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惋,你的?朋友都?這麼叫你,我以後也這麼叫你好不好?”溫顧看着蕭惋的?雙眼,柔聲說。
成?婚前,他稱她長安郡主,成?婚後,他稱她夫人,不過這聲夫人,大多是有旁人在的?時候才這麼稱呼,私下裡兩?人說話,都?是直接你啊我啊的?。
蕭惋被這樣飽含情誼的?目光盯得有些臉熱,“随你怎麼叫,先放開手。”
“我不放。”溫顧唇角一彎,将蕭惋的?手握得更緊,放在自己腿上。
被溫顧的?無賴磨得沒了脾氣?,蕭惋瞪着眼撇開臉,罷了,他想握着便握着,又?不會少塊肉。
“惋惋。”溫顧輕輕捏了捏蕭惋的?手指叫道。
蕭惋鼻音嗯了聲,等溫顧說話。
“惋惋。”溫顧什麼也沒說,又?叫了一聲。
“嗯。”
“惋惋。”
“總叫我做什麼?”蕭惋沒了耐心,皺眉看向他。
溫顧似乎是覺得蕭惋的?反應有意思,低聲笑起來。
“你放手!”蕭惋臉紅,這次是使了大力氣?想甩開溫顧。
“我不笑了,惋惋别生氣?。”笑夠了的?溫顧開始哄人。“惋惋,我真的?有話想和你說。”
今日的?溫顧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格外喜歡逗弄人,蕭惋沒好氣?,“有話快說。”
溫顧收斂幾?分笑意,坐直了些,依舊拉着蕭惋的?手,“我八歲的?時候,家?鄉鬧饑荒,父母想帶我到京城,走了許多路,路上,他們接連去世,一位恩人将我從一群饑不擇食的?災民手中救下,然?後把我帶到軍營裡,從此我就開始随軍,從一個幫着生火做飯的?小兵,走到了今天。”
“一路走來,我經?曆過很多事,在戰場上,也确實如?外面?傳言一樣,殺人不眨眼,我都?不知道自己殺過多少人,有人對我說過,手上染滿鮮血的?人,睡覺會做噩夢,年?幼時,總是夢見那些冤魂在戰場上飄蕩,可是這麼多年?,也沒見誰來找我索命,我應當還算是個好人吧。”
“軍營裡有許多将士,一把年?紀了也沒娶老婆,也有的?人剛剛成?親,便上了戰場,不幸殒命,徒留妻子兒女?在世孤苦無依,見過了太多這樣的?例子,大家?不想耽誤了好姑娘,便有許多人打算這輩子就和手上的?刀劍過一輩子,我曾經?也以為,這輩子的?歸屬便是戰場,可是立功立多了,那些掌權者就會忌憚你,雛鳥變成?雄鷹,總得拿些把柄在手裡,才能讓他們乖乖聽話不是?”
“皇上屢次賜婚,賜婚對象從一般門第的?庶女?,變成?重臣嫡女?,最後,竟連自己的?親外甥女?都?舍得,若我再拒絕,恐怕會惹怒皇上,惋惋,我承認,當初應下賜婚,确實是因為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但是現在,有些事變得不一樣了。”
兩?人成?婚兩?月,蕭惋從未聽溫顧說過這些,她聽得認真,聽到溫顧說起答應賜婚的?緣由,也并未生氣?,隻問:“什麼不一樣了?”
自從溫顧發覺自己對蕭惋動心,這番話便在心裡打了好幾?回腹稿,今日帶蕭惋來這裡,也是想和蕭惋把話說明?白,可是說了半晌,最關鍵的?話到了嘴邊,卻有些打起退堂鼓。
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沒想到,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卻成?了畏首畏尾之?人。
“惋惋,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好不好?”溫顧握着蕭惋的?手緊了緊。
“我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啊。”蕭惋一頭霧水,顯然?沒明?白溫顧的?意思。
溫顧眉頭蹙了又?松,“我是說,我們……”一句話斟酌再三,也想不出?一個恰當的?說辭,“以後,我每日早些回家?陪你,這個地方你若喜歡,我們可以常來,我休沐的?時候,可以陪你出?門逛街,你不想出?門,我們就在家?裡,你想練琴也好,想打牌也好,我都?陪你,我會做一個好丈夫的?。”
“你先放手,我手疼。”蕭惋空着的?那隻手去掰溫顧的?手指。
溫顧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抓的?蕭惋有些疼了,急忙将手放開。
得了自由之?後,蕭惋坐正,不去看溫顧,自顧自地看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她聽懂了他的?意思沒有,溫顧一顆心懸着,扯了扯蕭惋的?衣袖,“惋惋,你的?手沒事吧?”
蕭惋沒說話。
溫顧一番話說得七拐八繞的?,蕭惋最開始委實沒明?白,不過聽到最後她明?白了,一顆心開始慌亂。
其實兩?人成?婚之?後該做的?都?做了,蕭惋覺得這輩子要是就這麼過,也挺好的?,不過溫顧卻率先打破了兩?個月以來兩?人建立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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