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戰友邵西蓓小時候也見過,這時沒等老爺子開口,就已經乖巧地叫了人,單老夫人坐在一邊看着她笑得很欣慰,她心中暗歎一口氣,還是走到單老爺子面前,平靜地開口,“祝您身體健康,福壽無疆。”
單老爺子喝了口茶,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半響沉聲道,“你跟着景川在場子裡四處走一走,認認人。”
邵西蓓目光沉靜,跟着單景川往其他地方走,心裡卻覺得可笑而凄涼。
這算什麼?現在幾年過去事态平息,準備讓她認祖歸宗了?把她媽媽剔除出去,就獨獨要她一個人回來?
要是真的那麼簡單,那些倍受折磨的日子,誰來還。
***
壽宴的節目安排得很好,前面是熱鬧的京劇表演,現在又換上了鋼琴獨奏,單景川和邵西蓓站在舞台不遠處,兄妹兩個人安靜地小聲說說話。
單群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他本來人在R市,提前跟老爺子還有單利說過因為會議趕不回來,之後會單獨回老宅給老爺子慶生,這下他來的措手不及,而且連他去年過門的妻子也跟着一起來了。
“蓓蓓。”單景川眼力好已經看到了,此時放下酒杯,神色有些難明,“壽宴估計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本來兩個人說得好好的,邵西蓓着實有些不解,擡頭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單群已經快走到他們面前,她渾身一顫,杯子“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紅酒傾瀉而出,她往後退了一步,手心微微汗濕。
“二叔。”單景川向前一步稍稍擋在邵西蓓面前,“您來了。”
單群神色複雜地看着他身後的邵西蓓,點點頭,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這是你二嬸。”
挽着單群手臂的女人年紀不大,鳳眼上挑,看向邵西蓓的眼神很是不善,邵西蓓站在單景川身後,心中五味繁雜。
“二嬸。”單景川叫了人,卻見單群這時向前了一步,對着邵西蓓低聲道,“蓓蓓…”
邵西蓓眼角一跳,擡頭看向面前已經記不清多久未見的男人。
單群老了很多,兩鬓都已微微泛白,早已不是當年氣宇軒昂的模樣,她眼底漸漸卷起一絲微怒和敵意,用指甲掐了掐手心,才勉qiáng輕吸幾口氣準備轉身往門外走。
“果真是什麼媽教出什麼女兒。”單群身邊的女人撥了撥頭發,冷笑道,“半點家教都沒有,二話不說就走人,真是好習慣。”
邵西蓓這時回過頭看她,一向溫和的臉龐已經沒有半分溫度,死死咬着唇沒有說話。
那女人嫁給單群之後已經多次看過他拿着邵西蓓的照片沉默地看,此時也不顧是什麼場合,看着年輕美好的女孩子出現在面前,語氣越發尖利起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看着我?野種。”
最後兩個字她拔高了聲音,周圍的人已經都朝這裡看過來,單景川此時也面露不快,一字一句地說,“二嬸,請您說話注意一些。”
“你叫我一聲二嬸你還敢讓我說話注意?”那女人皺着眉看向單群,“你看看你們單家的人都成什麼樣子了。”
周圍的人其實也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鋼琴曲本就安靜,尖銳的女聲如此突兀,已經有不少人對着邵西蓓指指點點地議論。
單群目光還是落在邵西蓓身上,卻不出一言,那女人見狀氣勢愈旺,輕巧地說,“誰知道這個野種是陸沐和哪個男人亂搞來的,幸好已經不姓單了,否則連帶着我進你們家門也得遭罪受rǔ。”
鋼琴曲一曲結束,所有人都已經把視線投到這個角落來,邵西蓓隻覺那些目光就如同多年前一樣,讓她無處可遁,生不如死。
她曾摔得頭破血流,卻還是舍不下心來恨之入骨。
單景川這時已經冷了臉,二話不說摟過邵西蓓的肩膀想帶她走,誰料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男人,以不容拒絕的力道,一把拉過邵西蓓就朝側門走出去。
那人的手指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冰涼,身上夾帶着外面的涼氣,邵西蓓被他拉得幾乎是小跑起來,恍惚地看向他冷峻的側臉,慢慢擡手捂住了嘴。
那個時候她還在念初中,從單家老宅裡出來,遊魂一樣獨自走在bào雨裡。
她從來都不是能保護好自己的人,她幫不了媽媽,也勸不了爸爸,更别提應對單家家族其他人唾棄鄙夷的目光。
最後也是他來救她的,冷然的少年似乎從天而降,把她連拖帶抱地搬進車裡,帶她去看病,幫她買了房子,讓她有了庇護所,帶她從此離開噩夢。
她怎麼會忘記,她人生最脆弱而不堪一擊的時候,是今後傷她最深的人陪在她身旁的。
***
車裡的氣氛沉悶,傅政坐在駕駛座上冷着臉抽煙,邵西蓓抱着膝坐在車後座上,煙圈迎面而來,她呼吸的時候不小心嗆到了一下,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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