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酒味居然還在,好像她昨晚不是沾了點酒,而是泡在了酒缸裡似的,蘇子曾有些不信邪了,她又沖了一次澡,酒味還是在。
吹了一夜的海風,沖了無數次水後,任何酒味也該散光了,蘇子曾回憶着昨晚的那個軍用水壺。墨綠色的壺身,喝空了後,捏在了手裡也有些沉,足足該有一升大小,氣味這麼濃烈的酒,度數一定不低。那名叫大根的客人,個頭也就一米七不到,看着也是瘦瘦小小的,想不到酒量如此驚人。
為了掩飾身上的酒味,蘇子曾隻得用了好些香水,才勉強蓋住了身上的氣味。
“盛世華廈”落成典禮的現場。
喜慶的迎賓紅毯早早地鋪了滿地,典禮是分成了中西兩種方式,在“華廈”門口,供奉的是中式神台,再請了舞龍舞獅隊一起,上演了一場龍獅争鬥。
大廈内可容納一千人的宴客廳内,擺起了三十六座香槟台,琥珀色的香槟美酒,芳香四溢。z國最資深的主持人楊千擔任開場解說員。
早上八點後,“盛世華廈”外,前來觀禮的普通民衆被接踵而來的豪車車隊驚呆了。從加長的房車,到限量版的跑車,無一不有。
蘇慶長和一幹蘇氏的骨幹,早早地等在了外頭。蘇慶長的今天的氣色尤其好。
包括莫城市長和市委書記在内的政府官員,莫城的商界名流紛紛偕女眷,盛裝出席,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在衆人的道賀聲中,他替舞龍舞獅隊點了睛,百聲禮炮齊響,紅炮炸了個滿耳熱鬧,青煙白霧,蘇慶長的笑聲異常響亮
“子曾呢?”蘇慶長一邊招呼着人,一邊詢問着常玫,“我不是讓你提醒她要按時出席的嘛?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見人影,連小池都不見了,怎麼回事?”
常玫斜着眼在人群裡睃了幾眼,還真是沒有看到蘇子曾和常池的身影,“我聽管家說,昨晚子曾回來帶了一身的酒氣,怕是睡遲了,至于小池,這不是到了麼。”
杭一邵并沒有和雙親一起前來,他原本是約了費清的,哪知道那小子說是費父外出,需要陪着費母一同前來,又說約了常池,這會兒爽約,害她沒了男伴,就讓杭一邵去接常池。
今天的常池還真是有些不同,一身黑色的真絲禮服,她的發還未長長,所以接了點假發,又刻意化了妝,看上去少了幾分平日的冷淡,多了幾絲女人的妩媚。
杭一邵乍一看見時,也啧啧稱贊着,聽得常池心底,一陣小鹿亂撞。哪知到了會場時,場中的女眷幾乎全都是如此的打扮。
費清說得杭一邵的喜好,也剛好是大多數男人對于女人的喜好,所以先前看着還有些特别的常池到了會場後,反倒顯得不起眼了。
“是溫麥雪,”旁邊有人叫嚷道,場中所有的女眷都看往了門廳處。溫麥雪穿了身紫羅蘭色的仿旗袍式小禮服,她的長發挽了個斜髻,脖頸間刻意留了幾縷碎長發出來,耳間是兩抹珍珠耳環,更顯得她氣質如蘭。
“溫麥雪到了哪裡,都是壓軸出場,看來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了。”費清看了看禮貌地和蘇慶長道賀着的溫麥雪,她每走動一步,旁邊男人的眼神都要跟着移動一步,而那些女人們則是唧喳着,用了挑剔地眼光看着她。
“我看不一定,”杭一邵也是帶着欣賞的眼光看了片刻,“像溫麥雪這樣百分百的女人,擺着看看就好,真要是娶回去,壓力可是不小。”
費清取過一杯香槟,附和道:“那也是,我們倆的觀點是一緻的,娶一個百分百的女人,還不如要十個百分之十的女人。”兩人相視一笑,年少多金的他們,對女人的看法上出奇的一緻。
常池和蘇慶長打完了招呼後,也是幫忙着接待起了客人,她本還想邀請杭一邵陪同她一起招呼,哪知杭一邵斷然拒絕了,她隻得悻悻然着,一邊偷眼注意着和女眷們搭讪着的杭一邵,一邊擺出虛假的笑容,應酬着。
溫麥雪正和市長商量着下個月的慈善義賣,眼角處就看到了一抹紅色的身影。今日場中,除了常玫,幾乎無人穿紅色,在這樣的慶典上,賓随主禮,如果蘇慶長的妻子還在世,那自然是以她為女主人,也隻能是由她穿了正紅色。
喬初已經去世了,所以鸠占鵲巢的常玫就穿了一身的水紅。而這道比常玫還要顯眼幾分的绯色紅,一出場也不打招呼,而是立刻往了場中的一個角落沖去。
“子曾在做什麼?”蘇慶長也留意到了蘇子曾的動作,她來得晚,不招呼客人也就罷了,怎麼無端端去招惹一個普通的客人。
角落裡站着的賓客,大多數是被人遺忘了的,當然也不是城中的什麼名流,如市長,溫麥雪之流,都是衆星捧月似的站在了正中。而杭一邵,常池之類的城中新貴,也是自成一派。
“那人是誰?我怎麼沒印象請了如此的客人,”蘇慶長問着身旁的常玫。
常玫也在腦海裡搜索了一圈,也對角落裡的客人沒多少印象,典禮上重要的客人都是她負責邀請的,隻要是她邀請的,多少總能留點印象,剩餘的普通賓客,則是由王秘書負責邀請的。
“沒什麼印象,在了慶典上,還打扮的怪裡怪氣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常玫有些嫌惡地看了角落裡,能跟黑暗融為一體的男人。黑色的墨鏡,帶了道疤的臉,一身的黑色緊身西裝,不知為何,常玫總覺得那名男子雖然帶了墨鏡,卻又隔着墨鏡,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商殷,”蘇子曾真是有些喜出望外,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她怎麼忘記了,“盛世華廈”的落成典禮,一定會請了城中各界人士,商殷雖然低調,但也會出席。
“蘇小姐,”商殷舉了舉杯,他手中的香槟還是滿滿的,“你今天身上用的香水真特别。”他突然探進了幾步,鼻尖幾乎碰觸到了蘇子曾的臉頰。
黑紅兩色近距離站在了一起,更顯得有股妖冶的美感,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眼光凝聚了過去。
溫麥雪也看了過去,她的眸子裡帶着股奇色,鼻子皺了起來,最怕人多的商殷竟然有興趣到這種場合湊熱鬧,難懂蘇家的慶典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她淺淺地嘗了口酒,很普通的香槟,周邊的女眷,也隻是普通貨色,場中最吸引人的,怕隻剩下
“蘇子曾,你就不懂得矜持些?”杭一邵走近了兩人,人為地在兩人間隔開了堵牆。
“香水,”蘇子曾的臉可疑的紅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先前的一番不恰當的舉動,她已經聽出了商殷的言外之意,說得正是她身上那一股酒味。
“子曾,這位是?”蘇慶長也走上前來,口氣很是嚴厲。今天杭父杭母都在場,也不見她避諱,還真是個不長腦的東西。
“人不正是他邀請的麼,竟然還來問我,”蘇子曾有些哭笑不得。說來這事也不能怪蘇慶長,商殷的那張帖子還是他親手寫得,由着常玫派出去的,但無論是蘇慶長還是常玫都沒有預料到,商殷真的會來出席。再加上場中也沒人認識商殷,所以這赫赫有名的莫城“暴發戶”中的小老弟,就這樣被人冷清地擱在了一旁,連侍者都隻遞給了他一杯淡得和白開水無異的香槟。
“商殷,商先生,”“我父親,蘇慶長”,“杭一邵,杭氏少東,”蘇子曾逐一介紹完後,再看看這三個年齡和外表都相差很大的男人。四人站在一起,形成了個四方形。
蘇慶長年齡最長,個頭最矮,因為連日為大廈的工程操勞奔波,額間有了幾道深壑。商殷個頭中等,雖然花名在外,但全身沒有半分縱酒縱欲的痕迹,一雙陰冷冷的眼,藏在了墨鏡後,看不出深淺。杭一邵是三人中外表最搶眼的,就是少了幾分魄力,多了分少年人特有的輕狂。
對于蘇子曾的介紹,三人的反應也是不全然一緻。聽說眼前這位低調的男子,就是商殷,蘇慶長立刻收起了原先的嚴厲口吻,改用了一副更加慎重客套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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