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蜷成了一個圈,蒼翎原本就很蓬松的胎毛擠在了一起,遠遠看去,黑亮的毛發炸起,像極了一個柔軟的海膽。
甯婧:“……”竟是看餓了。
系統:“暫時别和他說話了。成shòu人戰鬥不是能進化為shòu形麼?可在未成年時,一旦過于虛弱,他們會直接變回剛出生時的幼态,也不能說話。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這個樣子,他們會覺得是奇恥大rǔ。”
甯婧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不過嘛,将心比心,要是我長得像隻烏jī,也不會想讓人看到的。”
系統:“……”你夠了。
醒後幾個小時,一直沒人接近這邊。甯婧用手擋住了日光,眼睜睜地看着蛋huáng似的紅日落入了山巒後方。若她不是面臨着被炖成人羹的危險,這還真是一副詩qíng畫意的景色。
天徹底暗了下去。
彎月如血,蟲鳴陣陣,黑暗如海,吞噬着人的意志。看不清相貌的巨型動物撲打着翅膀,從籠外飛快地掠過。這個囚禁他們的監獄,反倒成了護他們安全的一方天地。
好在,遠處不斷晃dàng的十多個籠子裡還有一堆倒黴鬼,心理上也是算有了安慰。
這時,一團熱乎乎的毛團慢吞吞地移到了甯婧身旁,壓在了她腿上。彼此的體溫jiāo織在一起,暖融融的。蒼翎滿足地抖了抖淡金色的小爪子,一動不動了。
甯婧了然地笑了下——這小屁孩看着兇殘,可變成幼崽後,體力不可避免地銳減,粘人度卻大增。甯婧用薄薄的裙擺蓋住了他的身體,溫暖的掌心一下下捊着他的毛,頭往後靠去,輕微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把亂七八糟的思緒都放空,開始思考對策。
今天,她數了數籠子裡剩下的果實,所剩已經不多了。索亞部落沒有投喂獵物的習慣,一旦餓起來,獵物在同一個籠子裡互相殘殺,也是有過的事。她能承包一個大籠,其實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餡餅也不是天天都會掉下來的。若隻靠這些掉進來的果實過活,保守估計,她至多隻能留在這裡一周。否則,即使離開了籠子,她也沒力氣跑了。
原劇qíng的蒼翎是獨自一人落到了這個地方的。既然任務變成了她和蒼翎一起落到了這裡,那麼,就代表她的存在,一定能在填補漏dòng時發揮作用。
想明白後,甯婧就開始搗鼓逃跑大計了。
這些籠子下面,就是烹饪人質的現場。第二天開始,每隔兩天,就有人陸陸續續地被索亞部落的食人族從籠子裡拖走,帶到了下面屠宰。
雖然系統替她打了馬賽克,但甯婧依舊一陣陣生理xing地反胃。
隻是,搞清楚了他們宰人的頻率以後,反而給逃跑計劃注入了新思路。關着她的籠子離地接近二十米,摔下去肯定得變成ròu餅,再說,她也鑽不出去。但是,那根吊着籠子的繩子材質柔軟,搞不好可以試着割斷。
若是整個籠子掉下去,因為球體滾動的特xing,裡面的人很可能會有一線生機。屠宰現場最不缺鋒利的刀刃,借用它們就可以破開籠子了。
甯婧的手夠不到繩索的方向,所以啄斷繩索的任務就jiāo給了蒼翎。他圓滾滾的身子可以自由地鑽出鑽入,鳥喙雖小,可遍布了三層尖牙,非常鋒利,叼住任何東西,都能在上面開個血dòng。等這小毛團的傷qíng穩定後,甯婧就指揮他每天都爬到籠頂去啄繩索,有意識地控制着繩索變細的速度。
甯婧:“咱們好像在演繹愚公搬山的原始版。”
系統:“……”
終于,幾天後,拉絲不斷彈出的繩索宣告斷裂。巨大的籠子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往上彈了彈,飛滾着沖到了很遠的地方,數根較脆的木條都瞬間崩裂了。
籠子裡的甯婧把蒼翎藏在了衣服裡。他倒是毫發無損,甯婧卻承受了主要的沖擊,雖然沒歇菜,卻還是被震得嘔出了一口血。
蒼翎的毛發都豎了起來,綠豆小眼緊張地盯着她,刺耳地“啾”了一聲。甯婧安撫xing地把他的頭摁回了懷裡:“沒事兒。”
系統:“血條值還沒跌破警告值,還能堅持。宿主,快起來吧,這裡還不安全。”
木條破裂後,籠子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小dòng,都不用再拿刀子砍了。甯婧晃晃腦袋,抱着蒼翎,貓着腰從裡面鑽了出去。
這麼大的動靜,搞不好會惹來注意。現在首先要離開索亞部落的領地,不然明天被送到鍋裡炖的一定是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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