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覺淡淡的看向她,冷冷地道:“那麼你說,現在我們出戰能有多少的把握?”
花夢靈一滞,說不出話來,她自己也知道,現在出擊他們也沒有多少把握,若是沒有聯軍的幫忙,或者說白了若是沒有那個女人的幫忙,他們的傷亡不知道要有多少。花夢靈銀牙一咬,怨恨的瞪了我一眼,不再吭聲。
底下的将領們小聲的議論着,半晌有一個滿臉胡須的男人站了出來拱手道:“末将方榮,敢問左相大人,您一定要将戰事推到明天可是有什麼明确的理由,若隻是單純的時間上的問題,那麼今天的時機絕對要優于明天,而您堅持明日出兵,在兵力布置之面我相信您所帶的赤月兵士與我們甯國的兵士都沒有接到命令去伏擊。那麼您的堅持是否是在等什麼人或者是等什麼東西,又或者是在等天氣的變化?還望左相明示。這樣我們也可以做一些布置。”
他話音一落屋内的衆人的議論聲少了不少,倒是一緻的盯向了我,各種眼神都有。
我上下打量了說話的方榮一眼,方字臉,眉宇之間布滿了正氣與陽剛,眼神坦坦蕩蕩,看的出來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況且能問出這樣一番話來,必定也是有幾分智慧的人,有些欣賞的笑了,我淡淡地道:“方将軍,你說的沒錯,我确實是在等,但是等什麼我不想公布。至于布軍,明日與水澤的一戰,該怎麼部署就怎麼部署,我們既然是聯軍,那麼就聽甯王的安排。”
方榮微一皺眉,也沒有多說什麼,其他人便又開始議論紛紛。
此時花衛神色微轉,口氣緩和的道:“左相大人,既然您一定要等到明日,甯王也決定等到明日,我們做下屬的也隻得聽令,隻是左相大人,若是明日與水澤開戰,那麼盟城的守将今日便要出城,況且依目前的形勢來看,福田離盟城并不是很遠,水澤軍也許會将一部分的兵力分到盟城去,所以希望衛大人能帶兵去鎮守。”
我微怔了怔,緩緩的看向一旁的衛燃,衛燃依舊是懶散的坐在那裡,聞聽花衛的話,隻是微微不屑的撇了撇唇,将眼光看向了我。眼神信任而又溫暖,我從未想到這人的眼神也能這樣,一時間竟有些呆愣。
忽然間聽得咣當一聲響,花夢靈驚呼道:“王爺。”
我猛然驚醒過來,慌忙的看向坐在主位的甯覺,隻見他手中的茶杯碎成了一塊一塊,水流了一桌面,他的左手瞬間全是鮮血,有幾塊瓷塊深深的紮在了他的手裡。可他的臉上卻是笑着,上揚的唇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仿佛紮的是别人的手,一雙眼緊緊的盯着我,裡面的深沉讓人無法對視。
花夢靈已經一疊聲的叫着下人去拿藥盒過來,她自己忙忙的去挑甯覺手裡的瓷片,眼淚直在眼裡打轉,水濕了衣服也不在乎。
我心裡猛的一疼,咬着唇死死的盯着甯覺的手。
花夢靈叫着:“王爺,把手放開了。”甯覺好像沒聽到似的依舊是緊握着手,血流的更多了。
整個大廳一瞬間有些詭異的靜,然後便又亂了起來,下人們已經拿來了水和藥盒,甯覺卻依舊緊握着手,不知怎地,心裡一股子火旺盛的燒了起來,我快速的擡頭對上他的眼,恨聲道:“我說甯王,你是操心軍事操心的呆了嗎?若是不想要你那隻手,那麼明日戰場之上多的是刀槍,用不着這會兒子慢慢的磨。”
甯覺原本上揚的唇角忽然上升的更高,緩緩的松開了手,兩眼帶着笑意暖暖的看着我道:“好,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轟的一聲,我仿佛聽到心裡緊崩的怒火快要彪出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他這句話,我隻想對着他已經受傷的手再狠狠的打上幾十下才甘心。咬牙再咬牙,狠狠将頭轉過去,轉眼卻對上了衛燃那淡淡的自嘲的眼,若有若無的傷心,疲憊劃過那張絕世的臉,尖銳的凄涼明白的昭示在他的臉上。
我不知怎麼搞的便有些愧疚的垂下了眼,衛燃卻隻是淡淡的一笑,白玉般的手指輕輕的扶上我的肩,他輕聲道:“小離,你不是說過讓我去守盟城,既然明日要開戰,那我就聽他們的帶兵去盟城。隻是寒野就留在你身邊吧,這樣我也放心些。”
輕柔的語氣,沒有責備沒有不甘沒有刁難,仿佛是在說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我本以為要他去盟城恐怕還要說上好一會兒,沒想到他自己這麼痛快的便提出來了。
我喃喃的不知道說什麼,衛燃卻猛然站了起來朗聲道:“花元帥,将守盟城的士兵們召集起來,中午時分我們便出發。”
花衛明顯的一愣,似乎也是沒有想到這個炎國的攝政王此次會這麼好說話,呆了一呆才忙道:“好,本帥馬上将去守盟城的士兵們召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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