之前,隻有幾位公子離開。殊不知,那些公子之中,有一位便正是宋玉娘。”
他說到這裡,便對書生與宋玉娘道:“可是如此?”
那書生與宋玉娘二人此時已經心服口服,忙都道:“府尊所言,分毫不差。”
這時,葉煦卻似是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道:“不過,當時,你們二人在不同的雅閣,互相之間并不能見面,若要提前知曉宋玉娘已經準備妥當,可以離開,你們之間便需要有一個聯絡的暗号。而這個暗号,便是由宋玉娘發出的。”
他說罷,便笑着将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雲嫤。
方随見此,一面琢磨,一面也望向了雲嫤。
雲嫤原本與其他人一樣,安安靜靜地聽着,這時,卻見她雙眸燦亮,回了葉煦一笑,道:“是琴音!”
方随聽了,仔細想了想,将在茶館時,那小二所說的前後一聯系起來,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宋玉娘在雅閣彈琴,是為了通知書生!
他既是想明白了,便又看了葉煦與雲嫤二人幾眼。
難怪先前在府衙的時候,他們兩個就仿佛已經知道了什麼。
原來,他們是早就想到一塊去了。
他撫了撫下巴,心道:“葉煦這厮,與阿嫤倒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第46章表白阿嫤,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宋玉娘聽了雲嫤的話,與書生互相望了望,便道:“不錯。當日,民女聽爹爹說,要将民女許配給旁人,便讓穗兒幫民女送了信。我們兩個便又在外見了一面,約定了計劃。當時,我們也的确說好了,以民女彈奏的琴音為暗号。”
葉煦道:“可惜,你們瞞得過茶館裡的人,卻帶不走那琴。畢竟,那時,許多人曾看見宋府小姐帶着琴進了茶館,若是要将琴再帶出去,怕是當場便會叫人看穿。于是,你們便隻能将那琴留下。”
“而這,便成了你們的破綻。”
宋玉娘垂首,點了點頭。
随即,她望向宋員外與宋夫人身邊的穗兒,面露愧色,道:“穗兒,是我對不起你。當時,我料想,我們兩個走後,爹爹他們必定要逼問你,便想着,你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對你好,便沒有将實情告訴你。沒想到,卻還是連累了你……”
穗兒含着淚,上前對她道:“小姐,快别這麼說。小姐的苦心,婢子都明白。”
宋玉娘為了穗兒,不願在她落難時,抛下她私逃。穗兒為了宋玉娘,在府衙時也不肯立即說出實情,後來,也是為了宋玉娘的安危,才說了出來。
這對主仆,倒确實如先前宋員外所說,情同姐妹。
宋員外自方才起,便一直在旁,聽得是連連歎氣。
這時,他便對葉煦道:“府尊,現下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草民也已知道,是草民錯怪了府中的侍婢。如今,既然小女已經尋回,草民也該将她接她回府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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