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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聽說，檢察院懷疑是城市獵人下的手。

穿着一身白色居家服的韓智恩無語地看着眼前的報紙，眉頭皺得跟座小山似的。

黑紙白字，那樣的新聞頭條，她很難忽視。

忽然，一雙長臂環住她的腰間，将她往後拉。“怎麼了？”溫潤的聲音，帶着些許笑意。

韓智恩整個人往後靠，眼睛卻盯着眼前的報紙，“潤成，李慶莞被人殺死了。”

她以為身後的男人多少會有些驚訝，誰知道他隻是淡淡地應了聲“嗯”。

韓智恩見他風輕雲淡的反應，有些意外，“你好像并不驚訝。”

李潤成的一手環着她，另一隻手指向她拿着的報紙，說：“這個新聞，昨晚就已經出來，不過當時你睡着了所以不知道。”

“……”

李潤成看着報紙上面鬥大的頭條新聞，半晌，才說：“那是爸爸做的。”因為他不願意殺人，所以李振彪親自出馬。他擔心李振彪會傷害他所重視的人，但是事實是李振彪并沒有那樣做。李振彪沒有再試圖傷害他所重視的人，但是李振彪在努力破壞城市獵人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将當年的決定要在海上射殺二十名特種部隊軍人的主事者親手殺死，而不是交給這個國家的法律來裁決。

韓智恩聽到這話，她也并不驚訝。當日不過是發現李潤成跟她的感情，李振彪就想殺她，那麼李慶莞跟他有那麼大的仇恨，他要殺李慶莞，韓智恩也是不會覺得驚訝的。但是……韓智恩看着報紙上關于李慶莞的報道，說道：“并不是說這個人不該死，隻是……”話到一半，卻也說不出來了。

隻是什麼？如果說李慶莞不該死，那麼當年死在大海上的軍人就該死了嗎？如果說他該死，那麼李振彪的做法就對了嗎？

在韓智恩的角度，在李潤成的角度，其實李慶莞真的死有餘辜。可是……就算他死有餘辜也應該是由法律決定的，李振彪這樣做，檢察院會将過錯都算在城市獵人的頭上。如果有一天，身為城市獵人的李潤成落網了，難道他會說殺李慶莞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養父嗎？那不可能。

韓智恩無奈的笑了笑，眼睛微紅，她輕聲說道：“隻是，潤成，你爸爸這樣做，把城市獵人所有的後路都給切斷了。”怎麼辦？

李潤成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然後将她轉過來，溫聲說：“沒關系，總是會有辦法的。”

韓智恩擡頭看着他，總覺得他眉間的皺褶又重了些。她擡手，揉了揉他的眉心，笑着說：“嗯。就像阿姨的病一樣，醫生當時都說幾乎已經沒有機會了，誰知道還是會有個李潤成出現呢。潤成，我們今天一起去看看阿姨吧。”中國古話不都有說“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總是想那些沮喪的事情，并不好。

李潤成笑了笑，說：“好。”

韓智恩微笑着，雙手環上李潤成的脖子，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裴大叔出現了。他很驚訝地“啊”了一聲，然後馬上就用見慣不慣的語氣說道：“潤成智恩啊，早餐好了啊！”

“……”

相擁着的戀人默默無語，然後又相互抵着額頭笑了起來。雖然大叔總是萬年不變的電燈泡，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瓦數超級大的電燈泡對于他們來說，真的是個不可缺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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