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來評論?!”,房疏眼眶绯紅,執劍欲刺,曾淩天橫在兩人中間,劍就離曾淩天喉嚨二指處倏然停下。
“曾大人!我不想傷你!”
“沈大人!哎!你不打算解釋一下?!”,曾淩天在中間也是急得不知道怎麼說了,“侄兒,你知道關中赈災物資何處而來嗎?!”
“淩天!他本來就該恨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沈一貫手搭在他肩頭,将他推開,“十來載本來就是偷來的。”
“就當是為了霍小子!你們把話說開不好嗎?”
“關中物資何而來?”,房疏蹙眉問。
“還記得前段時間聞玄青調查的鹽印鈔關案嗎?”,曾淩天歎了口氣,“正是用裡面抽來的銀兩買的。”
“向國庫申請就可以了呀?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做這種冒九族之險的事?”
“你不是向國庫申請了嗎?等了多久呢?”,沈一貫冷嘲道,“就算京中有明官在意此事,撥下來的物資輕幾層之手,哪裡是清是濁又從何而知?就算都是幹淨的,物資一絲不少,幾多手續下來,時間耽誤,人又死了多少?你以為那段時間隻有你為此忙盡前後?”
房疏愣着沒有說話,擡劍的手都有下垂之勢。
“為官啊,沒有那簡單的,為官之初幾人不是抱着為國為民的想法呢?可有多少又能堅持初衷?我也多少次在清名與蒼生之間徘徊,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兩者孰輕孰重。但十多年前,有人對我做了指導,算了命中恩師。”,沈一貫喉頭哽咽,“那人就是你父親。”
“我爹?你們......發生了什麼?”,房疏手垂下,死死盯着沈一貫,後者眼裡蓄了兩滴濁淚。
“當年河南堤壩年久失修,夏季也遇數天暴雨,沖了多少良田,卷了多少性命。可國庫并不充盈,當今聖上為給太後祝壽也耗費了許多銀兩,又大修磚窯一系列支出,而當時收入也隻有太仆寺馬價銀,而這些銀子是不用作救災之用.......一面是千萬百姓性命攸關,一面是自身清白,我輾轉一夜後,便做了假帳,卻不熟練,一眼便被方硯看出,他當面質問我,我當時很害怕,便将事情說了說來,他當時隻說他不會把事情說出來,那次河南之災比關中有過之而無不及,災情惡化傳入了京,方硯來找我說讓我盡快把銀兩送往河南。馬價銀假帳被其它官員知道了,舉報了,我當時很害怕,兩天不敢出門,等我下了天大的決心時,就聽到了方硯自首的消息,他為了将我撇幹淨,就說是我舉報的,我沒有成罪臣還成了功臣。”
铮然一聲,房疏劍落了地,“你騙人!!你的一面之辭罷了!!”
“侄兒,沈大人說得是真的,我也是幫兇之一。”,曾淩天轟然對着房疏跪倒在地,“我知道真相,可耐不住方大人左右哭求,讓我也大局為重,最終将他抓捕了......方大人斬首當天,我都沒有勇氣去看。我聽說嫂夫人不幸去世,而你也失蹤無下落,讓你尋了你幾個月,一無所獲.......以為你也遭遇了不測.......”
房疏連忙跪下要扶起曾淩天,“我......”,房疏哽咽出聲,全身像去了筋骨一樣無力,最終抱着曾淩天,叔侄兩人都抵首而哭,“怎麼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你父親确實......比我強了千百倍。我到現在都沒有勇氣面對那件事情。送你們母子出行,隻敢遠遠得看着......”,沈一貫也坐在兩人身後,像失了三魂七魄,“你父親說,做官如做水,不做黃河水泛濫,也不做長江水溢岸,隻圖财隻圖名心中是裝不下多少蒼生社稷的......”
“可我爹是顧及名聲的!”
向東風淚灑,東風淚灑,不覺沾濕青挂。心中恨比天大,恨比天大,人卻早過了黃泉,無人問罷。
“可你爹選擇了蒼生,鹽印鈔關案我也是鼓足了勇力,不怕人查.....”
曾淩天看房疏涕泗橫流,老氣橫歎,“都是誤會一場......”
“你為何将台令推入牢獄?!”
“有人要刺殺他,大理寺是最安全的地方。”
“祁量入獄......也是因為這樣嗎?”
沈一貫歎氣,“祁夫人流産......我真的沒有想到。”
“你為什麼要幫我?”
“沒有幫你......我也不知道,當時就那樣做了。”
“......”
房疏十多年的郁結沒有抒發出來,卻成心疾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已經躺在自己床上了,見窗外天是未央天,祁量趴睡在床頭,被房疏起身聲音吵醒,“大人!你可醒了!”
“誰送我回來的?”
“大人,你怎麼碰上曾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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