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抹熟悉的倩影在靠近朝陽的地平線處貼在了一起,他歡喜的女孩輕輕踮起了腳尖,拉過眼前人的衣領,主動回應着生澀的細吻。
江聽的離開瞬間帶走了周圍空氣的重壓,秦桑利落的站起身,撇了一眼身邊一動不動的男人,沉了口氣,主動攀談道:“你休息一下吧,我先進棚了。”
話畢,不帶猶豫的收回了視線,離開了辦公室。
去往錄音棚的長廊上,秦桑心裡越發的清楚了江聽的本意。
那張圖書館的照片,他的手機鎖屏,以及過去五年的陪伴都在現在串聯了起來,思路一下就都理通了。
是她發現的太晚了,以至于将局面弄成了現在的境遇。
也對,畢竟誰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對某個毫無關系的人在長達八年之久的時光裡奉上所謂的理所應當的好意。
***
秦桑将複雜的思緒收拾好,動作放輕的進了自家公司的三号錄音棚,彼時小小的監聽室内已經來了不少人。
秦桑在不打擾裡面人錄制的情況下,掃了一眼靠牆的硬皮沙發,将近十個陌生面孔的年輕人三三倆倆的坐着,其餘幾人是公司的同時還有其他工作室的同行。
秦桑不喜擠又怕生,便選了個稍微寬敞的角落坐了下來。
她前腳剛坐下,江聽後腳也走了進來,視線随意一落,不巧又和她撞了個正着,江聽斂眉,腳步一轉,冷着張臉在她與相反的方向挑了個位坐了過去,兩人之間隔了段南北回歸線。
最靠近秦桑坐着的,是同公司剛進行兩年的小朋友,見兩人沒坐在一起,視線便在二者中間迂回了兩三次,忍不住戳了戳秦桑,輕聲問:“你和江哥吵架了?”
秦桑隻是笑着搖了搖頭,别的什麼也沒說。
她和江聽的關系原來已經好到整個公司的人都默認他們本該一起嗎?
秦桑凝了凝神,将雜念再次抛開,全身心切換到工作狀态。
今天要錄制的是個電視劇的配音,配導陳聰和此刻和甲方爸爸坐一塊對棚裡的正錄制的人進行監棚。
不過棚裡的人狀态聽上去非常糟糕,都輪不到陳聰和與甲方爸爸開口,全程都是錄音師小劉在糾正裡頭人基本的口型問題。
台詞要麼進快了,要麼進慢了,要麼湊麥太近不符合畫面的遠景收音,要麼就是台詞燙嘴卡殼說不過去。
這是最基本的業務隻需要小劉盯梢就可,裡頭人連小劉這關都過不了,更不用說讓陳聰和與甲方爸爸對他的語音語調情緒提出幾版不同的要求。
秦桑擡眸看了眼隔音玻璃上方的電視屏幕,愣是驚呆了,裡頭的人竟然錄的是男主。
照眼前的結巴進展,男主錄完,大家都該回去洗洗睡了。
秦桑長睫輕顫,一眼就看見不遠處陳聰和此時雙手抱臂,太陽穴突突直跳,循着師父嚴苛的目光向棚裡看去,秦桑就看見帶着耳機的男人臉上,緊張的汗水順着坑坑哇哇的側臉滑了下來,說錯一次就慣性的道歉,重複了十幾遍的一個結巴點卻還是嘴巴抽筋說過不去。
秦桑嘴角也跟着抽了抽,裡頭那人不就是上次故意争對她的那個配導嗎?
怎麼着,天道好輪回啊。
之前故意把她往死裡整,現在他自己倒成了砧闆上忍受着去鱗的魚。
看見那人不舒坦,秦桑心裡頭邪惡的小樂了一下。
十多分鐘後,勉勉強強的一集男主音錄完,在周圍人群小聲唏噓着“不行”時,陳聰和對着話筒沖裡頭人說道:“黃安彬你先出來吧,調整一下狀态。”
随即,在裡頭人走出來時,陳聰和轉過頭對着幸災樂禍的秦桑說:“桑桑你進去錄。”
聞言,黃安彬瞪了她一眼。
“……行”
還好她隻是心裡得瑟,不然現在一定已經被黃安彬的眼神激光射死。
秦桑因為是自家員工,所以在片子到悅聽手上後,于昨天下午已經錄了一半的量,對人物的把握度自然比今天剛開始錄制的人要清楚的多,再加上她一向基本功紮實,口型對她來說從來都不是問題,又是在自家棚裡單錄,陳聰和就坐在外面,更不會緊張到嘴瓢。
戴上一隻耳機後,她就入了戲,替着屏幕裡的女二表達出了最符合場景的詞。
一轉眼三個小時候過去,秦桑的配音在一段哭戲裡進入了尾聲。
因為情緒波動很大,秦桑哭了三遍,又補了幾個氣音才出了棚。
她一向是感情流,而不是技巧派,因而剛才的哭戲就是實打實的真哭,陳聰和看着眼眶紅的跟個兔子的秦桑,白皙的臉上還挂着兩三條淚痕,就笑着趕過去抱了抱她。
秦桑下巴抵在陳聰和肩膀上,抽噎的說:“師父,我,我能把鼻涕擦你衣服上嗎?”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玉子和容 嫡女重生後,禁欲王爺非她不娶 鹿鳴向桉+番外 渣夫罵我不孕?我再嫁豪門一胎三寶 淮枝念故 虐渣能手[快穿] 神住在人間 讨封女警當老婆,國家請我出山 台風過境 賀岚矜 成為鋼琴家後我和影後HE了 人生似夢 所幸安好 妖精系殺手和僞高冷女主播的二三事 提前預知末日,物資囤的有點多 你們狗血文男主都有病[快穿] 寵妾滅妻:二嫁權臣殺瘋了 喜歡姐姐怎麼了 和離後,我二嫁九皇子氣哭前夫 豪門真少爺他滿級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