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的衣服是别人穿過的,衣兜有很多小洞,好在花生漏不出來,薛花花給他裝了滿滿兩衣兜,小順高興得捂着衣兜,走路貓着腰,生怕衣兜裡的花生掉出來,薛花花看得好笑,問他要不要吃,小順笑得開心,“爺爺吃,酒酒,酒酒。”
爺爺喝酒的時候吃,薛花花明白他的意思後,蹲下。
身,回屋又拿了兩顆糖,剝開糖紙,把糖塞到他嘴裡,“小順嘗嘗糖,甜的。”
含着糖的小順眉頭都舒展了,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甜,甜……”小順說的話不多,除了喊爺爺,爸爸媽媽奶奶都不會,他有點怕生,有人來就往薛花花身後躲,孫桂仙看得有點難過,“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看到小順沒爹沒媽的我就忍不住想哭,這麼乖的孩子,怎麼就忍心不要啊。”
也不是不要,現在想要要不回去了。
薛花花拍了拍她,提醒她别在孩子面前說他爹媽的事,别以為孩子小聽不懂,心頭都明白着呢。
孫桂仙不信,彎腰去看小順,“他才多大點,懂啥懂啊,我家大寶都不懂呢。”
村裡人最愛開玩笑了,大寶都讀書了,還相信外邊人說他親生爸媽是城裡開飯館的,鬧着要去城裡尋親,就現在,有時還問他城裡的親生爸媽怎樣了,咋還不來接他,蠢到家了。
薛花花笑笑,回眸看了看小順,沒和孫桂仙聊這個話題,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生活環境不同,心理成熟度肯定不同,就像西西和東東,西西過了兩年窮日子,心境比東東成熟得多,東東有記憶時,家裡條件好些了,他感受不到揭不開鍋的地步,要比西西沒心沒肺得多。
孩子心理上的成熟,大部分和環境有關。
她找根矮凳子要小順坐下,讓他玩東東玩過的木頭片,木頭片寫着拼音,他指着拼音問薛花花,薛花花就教他念,他發不出音,看看後又換其他的木頭片,挨個挨個要薛花花讀,認真的模樣看得孫桂仙禁不住抱怨,“瞧瞧,兩歲的孩子就知道要讀書學習了,大寶十多歲還天天想着玩呢,就該讓他來跟小順學學。”
小順聽到自己的名字,擡頭看了看孫桂仙,雙手緊緊按住自己衣兜,眼神戒備,孫桂仙沒忍住,噗嗤聲笑了,“你别怕,我不拿你的花生,我也認識,你拿過來我教你。”
剛說完,小順撿起木頭片就朝薛花花跑,避她像洪水猛獸似的,孫桂仙摸了摸自己臉,有點在意小順的态度,“我是不是長得太兇了?”都說小孩子最會看人,誰好就跟誰親近,村裡有個說法,小孩看着你笑的話會有好事發生,你會長壽,小孩對着你哭的話,說明你性格不好,亦或者活不了多久了,她突然害怕起來,“花花,小順是不是害怕我啊?”她這兩天總覺得身體不舒服,具體又說不上來。
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薛花花幫小順挪了挪凳子,笑她說,“他和你不認識,等他們搬過來,多相處幾天就好了。”
看馬水根的意思會買田家的房子,這個時間遷戶口是沒辦法的,但住得近了,可以經常走動。
“是嗎?”孫桂仙仍有點害怕,看小順緊緊捂着衣兜,想到什麼的她急忙跑回家,翻箱倒櫃找了顆糖,小順不排斥她,拿了糖卻也不吃,薛花花教他說謝謝,他吐字不清晰的說了聲,孫桂仙聽出來了,是謝謝。
玩了會,小順瞌睡了,薛花花往地上墊了張草席給他睡,他睡着沒多久馬水根就來了,臉上喜氣洋洋的,“我和田老漢說好了,等他找人把屋頂和牆修了我們就搬過來,到時候還得讓你幫忙照看哈小順。”
薛花花和馬水根的事在生産隊傳遍了,好多人說他們早好上了,不公開而已,但這麼長時間了,兩人真有什麼早就露出苗頭了,别的不說,兩人真結了婚,馬水根戶口肯定遷過來啊,眼瞅着新政策要實行了兩人都沒動靜,可見是真的沒有什麼。
聽馬水根說買房子,孫桂仙更相信兩人是清白的,“馬水根啊,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多多照顧啊。”
孫桂仙嘴裡的鄰居,也就離得沒以前遠而已,馬水根咧着嘴憨憨笑了笑,“哪兒的話。”
田家房子賣出去了,田老漢不肯透露價格,看他找人又是修屋頂又是補牆的,好多人說馬水根被騙了,就田家的房子,不值錢,要買不如買誰誰誰的。
不管怎麼說,馬水根搬了過來,他家裡家具多,除了他自己的舊櫃子,桌子闆凳,新家具全賣給李泉水家了,他記着薛花花的話,不肯要賒賬,哪怕李泉水借别人的他不管,隻要現錢,為此李泉水還跟他吵了兩架,說他不近人情,這年頭賒賬是很常見的事,誰像馬水根這樣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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