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眸光幽幽一掠:“還記得前不久綴華宮内牽出一起井底女屍的命案,大理寺查得怎麼樣了?”
這話驚醒發呆的柳煦兒,她扭頭朝公主看來。鄭寺正也沒想到公主竟會過問這遭:“有關那起案子,由于是内宮私事,目前正轉移至宮正司的手中,聽說還有待查證……”
“宮正司?那樁案子之前明明是大理寺在查,何故半途轉交宮正司?再說本宮上回去過一趟宮正司,那些個酒囊飯袋豈能與辦事精細的大理寺相提并論?”安晟語氣一沉:“究竟是你們大理寺認為本宮宮裡的事無須上心敷衍了事,還是你們大理寺辦事不利且無能?”
面對公主洶洶問責,鄭寺正哪還敢答其實是大理寺嫌案子太雞毛蒜皮打算直接交由宮正司去蓋棺定論?“怎麼會?隻是近來宮裡的事太多,我大理寺的人手确實抽調不足……”
眼見公主周身氣壓越來越低,鄭寺正連忙補充:“但大理寺向來有案徹查有疑必究,不到真相大白絕不放棄。尤其我們邢大人處事觀察細緻入微,他對本案也極為上心,其實這樁案子我們大理寺是打算聯合宮正司攜力調查,相信很快定能還公主殿下一個真相大明。”
又是邢嚴,怎麼哪哪都有他?
而且安晟發現隻要一提邢嚴,柳煦兒就來精神,她心下嗤聲:“但願不會讓本宮失望。”
鄭寺正生怕繼續聊下去公主還會抛難題,正好手下進屋禀報,她尋了由頭出去監工。
安晟懶得作陪,讓梅侍官随同而去。雖說隻是走過場,但大理寺辦事确實細緻,幾十車從宮外運來的寶箱被一一搬出來,正好翻出幾大箱的佛文錄抄。
鄭寺正盯着掃了幾眼,同梅侍官笑說:“公主乃有大孝之心,太後娘娘定感寬慰。”
梅侍官神情自若:“好說好說。”
鄭寺正走後,柳煦兒立刻卸下渾身不自在,滿眼好奇:“公主怎麼突然提起那樁案子?”
“提不得?”安晟支頤對上柳煦兒的眼,仿佛險些被推下井的當事人不是她一樣。
柳煦兒搖晃腦袋,她思來想去,決定先不告訴公主大理寺真正的決定以及爹爹勸誡她全心侍奉公主,而别去招是非:“我之前已經遇過邢大人,他說會幫我繼續留意的。”
安晟突然來氣:“你指望他幫你留意案情,怎麼不指望我為你出頭?”
柳煦兒言辭匮乏:“可我畢竟隻是下人……”哪能指望主子為她出頭呢?
“你再說一遍?”安晟聲音徒然一冷,吓得柳煦兒攪着手指,抖着小臉:“我、我指望公主的,指望您能不嫌我惹麻煩、我肯定乖乖的。”
安晟被她一句‘乖乖的’給整得沒了脾氣,胡亂揉搓她溫軟的發心:“那你要乖乖的聽話。”
柳煦兒碎碎點頭。
安晟瞅她,又約法三章:“還有不許再提邢嚴。”
柳煦兒不明就裡,在她變臉之前立刻把腦袋點下去:“再也不提了。”
安晟這才将支起來的身子軟回美人榻裡靠,柳煦兒湊過來想給她捶背。但是腰背是公主敏感的軟肋,輕易不給碰,柳煦兒唯有退而求其次給她捏肩,時不時眺望門外:“您說她們會不會發現我們的佛文是臨時抄的?”
“不會。”她們抄了好幾天,最早抄好的全擺在前面,并且是由安晟親筆謄抄,就算真拿回去細細研究,也未必能瞧出端倪。
這正是當初安晟不睡覺沒日沒夜趕抄的原因,如果連大理寺都忽悠不過去,那麼接下來還會有人來探她的底細。
柳煦兒小心翼翼呼出一口濁氣,然後很快樂地發現:“她們檢查完了以後我們是不是不用再抄了?”
“不,還要繼續抄,抄到填滿所有的箱子為止。”安晟其實也抄煩了,偏偏話是自己放出去的,不堅持不行。
柳煦兒小臉灰白,氣若遊絲地鼓勵說:“沒關系,我陪您抄到全部抄完為止。”
安晟颦眉看她喪氣的臉,心裡最後那點氣洩沒得無影無蹤:“好,你陪我抄經,等過幾日我帶你找樂子去。”
柳煦兒仰起精神小臉:“去哪找樂子?”
安晟勾唇:“出宮找樂子。”
第24章花箋送箋宮人順着落英長廊徐徐而入,……
今科三甲出來了,那日身騎白駿配紅花,一路從京門遊過東大街。皇帝大設瓊林宴,畔柳湖堤又一次聚滿新科舉子,詠柳新賦一夕之間廣為流傳,良詩金句或在各大書院進行又一次品鑒,或被記在花箋上送入高官貴胄各家貴女案頭前。
春日絢爛,又是才子佳人成雙對的大好時節。
今年有好事者将新科舉子所作詩賦謄抄附錄呈送内宮,于是昭燕宮裡得了一份,綴華宮也得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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