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彼此的輪廓模糊,仿佛有着一種壓抑、禁忌的美,顧之珩的唇描摹着她眼睛的形狀,然後徐徐而下,在鼻尖停留了片刻,滑向了脖頸……
衣領被咬開了,熟悉的戰栗襲來。
夏苡猛地推開了顧之珩,低低地喘息了兩聲,按下了牆上的開關。
“啪”的一聲,客廳的燈亮了,所有的幻覺一掃而空。
“怎麼了?”顧之珩眼中的愕然一閃而過。
夏苡的臉頰绯紅,眼神迷離,但卻堅定地後退了兩步“我咳嗽了,不要影響你的休息,我先去洗澡,今天我睡客房。”
顧之珩臉色有點陰沉,指尖松了松襯衫的領口,冷冷地問“怎麼?這是對我不接你電話的懲罰嗎?夏苡,你能不能别成天這麼幼稚?”
夏苡的腳步一頓,倏地擡起頭來迎視着他的目光,漆黑透亮的雙眸裡,仿佛有火苗在跳動,和剛在在秋風中泫然欲泣的眼簡直判若兩人。
顧之珩的心髒毫無預警地漏跳了一拍。
“顧之珩,你剛才親的不是我吧?”夏苡的聲音還殘存親熱後的喑啞,“謝謝你,想要賞我一個晚上的溫存,可惜我無福消受。”
顧之珩定了定神,眉頭微皺“你是不是過于敏感了?我親你的時候想的是什麼,連我自己也管不了,可能是電影裡的一個角色,也可能是我驚鴻一瞥過的路人,更可能是一處我十分滿意的選景地,難道你這麼強勢,還想要掌控我的思維記憶嗎?”
夏苡沉默良久,輕笑了一聲“何必騙我呢,是在想羅月棠吧?我什麼地方像她?眼睛還是鼻子?不會是嘴巴,畢竟你從來不會主動吻……”
顧之珩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往前逼近了幾步,夏苡連着後退,退無可退,後背靠在了牆壁上。
顧之珩單手撐着牆,形成了一種壓迫性的姿勢,語聲森然“夏苡,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她對我很重要,不是你可以拿來任性的工具,她也已經不在了,對你不會有任何威脅,你不要用她來挑釁我。還有,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婚前我就告訴過你,我這個人有無數缺點,不是個好老公的人選,你要是想找個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老公,當初就不應該和我結婚。”
他的聲音頓了頓,又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搜羅探聽别人**的模樣,很像尋找茶餘飯後談資的三姑六婆,一點兒都不可愛。”
隐形的壓力驟然消失,顧之珩頭也不回地進了卧室,“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夏苡靠在牆上,胸脯急劇地起伏了兩下,猛地咳嗽了起來。這一頓咳,一直持續了近一分鐘,讓她有種自己要把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了的錯覺。
“喵嗚”一聲,一團雪白的影子竄進了她的腳踝間,不安地蹭着她的褲腿。
夏苡顧不上它,幾步進了廚房,倒了杯水“咕嘟嘟”地喝了一半,這才壓下了喉嚨裡的癢意。
蹲下來,她撸了撸黑炭頭的後背,輕聲道“别怕,他不是對你發火,他一直都惦記着你呢,下午還問你吃沒吃好,你乖乖的,别去撓他的門。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很寂寞啊?對不起,今天我出去的時間長了一點,以後不會……”
低柔的絮叨聲中,一滴液體滴落在黑炭頭的額頭上,黑炭頭叫了兩聲,看向她的藍色貓眼中滿是困惑。
夏苡狼狽地閉上了眼睛。
黑炭頭很敏感,也很乖,被安撫完之後,乖乖地去了貓窩。
夏苡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氤氲潮濕的熱氣中,她仰起臉來,任憑花灑中的水珠打在臉上,享受着液體滑落的暢快感。
在這私密的空間中,沒有嘲諷、沒有惡意,也沒有來自枕邊人的傷害,這讓她感到安全。
嚴格說起來,顧之珩剛才那番話,并沒有什麼大錯。兩年前,他忽然向夏苡求婚時,的确曾經說過,他并不會愛人,也不期待愛情,隻是在一個恰當的時間想要一段恰當的婚姻,他覺得夏苡很合适。
然而,當時夏苡欣喜若狂,根本沒有把這段話放在心上。她自信地認為,顧之珩這些隻不過是托辭,再不濟也是對她有着特殊的好感,要不然這麼多女人,怎麼會偏偏向她求婚呢?
而且,她和顧之珩之間的緣分實在是太過玄妙,就好像上天安排的姻緣。
兩個人沒認識以前,她就看過顧之珩導的微電影并為之折服,而顧之珩在醫院做義工剛好在她的病房,兩個人相處了整整一個月,聊文學、聊理想、聊未來……她惶恐時,是顧之珩安慰她、鼓勵她;她難過時,是顧之珩想方設法逗她開懷。
那個低沉溫柔的聲音,陪伴她度過了最為難熬的時光,所以,在重見光明的那一刹那,顧之珩的臉落入她的視線,那深邃俊朗的五官、清貴矜傲的氣質……彼時,仿佛有一朵煙花在腦中驟然炸開,她聽見了愛情降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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