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深微微一笑,他的眼底隐有兩分醉意,低語着聲音吐出了一句:“洋人的酒,更烈些。”
鈴音的目光在桌上擺放的那些空酒瓶上掃過,心下便是微微一緊,這一次她來此處與一個美利堅的議員消遣,無意間發覺了何副官的身影,便是一路尋了過來,問了何副官,才曉得傅雲深在此。
他與沈新桐離婚的消息她自然也是知曉,當她看到報紙時,隻覺不敢置信,她是歡場女子,而歡場女子向來看男人都是最準的,她明白,像傅雲深這樣的男人,不愛則已,愛了就是一輩子,他是決計不會離婚,去抛棄自己的發妻的,他既然刊登了報紙,與沈新桐解除了夫妻關系,鈴音心裡明白,此事的主要原因定是在沈新桐身上,定是她,深深地傷着了他。
此時看見他在這裡喝着悶酒,鈴音心中一動,已是猜出了些。
她走到傅雲深身邊,她二話不說,直接為自己将酒杯斟滿,她舉起酒,美麗的眸子在燈光下更是顯得豔光四射,她輕啟朱唇,隻言了句:“司令想醉,鈴音陪您。”
說完,鈴音便是一仰頭,将那一杯酒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好。”傅雲深點了點頭,亦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司令海量。”鈴音笑着,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多說,隻将兩人的酒杯又一次斟滿。
傅雲深似是有意想将自己灌醉般,隻一杯接一杯的将那些酒水飲下,這些日子,他一直待在軍營,用軍政上的事來麻痹自己,隻讓身邊的人苦不堪言,就連侍衛長都曾在私下裡與何副官抱怨,隻道司令再不回官邸,他們這幫老兄弟可是要招架不住了,可當他回到官邸,卻處處都是她的影子。
傅雲深頭疼欲裂,他剛欲舉起手中的酒,卻驚覺身邊的女子按住了他的胳膊,在燈光下,鈴音的五官是那樣的柔和,如水的眼眸中蘊着明媚的擔憂,軟聲勸道:“司令,您喝醉了。”
“我沒醉。”傅雲深推開了她的手,将手中的酒又一次灌進了喉嚨。
“鈴音知道,司令心裡難受。”望着男人的側顔,看着他因酒精而變得通紅的眼睛,心下隻一陣酸楚。
“我難受?”傅雲深笑了,他向着鈴音看去,道:“我難受什麼?”
鈴音的聲音很輕,她向着男人輕輕靠近,柔軟的身段幾乎要貼近他的胸膛,她看着傅雲深的眼睛,開口道:“司令愛而不得的痛苦,鈴音都明白,因為鈴音,也正承受着這樣的痛苦。”
傅雲深臉色微變,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她的眼底,他看見了滿目的情意,而她身上的香氣,隻不住的往人鼻子裡鑽,她的身段又忒又柔軟,讓人恨不得将她壓在身下。
傅雲深蹙了蹙眉,一把推開了她,徑自站起了身子,許是因着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的腳步有些不穩,鈴音的身子本已倒在一旁,見狀又是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司令……”鈴音強忍着淚,低低的喊着。
“鈴音,”傅雲深的身子搖晃着,幾乎已是連路都走不穩,他的黑眸落在鈴音身上,隻低聲道了句:“除了她,我誰都不想要。”
第115章我都願意去做
沈宅。
“怎麼樣?尉遲經理怎麼說?”沈母将一碗粗茶遞到了沈鶴年面前,低聲問道。
沈鶴年從妻子手中接過那一碗茶水,一句話還不曾開口,便是歎了口氣。
沈母見狀,便曉得事情進展的不順利,當下隻道:“是尉遲經理不許你回去?”
沈鶴年聞言,隻将那碗茶擱在了桌上,與沈母道:“傅司令和桐兒離婚的事,北平城裡已經人盡皆知,咱們就算和傅司令沒了幹系,可尉遲經理也不想招惹上這份麻煩,我今兒在行裡求了他大半天,他也還是不松口,隻打着哈哈,說的倒是好聽,說什麼我這一把年歲,早該享享清福,讓我在家歇息。”
沈母聽了這話,臉色便是垮了下去,嘴巴裡隻喃喃道:“你在行裡工作了這麼多年,他哪兒能這樣做?”
沈鶴年一聲冷笑,道:“他今日還說了句話,隻道我把女兒嫁給了傅司令,也不知拿了江北軍多少好東西,還稀罕那點工錢?”
沈母聽着丈夫的話,便是痛心疾首,道了句:“作孽,咱們可是将所有的東西全都退了回去,我們家連他傅雲深一根線也沒拿,卻平白讓人這樣說閑話。”
“罷了罷了,”沈鶴年擺了擺手,許是這些時日,經過兒子失蹤,與女兒離婚的打擊,沈鶴年明顯的蒼老了下去,就連脊背也比之前要佝偻了些,他向着沈母看去,隻言了句:“明天我再想想法子,去幾個老同事家走動走動,說不準,能尋到什麼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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