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晚行愕然看去,卻見虞寺滿眼還沒收回去的劍氣凜然,說話自然也不複平素的溫柔,多了幾分睥睨,偏生嘴裡卻道:“别鬧,快下去吧。”
紅衣少女直直看着虞寺的臉,再倒吸一口冷氣。
……嗚嗚嗚這樣子的虞寺哥哥可真是太帥了吧!
另一邊,黃梨的鋤頭則引起了不少宿影閣弟子的注意,有癡迷煉器一道的弟子專門為了感受他鋤頭靈氣的流轉而上前一試。
黃梨于是比大部分人都更多地見識到了宿影閣奇奇怪怪的靈器,而這些寶器,有的被他一鋤頭蠻力劈開,有的才壞了點兒邊,寶器主人就哭嚎着心疼,抱着自己的的寶貝哭着狂奔下台自動認輸去了。
如此形形色色,黃梨所在的比劍台恐成在場對戰次數最多,最見多識廣的那一個。
至于程洛岑和雲卓這邊,看起來好似平淡許多。
少女重劍實在惹人注目,自然也有人想要來一試高低,結果一劍接下後,衆人才知,重劍原來是真的重,劍重,劍氣竟然也能如此之重。
打……打擾了!
程洛岑的劍式向來人狠話不多,招招次次都幾乎讓人覺得,下一刻就要命喪于他的劍下,偏偏他總能在最後一刻停住。
然而就算在旁看了好幾場他的比試,心知肚明他會停劍。
可在真正面對那一劍的時候,還是會難以避免的心生瀕死之時的恐懼,再在程洛岑移開劍的時候,猛地松一口氣,并且再也不想遇見程洛岑這樣的對手了。
太可怕了,昆吾山宗的劍,真是太可怕了!
而虞兮枝還在看着台下,此刻許多人仰頭看她,卻竟然沒有一個人有要上比劍台的意思。
如果說鮑姓弟子的落敗,還可以說,或許是他才入伏天下,根基不穩,境界不夠,所以才會簡簡單單一時清風流雲擊敗。
可路争确是能完整地用出玄虛步的人!
在場所有人都扪心自問,若是自己遇上路争方才的玄虛步,是否能有應對的劍招。答案或許是有,可虞兮枝甚至都沒有出劍,而是在起點就已經打亂了這玄虛步和劍意,還硬是壓着那路争直到最後都沒能真正好好地出一劍。
這倒也罷了,最後路争耗盡靈氣倒下去的樣子,大家可都看見了!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路争。
若隻是敗了,便好歹能像是鮑姓弟子一眼,去别的擂台尋一尋機會,可若是靈氣耗空到那個地步,便是身邊堆滿了靈石,恐怕在酉時之前也難以恢複多少體力。
所以一時之間,大家竟然萌生了些退意。
更何況,仔細想想,他們之所以聚集在這裡,分明就是因為易醉!――雖說溯源來說,是他們先對虞兮枝口出不遜,易醉來明裡暗裡整治了他們一番,所以才結下了梁子。
但總之,他們想要與之對戰的,從一開始就是易醉。
想通了這一節,自然便有人偷偷溜走,耽誤了這許久,再不去其他擂台尋找機會,恐怕就要真的沒有機會了。
虞兮枝看左右無人來,又見竟然大家慢慢四散而去,不由得嗤笑了一聲,覺得自己或許到底還是太在意公平這種聽起來正義、實則到底有些虛無缥缈的事物。
想了想,卻又覺得若是自己真的不在意的話,那恐怕也不是她了。
既然無人來,她也不能下擂台,否則就成了自動放棄。
眼看距離酉時還有好一段時間,虞兮枝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本來想好到最後半個時辰再努力的,結果還是沒忍住。
她這麼想着,就打算再伸手入芥子袋掏自己的小馬紮,好歹比劍台還挺高,坐在上面起碼也能看到四周好幾個擂台的比賽,看看也好。
尤其此刻她旁邊的兩個擂台上,赫然一個站着宣平,一個站着宣凡,她本以為這兩人是修為精進後,
隻是她才動作,就聽到一聲佛偈響起。
虞兮枝眉梢一跳。
她慢慢站直身體。
因為長泓的緣故,她對于這些僧人有些不喜。
雖然後來也知道了般若山的事情,更知曉了長泓乃是渡緣道的棄徒,或者說,長泓早已随般若山叛出了渡緣道,但她還是忍不住有些遷怒。
隻是她理智上知道這樣的遷怒是不對的,所以這一路看擂台來,每每見到擂主是渡緣道的僧人時,她便殺意微濃愈烈,卻又硬生生被她強壓了下去,再不動聲色地走開。
但現在,有渡緣道的僧人自己找上門的話,當然便是另當别論。
她轉過身,臉上已經有了溫和的笑意。
站在擂台上的僧人身批紅黃二色交錯的斑駁僧袍,長相倒也算是眉清目秀,見她轉頭,僧人雙手合十,向她認真一禮,自報家門道:“小僧乃渡緣道某山某無名僧,想與虞施主切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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