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什麼要緊事,隻是蔣嵊個人的一點感慨,關于在這裡見到過的那多年來一直住在一起的老朋友,以及一直捆綁着槐園所有人的古安和,他真的非常感慨。
“這麼多年了,沒有人有勇氣去反抗古家,長年累月的欺壓已經讓槐園的人失去了勇氣,我想那些已經逝去的人未曾沒想過反抗,隻是有親人在古家手裡,他們捆手捆腳,無法違背古家的命令,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一種奴性,就連我也在時間的流逝裡漸漸變成那樣,幸好有你出現。”蔣嵊長歎道,“當初品一騙我說出去散心時,我就知道她是要去找你,她還年輕,還有力氣和勇敢作鬥争,可我已經老了,沒有那個能力了,那之後我一直在想我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直到今天,我才非常肯定,我做對了。”
傅煜書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着一層剪影。他穿着最簡單的黑西裝,坐在椅子上姿态優雅清貴,鼻子上架着的無框眼鏡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份儒雅溫潤之氣。
他是個學者,有着淵博的學識,他的資曆與閱曆讓他有着許多人都沒有的超然與淡泊,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女婿,實在無可挑剔。
“你會介意品一有個我這樣在坐牢的父親嗎?介意她有過那樣的家庭嗎?”蔣嵊說出了自己擔憂,畢竟這個社會如此現實,保不齊傅煜書真的與蔣品一結婚後,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到時蔣品一一個人在外無依無靠,必然會吃虧。
還有傅煜書的父母,問他這個問題,何嘗也不是在問他的父母?
傅煜書也了解蔣嵊的擔憂,他的擔憂不無道理,蔣品一那樣甯為玉碎的個性的确很難搞,但他不認為自己會和她有什麼過激的矛盾。
“我不會。”至始至終,除了打招呼外,傅煜書就說了這麼三個字,其他全都是蔣嵊在說。
槐園裡的住戶被刑拘接受調查後,案子的線索越來越明朗。多年來的稀奇外來者意外死亡案和園子裡的人無緣無故自殺案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古流琛也在槐園裡其他幾家人的指控下而被通緝,蔣品一的記憶也漸漸清晰,究竟是誰将她綁架,做了什麼事,她慢慢都回想起來了。
韓瑾瑜聽過蔣品一的叙述,對這個遭遇過那樣可怕的事後還可以如此淡定的女人非常好奇,他也沒多說什麼,吩咐下屬将蔣品一的筆錄整理好簽字按手印,先去查案子了。
當務之急,是盡快抓到古流琛,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具有很高的反偵查能力,槐園被查封後他就一直沒回去過,根據傅煜書提供的曾在平江市話劇團外見過他的線索,他們調取了那一片所有的監控錄像,進行大範圍的排查走訪。
事情到此,已經安全了很多,大部分問題都解決了,隻差抓到人提起公訴,讓犯罪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其實看起來,這些事并沒有那麼難以解決,過去為什麼沒有人想過報警呢?是被那些不法财物誘惑,還是因為沒有勇氣面對警察?或者擔心沒辦法把古家一網打盡,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
總之,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們無從得知。在這種境遇中,我們隻要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好了。
生活趨于正常化,蔣品一打算讓舞蹈教室重新開課,她不想再在話劇團裡那間教室教了,想找個家附近的,這樣還可以讓母親去看自己上課,說不定會對她的病情有所幫助。
最近母親的病情好像好了很多,有的時候甚至會主動去做飯,也不再問她是誰,這讓蔣品一非常高興,甚至有點得意忘形,晚上也不跟傅煜書一起睡了,直接睡在母親房間,想要讓母親快點完全康複,這樣她就可以把所有事情告訴母親,讓母親去看看爸爸了。
知道了槐園的内情後,蔣品一對母親非常遷就,她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嫁給古流琛才出了事進了療養院,這麼多年來呆在那種地方,沒有親人陪伴在身邊,應該很寂寞吧。
傅煜書可以理解蔣品一的孝心,但這樣被冷落他還是有點不舒服,可他又不能開口說自己吃丈母娘的醋了,所以隻好去找些工作來做,不把全部精神放在這個上面。
說是工作,其實也是在家裡,因為他不能離開蔣品一太遠。古流琛一天不被抓到,他就一天不能放松。
傅煜書在學校時帶過幾個老家在平江的博士,他在家裡閑着也是閑着,所以就把自己家的幾個房間布置成了實驗室,叫了正在放寒假的幾個學生來一起做項目。
學生們都非常積極,每天都準時到傅教授家報導,一時之間傅教授家可謂門庭若市。
隻是,這樣忽然熱鬧起來的家讓蔣品一有點不适應。她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對傅煜書不夠好,他怎麼都閑的又去搞得他的研究了。
回想起他和任曦離婚的最大原因,蔣品一有點擔心他再沉迷到研究裡,所以雖然沒有反對,可還是非常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傅煜書的學生裡有個女博士叫段靈夯,這個人蔣品一最不喜歡。
首先,雖然新年已經過去,天氣會随着日期的增加而變暖,可明明還是很冷的,她每次來卻都穿得很單薄,打扮得花枝招展,根本不像是來做研究的,也不知道是給誰看。
其次,每當蔣品一在他們做實驗的時候進去送點水果和飲料什麼的,她老是一副“你不懂不要亂碰什麼東西不然就完蛋了”的表情,挺輕蔑的,根本沒把她這個“師母”放在眼裡。
蔣品一也不知道傅煜書知不知道這件事,反正她是非常不喜歡段靈夯,這姑娘問問題時總是貼着傅煜書,傅煜書側身讓開她還往上貼,非常之不要臉。
對,就是不要臉,這麼說可能有點難聽,可她辦的出來應該也不在乎别人說難聽話了。
好幾天晚上,蔣品一都沒搭理傅煜書,他進屋她就睡覺,他求愛她就裝死,反正就是各種冷戰,希望他可以自己發覺自己哪裡有不對。
但男人的思路和女人完全相反,傅煜書本來其實也挺累的,搞研究很費腦子,不隻是體力上休息就能恢複,他也挺心煩,然後又被蔣品一各種拒絕,隻以為她是因為她母親的事沒心思和他怎樣,于是便全都壓了下去,悶聲不語。
這樣,傅煜書滿心還以為是自己在遷就她,遠不知道蔣品一已經快被他給逼瘋了。
這天,幾個學生照理來家裡“上班”,蔣品一生了打壓段靈夯的念頭,也不再向過去那樣總穿得很樸素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翻出了好久沒穿的裙子,端坐在梳妝台前化妝,眉毛、眼睛、嘴巴,每一樣都沒放過,精緻淡雅的妝容讓她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豔麗逼人,那股子精明不可小觑的禦姐氣場愈發強大,她穿了件一字領裙子,腳踩黑色高跟鞋,全副武裝地下了樓。
她下樓梯時,正是傅煜書給學生們開門的時候,她姿态優雅地扶着樓梯扶手面無表情地下樓,步伐緩慢、腰身曼妙,高跟鞋嗒嗒嗒發出有節奏的響聲,等學生們和傅煜書路過樓梯時,正好瞧見她從拐角處下來。
一頭黑發妩媚地垂在肩側,驚豔的五官和玲珑的身材讓人移不開視線。再加上那慵懶而漫不經心的視線慢慢掃過一衆人身上,之後便很漠然地移開,完全無視他們去了廚房,這股與過去懸殊無比的樣子讓大家都忘記了反應。
最驚訝的要數傅煜書了,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蔣品一背影消失的地方,嘴巴張着原是想跟她打個招呼的,哪料到她直接越過自己走了,沒理任何人,他心裡落差挺大的。
段靈夯被蔣品一那種嚣張的美豔搞得有點洩氣,但還是走到傅煜書身邊道:“老師,咱們走吧?”
傅煜書沒看她,依舊盯着蔣品一身影消失得地方,須臾之後皺皺眉道:“你們先去忙,我去一下就來。”說罷,丢下他們朝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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