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悅:“在家,安……”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便倏地一花,神識刹那間跨過千山萬水,奚悅倒抽了一口氣。
緊接着,他落在了三界之外……的破法镯裡。
奚平将破法镯中那個崔記的小院前後院落分開了,省得打擾魏誠響她們,将奚悅放在後花園。
奚悅才剛站穩,就見眼前一個巨大的池塘,池水鏡子似的,清晰地映着此時的餘家老宅。
下一刻,奚悅靈感一動,警惕地錯步躲開。半偶以靈石為食,感覺遠比同級别的修士來得敏銳,他又在龐戬身邊鍛煉了好幾年,反應極快,那隻拍他頭的手落了個空。
奚悅難以置信地盯住那隻熟悉的手——養尊處優,隻有一點琴弦磨出來的薄繭,拿筆超過一刻鐘就要叫硌得手疼,無數次拽着他耍賴甩課業……他目光順着那隻手往上走,呼吸顫抖得停不下來。
“我天,”那少爺秧子追過來在他頭頂按了一下,“老龐喂你吃什麼肥料了,蹿個子蹿這麼快。怎不稱二斤孝敬羅師兄去?”
好像一别五六年音訊全無的不是他,好像他隻是出門打了壺桂花油。
這混蛋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啊。
奚悅惡狠狠地瞪着那張毫無變化的臉,突然又忘了自己已經會說話了。
下一刻,那王八蛋前主人現大哥按着他的腦袋,把他的臉轉向水面方向:“哎,别看我了,我還那樣,沒什麼新鮮的。快幫我記住水面裡各個法陣的位置,十萬火急,一會兒再叙舊!”
奚悅深吸一口氣,幾乎帶了點仇恨似的,扭頭掃了一眼映在水面上讓人眼花缭亂的法陣群。
這一掃,年輕的人間行走恢複了職業素養,皺起了眉:“哪裡的法陣,太奢侈了。”
奚平大言不慚道:“欠我錢的人,法陣怎樣?”
奚悅凝神看着一會兒,搖搖頭:“我隻能看懂一部分。”
“沒事,”奚平知道他在這一道上非常有天分,看法陣幾乎過目不忘,“先記住,以後再分析。”
奚悅不再理他,全神貫注地盯住了水面上的法陣群。
奚平圍着他轉了幾圈,賤兮兮地打了個指響,照着窮奢極欲的餘家老宅的歌舞場幻化出一把能躺人的大軟椅、小桌案,想了想,又從蛇王仙宮裡摸了一堆西楚特色小吃——也不知哪個陸吾那麼饞,蛇王仙宮裡,這玩意随摸随有。
“坐着看。”奚平有求于人,按着奚悅坐下,又伸手幻化出一把折扇。
唯恐奚悅一次記這麼龐大的法陣群把腦子燒了,他一手搭着奚悅的肩膀,一手殷勤地在旁邊給人打扇子——賣不了智力的貨隻能賣力氣。
看着那張沉靜的青年面孔,奚平一邊扇,一邊“老懷甚慰”地尋思:比跟着我的時候出息多……
“嘶!“
他正欣慰,不提防專心盯法陣的奚悅突然尥了蹶子,猝不及防地甩開了奚平搭着他肩的手,一把逮住,狠狠地咬了下來。
同時沒移開盯着法陣群的視線!
奚平:“……”
他沒敢使勁抽手,來到此處的雖然是神識,卻會被破法镯具象出人體,築基圓滿的身體對仍是半仙的半偶來說太硬了,他手一繃,得崩掉奚悅的牙。
更沒敢罵街——餘嘗那遭瘟的王八蛋一路腳步不停留,法陣群一錯眼珠就會看漏,他怕分奚悅的神。
别無他法,奚平隻好在心裡臭罵龐戬:奶奶的龐大狗,好好一個溫良恭儉讓的小兄弟交給你,你都教了他什麼玩意?
天機閣總署是不是在傳瘋狗症!
最後一趟巡視青龍塔的龐戬在金平雲霧上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有點納悶,新皇變法以後,金平南郊的工廠不讓夜以繼日地幹活了,黑煙和霧都少多了啊,怎麼還沒事打起噴嚏了?
莫不是誰在背後罵他?
這時,風中“撲棱”一下,一封密信傳到了龐戬手裡。
龐戬禦劍停在半空,将破障弓抽出來往身後一戳,斜腰拉胯地靠在弓上,隻見那是一封沽州天機閣分部傳來的消息,上書:蜀國混入趙家的陸吾暴露,有傷亡,尚有幾人下落不明。失蹤前傳訊我部,淩雲山近期恐有動作。
龐戬一愣,随後他目光落在那“淩雲山近期恐有動作”上——淩雲是南蜀國教。
這回陸吾大規模行動,雖說是為了追捕趙家餘孽,可畢竟也是滲透進了别人國内。一幫訓練有素的外國修士潛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淩雲有多惱火……此事傳出來,北曆和西楚也一定會警覺。
麻煩了。
龐戬迅速給靠近邊境的幾個天機閣分部傳信,令他們立刻檢修邊境銘法,不管什麼身份,有沒有文牒,所有入境修士全部登記追蹤,嚴防外國修士入大宛境内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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