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财立刻歡快地去吃魚了。
範長風跟在盈袖身後,苦口婆心地道:“盛姑娘,你是我們殿下唯一的弟子,如今師父有事,弟子是不是應該慰勞慰勞呢?”
“師父?”盈袖好笑地回頭。“現在是你們天正帝國的政事,跟我們師徒關系沒有關聯吧?”
“話是這樣說,但是,殿下這些日子,就沒有睡過一天覺,也不知道吃過飯沒有,我們都很擔心啊。難道你不擔心嗎?”範長風觑着眼睛問盈袖。擔心的意思非常明顯。
但盈袖一點都不信。她将魚籃裡面的魚放到水桶裡養起來,又撈了一條出來,放到砧闆上收拾。刮鱗、去腮、開膛掏内髒,最後放到水裡再洗一洗,很快就收拾好一條魚,放到盤子裡。放上蔥絲,再淋上一點蚝油。放到鍋裡蒸起來,一邊說:“殿下是什麼人?是天正帝國第一人。伺候他的人那麼多,我就不信連他吃飯睡覺都沒人管。”
範長風咽了口口水,歎息道:“以前是這樣的。我也不會擔心。但是這一次……”
盈袖回頭看了他一眼,見範長風yù言又止,道:“範大人如果覺得不好開口。就不用說了。我弟弟們很快就回來了,您貴人事忙。我就不留您了。”
居然要開口趕客了。
範長風才沒奈何地道:“好吧,我就實話告訴你,這一次,确實不一樣。因為,殿下之所以大開殺戒,是因為……他被身邊的人設局謀害,所以他誰都信不過,将身邊的下人全都趕走了。不僅下人近不了他的身,就連我們……他也信不過,根本不讓我們上門。靠近他的官邸五丈以内就會被他擊殺。如今,就他一個人孤零零住在那個執政官官邸……”
想到謝瞬顔一個人住在那裡,沒人管他吃,沒人管他喝,也沒人管他睡不睡覺,盈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撥動她的心弦,讓她再也無法無動于衷,置身事外。
這種感覺來得如此迅猛急切,她很有些無所适從之感。
正在攪動柴火的手停了下來。
範長風瞥見盈袖的臉色,知道有戲,馬上又道:“這一次殿下被傷得很深,所以他的戒備也很深。除了在帝國上下清洗那些企圖謀害他的人,還要負責找出新的人填補那些空缺。他這個人辦事嚴謹,抓人也是一定有确鑿證據才抓,委派新人也要各方面都達到要求才行,所以是忙上加忙,我真擔心他的身子會垮了……”
盈袖放下柴火,起身轉了過來,看着範長風道:“我可以去幫着照顧殿下,如果殿下信得過我的話。”
她已經聽出了謝瞬顔的問題。
因為被身邊人背叛,所以對所有人都持懷疑态度。
如果真的是這樣,盈袖不敢想象謝瞬顔經曆了什麼樣的背叛,才能讓他變得如此偏執狠辣。
一直以來,謝瞬顔在盈袖心裡都是個非常固守法典規矩的謙謙君子,從來不會糙菅人命,也從來不會以權謀私。
從奉公守法,變得糙菅人命,好像隻有一個轉身的距離。
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沒問題!沒問題!如果殿下連你都不信,那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範長風喜出望外,忙讓她跟他走,“其實,殿下這幾天除了處理政事,唯一問過的跟清洗無關的事,就是有關你的事。”
“我?殿下問起我了?”盈袖心裡一沉,“問我什麼呢?難道也懷疑我?”
“不是不是!”範長風忙擺手,“是問你過得好不好。”
盈袖的心裡頓時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qíng緒,像是感動,溫馨,滿足,但更多的,卻像是酸澀,難過和不忍。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她忙閉了閉眼,将這種感覺甩開,又道:“我帶幾條魚,給殿下做魚吃。殿下吃魚嗎?”
範長風連連點頭,帶着盈袖出去了。
出去院子的時候,遇到剛回來的盛五弟和盛六弟,他們帶着盛七弟一起回來的。
盈袖匆匆忙忙地道:“我做了魚在鍋裡,你們記得等蒸好了就取出來吃。我跟範大人出去一趟,晚上就回來了。”
盛五弟和盛六弟忙道:“四姐,早些回來,我們等你。”
盈袖應了,跟着範長風往京城去。
她坐了範長風的車,很快就來到謝瞬顔的執政官官邸。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謝瞬顔的執政官官邸附近。
黑白相間的石頭砌成的宮殿一樣的高大建築。看上去比任何屋子都要簡練古拙,但也更加威嚴肅殺。
範長風都不敢靠近,隔着五丈遠的距離狂吼:“殿下!殿下!盛姑娘來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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